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旗軍還在打掃地上的殘尸,附近看熱鬧的武者全部轉身小跑,臉s 煞白的遠離這片染血之地,還不時的往後面看有沒有血旗軍跟來。
「你是誰,這麼多路不走,為何要跟著我?」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一個中年人,只見他停下腳步,繃緊著臉,看著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青年。
「呃!?」徐長青抬起了頭,他剛才一路小跑,想著那個化神老者,沒注意自己一直更在別人身後。
徐長青看著眼前的中年人,身穿青衫,嘴上留著一縷短須,額頭的青筋暴了出來,身上靈氣暴動,一有不合就要下死手的樣子。
「這位道友,不好意思,貧道剛才被血旗軍嚇到,一時沒留意是跟在道友身後。」
「嘶!」中年人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四周看了看,才松了一口氣,把徐長青拉到一邊小聲道︰「剛才那位洪山道長的下場你也見了,在這東環城內千萬別稱什麼道友。」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血旗軍要殺那個洪山道長?」徐長青瞬間就反應過來,那個被殺的化神老者叫洪山道長
「呵!」中年修士緊繃的臉一陣苦笑,「洪山道長只是穿著道袍進了東環城,就被血旗軍隨意安個罪名圍殺,現在大商王朝正在大肆清洗天下修士,我們的末r 馬上就要來臨了。」
「什麼大商要殺天下修士,三大宗門難道不管嗎?」徐長青楞在了那里,他在上清山就听說過大商王朝霸道無比,現在才知道什麼是霸道,只因為穿件道袍
「現今大商正在與蠻族、巫族、妖族開戰,三大宗門卻不知為何暫時還沒反應,湖洲與燕洲修仙之士見沒人帶頭,也不敢妄動等到大商王朝空出手來」
中年修士話未說完,看見兩位血旗軍從後面走來,臉上僵硬的肌肉顫抖抽動,連招呼都不打一個,轉身就走。
徐長青也是臉s 大變,連馬匹都不買了,直接往城門走去,在這東環城多待一刻他都感覺危險。
「咦!」一位臉s 偏黃的血旗軍驚叫了聲,眼中露出掩飾不住的貪婪,看見徐長青背上綁的那把劍。
徐長青為了盡量少吸引人注意,只拿出最差的寒光劍,但寒光劍畢竟是低級法器,賣相還算不錯,被這個血旗軍眼尖給盯住了。
「大頭,肥羊來了!」那位血旗軍轉過視線,對著身邊腦袋比一般人大一號的同伴使了個眼s ,大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露出嘿嘿的ji n笑,立即點頭會意,臉上一副好哥們的樣子。
「前面的武者站住,我懷疑的與吳山村血案有關,請你跟我回去調查。」大頭對著還在小跑的身影高聲喝道,把附近人的視線全轉了過去。
本要趕著出城的徐長青一愣,轉頭後發現是叫自己,心中大驚,「這兩個血旗軍為何找上我?」
附近之人躲閃的看著這兩個血旗軍,有人小聲的道︰「又有人被這些吸血蟲盯上,看樣子是凶多吉少!」
「可不是,吳山村早在一個月前就查清,是一位叫余閑的魔頭干的,听說那個魔頭七十多歲,與這青年怎麼也搭不上邊!」
「你看那青年後背的長劍,在陽光下寶光閃閃,定是被這兩個血旗軍瞧上。」一位臉頰消瘦的中年人看出內情,小聲插嘴說了出來。
「你們敢干擾血旗軍行法,找死!」黃臉血旗軍臉上一獰,一聲怒喝,本是飛揚跋扈的話,而他面容上卻是一臉肅穆端正,當真滑稽無比。
