月光下,一對璧人,擁吻在一起,時間靜止了。
天地間,沒有了其他,只剩下了他們兩個,在那碧波蕩漾的湖泊前,打開了心結,開啟了心扉。
心靈交通,水**融,兩人沉浸在其中,不願分開。
沒有雜念,沒有邪y ,只有純潔的愛意。
一吻萬年
直到良久,兩人才停了下來,月兒臉s 微紅,輕聲喘著粗氣,依偎在贏的胸膛上,那小耳朵晶瑩,若j ng靈般可愛,在听著贏的心跳,感受著彼此的愛戀。
贏手指上,纏繞著月兒的秀發,一絲清香,在贏的心中回蕩。
月兒的口真的很香甜,帶著茉莉花的芳香,若誘人的糕點,很是吸引人。那丁香小舌,若花瓣嬌女敕,柔軟而滑膩,香津清淡甘甜,沁人心脾。
若非空氣不足,兩人憋得不行了,贏真希望能天長地久下去。
能和心愛的人,白頭偕老,是一種幸運,更是一種美好。
可贏不能,他還有很多責任,在等著︰他要想辦法,救回弟弟贏通;他要回家,看一看老邁的父母。
他不能只自己幸福快樂,卻讓老父母,在彼岸,望星垂淚。
想到或許會與父母天人兩隔,永世不得見,他就感覺一陣心痛,一滴淚,若珍珠,晶瑩而剔透,流了出來。
「孩兒不孝。」
「贏大哥,你在想什麼?」看著落淚的贏,月兒娥眉微蹙,玉手光滑,撫模著贏的臉龐,著急問道。
不知為什麼,看到贏苦,她的心也跟著痛,生疼生疼的,她想幫贏大哥分擔。
或許這就是愛情的魔力。
「月兒,想听我的故事嗎?」贏低頭,看著月兒,低聲道。
「恩。」
「前一世,我叫張宸杰,出生在農村,一個很普通的家庭,當時的祖國叫華夏」
柔和的月光下,一對璧人,依偎著,坐在湖邊,其中的男子,眼中有著淚光,在述說著往事。
而女子,則緊緊的抱著男子,玉手晶瑩,不斷的擦拭著男子臉上的淚痕,靜靜的听著。
微風吹來,卷起一陣漣漪,有魚兒躍起,那皎月很亮
「二十年前,地球上發生天變,天降雙r ,血月橫空,星河璀璨若流蘇,我被神秘力量擊中,就來到了這里,還變成了嬰兒。」
贏淡淡說道,那一雙眸子中,充滿了回憶,充滿了淚水。
「如今已過去二十年,我那老父母還在嗎?我真不想回去後,只看到父母的墓碑。可我此生,還有回去的可能嗎?」
贏哭著,身體顫抖,他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在冰雪中,瑟瑟發抖,想回家,找父母,卻無能為力。
在村人前,他是大禍害,嘻嘻哈哈,匪的不像話,三天不打,就上房拆瓦;在山脈中,他是冷酷殺手,肉身無匹,鐵血無情;在月兒眼中,他是修煉狂,為了修煉,啥都不管。
可又有誰,知道他心中的苦,他心中的痛。
他眼睜睜的看著,五歲的弟弟,死在他的面前,那股傷、那股痛;爺爺逼他改姓,逼他不準離開,那股悲、那股涼;二十年離家不回,那股思、那股想。
他一直給自己打氣,父母會沒事的,這仙界的時間流逝,和地球的不一樣,或許正如那小說上的,仙界過去一千年,地球才一年。可這也只是他一廂情願而已,事實到底是怎樣,他也不知道。
再者,弟弟贏通的死,一直是贏心中的刺,他總是認為,是自己的懦弱和怕死,是自己的沒用,害死了弟弟。
若救不活弟弟,他始終無法安心。
這就是兩座大山,重的不像話,壓在他的身上,不僅摧毀著他的身,更吞噬著他的心。
他一直在受著折磨。
那股吊兒郎當、那股嘻嘻哈哈,或許就是一種痛、一種苦,一種累的表現。
「爸爸媽媽會沒事的,小贏通也會沒事的。我相信你,贏大哥,這一切,你都會做到的。」月兒開口,眸子中雖掛滿了淚水,但充斥著對贏的無比信任。
「我相信你。」月兒伸出玉手,擦拭著贏眼角的淚水,不斷地說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听了贏的話,她才明白贏心中的苦和痛,這讓她,心如刀絞,因贏大哥痛苦而痛苦。
也就在這一刻,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幫助贏大哥回家,一定要幫他實現願望,那怕這樣一來,自己就不能和他再廝守在一起了。
「恩。」
贏垂淚,望著皎月,陣陣鄉愁,席卷心頭。不過,有了這一次的發泄,他明顯輕松了,身上的擔子好像變輕了。
「贏大哥,還記得十四年前,你被我訓斥的那一幕嗎?」月兒淡淡的一句話,將贏拉入了回憶中。
十四年前,贏通被殺,贏氏夫婦失蹤,贏辛修為廢了,整個村長家,頹廢了。
而贏,將這一切的責任,加在了自己身上。
他認為,是自己的膽怯,是自己太弱,才使得弟弟贏通被那金袍白發老者所殺,才引起了後來一系列的變故,是他害了贏辛一家。
善良的他,良心在譴責。
那時,他跪在贏通棺材前,不吃不喝,一言不發,似在贖罪,贏辛拉他,都沒有效果,直到月兒來了。
「啪!」
那時的月兒,真的很猛,剛來,一句話也沒說,就扇了贏一個大耳光。
那一巴掌,月兒用力很大,扇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贏,你是個懦夫嗎?就只知道跪在這里,還不吃不喝,你是想自殺嗎?」當時的月兒,極為的憤怒,那一張俏臉上,充滿了鄙視與不屑。