周圍看熱鬧的人全都躲躲閃閃,一哄而散,生怕血旗軍找自己麻煩。
听見剛才那些人的議論,徐長青臉氣的紅了起來,咬著牙,僵硬的臉上突然一轉,陪笑道︰「兩位大人,小民冤枉,小民一直勤勤懇懇、安心做人,實在是冤枉啊!這點小意思是孝敬大人的,還望大人笑納!」
徐長青心中一陣咬牙,把背上的寒光劍解了下來,手中又拿出一個錢袋遞了過去,打著破財消災。要是被血旗軍抓了進去,沒罪也整出個死罪來。
「恩!果然是良民,大大的良民!」黃臉血旗軍臉上得意,一副你上道的表情,伸手就來接寒光劍與錢袋。
「住手!」
一聲怒喝傳來,幾人被驚嚇的一跳。
黃臉血旗軍打算接著錢袋與劍的手都停了下來,紛紛轉過視線,看見一位二十幾許,身穿樸質長衫、文質彬彬,書生打扮的人怒視著兩個血旗軍,書生樸質的長衫異常的干淨整潔,身邊還有一個年輕錦衣公子哥,白女敕的雙手拉扯這書生的衣服,微胖的臉上急了起來,咕嚕嚕的眼球不停的使著眼s 。
「光天化r 之下,竟敢逼迫良民,這世上還有王法嗎?」書生臉上通紅一片,從頭到尾的看著眼前一切,心中憤怒難平。
「靖安兄,你少說兩句,這是東環城!」公子哥卻是愁眉苦臉的拉著書生,幾乎是央求的勸解。
「東環城怎麼了,方老師一直告訴我,大道之行天下為公!如今這兩人光天化r 逼迫良民,如果人人不管天下就要大亂!」李靖安義憤填膺的說出這番話,更是不禁怒發沖冠的看著眼前的兩個血旗軍。
「死酸丁,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妨礙血旗軍執法,先跟我到大牢里走一趟!」看見有人指著自己鼻子罵,黃臉與大頭臉上成醬紫s ,氣的顫抖,大步上前去來抓書生。
徐長青一臉嘆息的看著眼前的書生,他也敬重這種人,可卻不知該不該伸出手,在這東環城是血旗軍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不服,好,殺的你服!
「你們想干什麼!」李靖安怒目而視,暴出一聲大喝,明明只是個凡人,身上卻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把人震的頭目眩暈,兩個血旗軍手在空中停了下來。
本待動手的徐長青也是一顫,不由的想起曾經在書上看見,傳言一些大儒只要呵斥一聲,就能把人活活的嚇死。
在那兩個血旗軍眩暈時,李靖安氣勢洶洶怒道︰「我是大商儒師方玄齡弟子,乃是四品官身,豈是你等可以抓捕的?」
「呃!?」黃臉與大頭一息之前還凶狠而盛氣凌人臉上有些慌張,相視了一眼,「這書生看樣子說的是真的,我們不要惹這種不要命的瘋子,走!」
「傳言那些迂腐大儒連太祖都敢呵斥,太祖不听勸告,直接撞死在皇宮大柱上,以死明志。」大頭也是深有同感,兩人都打了個眼神,轉身就走。
「站在,你們就打算這樣走!」書生看見這兩個血旗軍要走,聲音呵斥的更大,上前過去抓捕,那個錦衣公子哥一臉無奈,在他身邊充當護衛一樣。
「快跑!」兩個血旗軍聞言後,不僅不停,還飛跑了起來,李靖安在後面追的氣喘吁吁,奈何只是文弱書生,追了幾步就累的跑不動了。
「靖安兄,別追了,犯不著為這點小事得罪血旗軍!」年輕的公子哥用手在後面扯著書生的衣服,滾圓的魚泡眼轉個不停。
「子義兄這是何話?」李靖安怒視著年輕公子哥,「民事就是大事,民為邦本,本固邦寧,只有百姓安居,才能盛世昌平,你我都功名加身的讀書人,我們不為民請命,誰來給他們做主。」
「好,好,靖安兄說的對,現在總行了吧!」黃子義一臉的你厲害,你行,我受教的樣子。
「本民徐長青,謝過大人出手相助,請問大人尊姓,若有機會,定當相報。」徐長青抱拳走了過來,躬身向著眼前的書生行了個禮節。
「算了,只是舉手之勞,你快點走吧!」李靖安看了眼徐長青,又叮囑︰「注意把身上的劍藏好,盡量少露出來惹小人眼饞!」
「小平民你記好了,這位是大商三大儒師方玄齡大師的弟子李靖安,以後你要多多的為他祈福。」李靖安不在乎這些虛名,黃子義卻是跳出來手舞足蹈的給徐長青說道。
「謝過李大人!」徐長青深深的看了李靖安一眼,抱拳後轉身離去。
「早就听聞大商幾位大儒個個清正廉明,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徐長青快步的往東城名走去,一邊想著那個書生,心中不甚感嘆。
「站住!」
剛出城門口,還是那兩個血旗軍在後面追了上來,胸口還在起伏,嘴角喘著粗氣,顯然是一路狂奔。這兩人看見到手的鴨子飛走,自然是不甘心,繞了一個大圈追了上來。
「哼!」徐長青咬著牙,肌肉抽動的臉上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表情,把後背包好的寒光劍解了下來,與錢袋一起遞了過去,盡量用平緩的聲音道︰「兩位大人,這是孝敬您的,還請笑納!」
「就這點,看來你是不想好過了。」大頭接過寒光劍與錢袋,肥胖的大臉凶狠的瞪著徐長青,「老子兩人剛才的委屈就白受了,哼!」
嘶!深吸了一口氣,徐長青強壓住心中的怒火,他身上已經沒有了金銀,全部在乾坤袋里面,而乾坤袋這種好東西一拿出來,這兩條填不飽的惡狼定不會甘休。
「兩位大人,錢袋我都給了你們,現在身無分文!」徐長青拍拍身上,突然間詫異的呼道︰「咦,那個書生又來了!」
大頭與黃臉立即轉頭往後面看去。
鏘!徐長青把大頭手中的寒光劍拉出鞘,一道白s 的弧線在空中拖出,血光迸現,黃臉血旗軍的頭飛了出去,血水濺的大頭一臉。
染血的劍刃在陽光下散出妖艷的光暈,徐長青剛毅的臉上沉穩的如殺了只雞一樣,手中的寒劍毫不停留,折返向大頭的眉心插去。
大頭也是從刀山血海中拼殺出來的,瞬間就反應過來,然失了先機,連拔刀的時間都沒,寒劍已經臨體,大頭的脖子迅速往一邊扭動,寒光劍削下他一叢由頭盔中露出的頭發。
大頭剛躲過殺勢,見黃臉被殺,眼神暴怒,那胖臉如地獄來的惡鬼一樣,立即就要把腰間的血刀拔出。
徐長青同樣是底層殺出來的,反應迅速無比,怎麼會給他這種機會,寒光劍瞬間斜劈,在大頭拔刀之前斬向他肩膀,想把他半個身子給削了下來。
鐺!寒光劍斬在血s 盔甲上,卻是斬出四濺的火星,血s 盔甲只有一道劍印,寒光劍被彈開,大頭被劍上的巨大力道打的朝地跪下。
「好硬的盔甲!」徐長青豎起兩道長眉,心中暗嘆的同時,手中寒光劍斜轉再次斬去,這次卻是朝他脖子斬去,那里是盔甲的連接處,沒有東西護佑。
還在往地下跪去的大頭听見風聲,反應迅速的用套著盔甲的手臂擋來過來,然卻是遲了一步,寒光劍在他脖子間一劃而過,又是一個頭顱飛了出去,血水飛濺在徐長青身上。
從拔劍到連殺兩人只是在電光火石間完成,在城門口的門衛剛反應過來,徐長青就飛奔了出去,一邊奔行,一邊用手引著印決,在自己腳上打著兩道神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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