「我知道,你跪在這里,是覺得自己這個哥哥當的不稱職,沒能保護好弟弟,後悔為什麼不是自己死。可後悔有用嗎,你現在跪在這里,贏通就能活過來嗎?你跪著就能顯示自己是一個好哥哥嗎?!」
「盈通死了,徹徹底底死了,就算你死了也救不活他。所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著,學的一身好本事,替他報仇,而不是跪在這里,哭泣泣,和個娘們一樣。你別讓我們大伙小覷你,也別讓在天上的贏通,瞧不起你。」
「是個懦夫你就跪著!」
月兒甩出一句話,就氣沖沖,離開了密室,獨留下贏,一臉復雜,看著棺材中的小贏通。
那里,似乎,小贏通的靈魂,飄在空中,在笑著,看著贏,和往常一樣的可愛,一樣的惹人喜歡。
「弟弟,哥哥對不起你!」
一炷香後,贏就從密室中出來了,那一天,他足足吃了好幾頓的量,填飽了肚子。
自此,大禍害沒有了,一個修煉狂出現了,贏開始了不要命的苦修,延續了長達二十年的磨劍之路。
而那一次,是月兒第一次打贏,也是最後一次
「當然記得,你那一巴掌,可真不輕,打的我的臉足足腫了半個月,和饅頭一樣高漲,讓我都沒辦法出去見人了。」贏笑著,在月兒的開導下,他好多了,還說起了笑話。
月兒說得對,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不應該永遠沉浸在死者的痛苦中,應該往前看。
「那當然,你也不看,那時候的你,有多麼頹廢,若不打狠一點,扇得你疼,你能那麼快就醒悟過來。」月兒說著,臉s 一點也不紅,還振振有詞。
「額?」
「哎,老大呢?怎麼看不見他人?我還想和他喝幾壇,沒對手的感覺,真的很不爽。」廣場上,皮猴喝的有點醉醺醺的,一臉通紅,掃視著四周,皺眉道。
說話間,他抬頭望天,一副我很強的樣子,很自戀。
皮猴是個酒鬼,嗜酒如命,酒量很好,不過今天卻被胖子幾個,用車輪戰,搞醉了。
「老大和月兒姐,花前月下去了,你就別去打擾了。」胖子說著,一臉笑眯眯,肥豬手搭在皮猴的肩膀上,道,「我們繼續喝吧。」
胖子笑著,不過那眸子中,流露出一絲詭異。
今天他要好好的整皮猴一頓,他要報仇
「老辛頭,你現在實力恢復了大半,是不是應該出手補全大陣,徹底隱藏我巫村的位置。」廣場上,一處寂靜的地方,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道。
巫村上空,有一個大陣,隱在虛空中,可扭曲虛空,使得他人即使飛天,也看不到巫村的所在。
不過,十四年前,那金袍白發老者襲來,聯合蠱奧等人,攻破了陣法,致使大陣不全。幾位老人雖盡力彌補,但因修為差距,功效不大。
不過幸好的事,這十幾年巫村上空無強者飛過,否則巫村危矣。
畢竟這等可扭曲空間的大陣,世所罕見,是強者渴求的神物,一旦發現,都會跑來搶奪。
「是啊,那東西,我們用不了,只能靠你啊!」有老人點頭。
「恩。」贏辛點頭,他自然也清楚這一點,道,「我也想盡快彌補漏洞,可補全大陣的材料不夠,我暫時還不能出手。」
「加上從蠱村得到的,也不夠嗎?」有老人問道。
「不夠。」贏辛搖了搖頭,道,「缺少一道主材料。」
「什麼?」有人問道。
「軟金石。」
「贏大哥,小贏通的死,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將痛苦全壓在自己的身上。你還有月兒呢。」害怕贏還有心理壓力,將一切膽子,壓在自己身上,月兒不由開口,安慰道。
「恩,我知道。」贏笑著,大手撫模著月兒的秀發,聞著茉莉花香,感覺到一陣心靜。
月兒,就好像一道清流,可以洗滌,他內心的一切苦痛。
她就是自己的天使。
「如何進入下界之謎,月兒會幫贏大哥找的。月兒相信,爸爸媽媽,會長生百歲的,他們一定會等到贏大哥回去看他們的那一天。」月兒說著,那聲音美若天籟。
「好。」贏開口,笑著道,「到時,我就帶你去見我父母,讓他們看一下自己的兒媳婦到底長啥樣。」
「什麼兒媳婦,我還沒答應了。」月兒一臉通紅,就連耳根也不例外。
她輪動著小拳頭,砸著贏的胸膛,似很不樂意。
「嘿嘿。」贏笑著,一臉微笑,以大灰狼的口吻,戲謔的說著,「漂亮的小白兔,進了狼口,還有機會逃出去嗎?」
他既然決定了,就不會放手,死也不會。
「什麼小白兔?」听著這**果的情話,月兒還真有點不適應,臊的臉紅。
「哈哈。」看著月兒一臉通紅,贏大笑,聲音很響亮,在虛空中,不斷回蕩。
「哼!」
听著贏大笑,嘲笑著自己,月兒冷哼一聲,有點生氣了,雙臂發力,將贏又是推到了水里面,那一聲‘噗通’也很響。
「你想謀殺親夫啊!」贏慘叫著,隨即捧起一掌水,潑到月兒的身上。
「你敢潑我!」月兒笑著,生氣了,跳進湖里面,玉手攪動著水,和贏打起了水仗。
「有什麼不敢的?」贏反駁,繼續攻擊。
「哈哈哈哈!」
「咯咯咯咯!」
沒一會,兩人的笑聲,就響徹四周,一片溫馨,一片情絲,在天地間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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