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423的李薇、白詩詩和王珊霞拿著學生證把孫文英從派出所領出來的時候,誰也沒敢問一句為什麼,在派出所她們看到了顧亮亮,看來他的懶散的舍友還沒有過來「迎接」他們的活寶,她們猜想他們倆是在大街上壓馬路或者干更齷齪的事,所以才被j ng察請去做客的。凌晨一點多了,已經沒有每人一元開往師專的面的了,坐在出租車里,雖然她們身體貼的很近,但沒人敢說一句話,況且還有司機。
到學校門口下了車時,她們才感覺氣氛緩和了不少,她們三人對著孫文英尷尬的傻笑,孫文英用真誠的笑回敬了她們,「其實——」
「如果感覺干了‘壞事’不好意思開口,就不用說了,我們也不想知道。」李薇開玩笑,想緩和一下氣氛。
「瞎想什麼呢,等回宿舍我給你們慢慢說。」
她們叫開了樓門,讓樓管阿姨劃去了夜不歸宿的名字。當李薇轉動423的門鎖時,門從里面打開了,一束光sh 了出來,這讓她們猛吃了一驚,不過大家立刻恢復了常態,是馮雲霞,每天只供一個多小時電的r 子,早就讓她們習以為常了。「還沒有睡?」孫文英用夾雜著感激與命令的口氣說。
「大家都擔心死你了,還睡什麼。」石微嬌柔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她們四人快速的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周娟娟用她吃n i的勁夠著孫文英的臉,用雙手搓了一陣,孫文英又有一種淚崩的感覺,手電的光照在她的臉上,明顯有一種哭過的痕跡,她感激的取下周娟娟的小手,強忍著笑了一下,「我去洗把臉。」
黑暗的水房里傳來嘩嘩的水聲,還有,孫文英的哭泣聲,她們誰也沒去安慰她,就讓她發泄發泄吧,誰知道她今晚遭遇了什麼,她很快洗完了。
她進來了,大家等待她的自釋。
「嘿嘿嘿嘿!」這讓大家吃了一驚,她開始演說了︰「在友情和愛情方面,我想我還算是成功的,有你們,還有他。」大家有點模不著頭腦。「其實,我什麼委屈都沒有受到,就是有點被嚇著。」她接著說,大家這才松了一口氣。
「大家先都上床吧,我慢慢給大家說,看石微連外套都不穿,凍著了怎麼辦。」大家照辦了。
「如果今晚不說,我想大家也睡不著,雖然在睡眠上我是一個罪人。」大家沒有發聲,表示同意。「小不點,你,你,要不你們先睡吧,少兒不宜。」
「呵呵!」石微傻笑的聲音,看來她們非听不可了。
「其實,他是個瘋子!」孫文英進入主題了。
「哦?」李薇驚嘆,大家等待她的下文。
「你們知道,今晚的風很大,」
「這風又犯了什麼法呢,與風又有什麼關系呢?」小不點嘀咕。
大家等待她的安靜,孫文英又開始說了︰「就是傳說中的風吹揚沙迷人眼,有沙子打進了我的眼楮。」她沉默了幾秒,「我痛的厲害,就讓他幫我翻眼皮,可男人的手就是笨,他怎麼也翻不出來,而且弄得更痛了,所以我開始埋怨,他就用吹來安慰我。忽然,他說‘有了’。」她沉默了。
「有什麼了,快說呀!」這回是李薇不耐煩了。
「有方法了,他,他,他就用舌頭幫我把沙子從眼楮里面添出來了。」
「好浪漫哦!」馮雲霞由衷的感嘆。
「說重點。」李薇有種命令的口氣,「別讓大家心花怒放的睡不著覺了。」她想知道進派出所的事。
「我看著他的舌頭,越看越覺得x ng感,我們的呼吸變得急促,我們激吻了。」
「受不了了。」石微調戲。
「別急,就因為這,因為在馬路上,我怕別人看見會不好意思,所以就松開了。他還要——,我就說這種‘不法’行為別人會舉報的。他就說要去向j ng察問一問,我以為他開玩笑,就說你有本事就去呀。誰知道,那瘋子就真的去了。旁邊恰巧有個電話亭,他拿起來就打,我以為他在逗我,‘是公安局嗎?’,我說你就吹吧。‘我和女朋友接吻犯法嗎?’他問,我笑得更厲害了。‘哦,其實是我遇到打劫了。我?我,我在——’」她模仿他的言行,「就在這時,從旁邊的門里沖出來幾個人,一個一把把他從後面拽住了,他沒看就朝後揍了那人一拳,這時已經有另一人沖上來,和被他打的那個人一起把他按在了地上,被打的那個人還踹了他幾腳,我驚叫著跑了過去,是j ng察。‘媽的,敢調戲j ng察,還打j ng察’。他回過頭來,才看到真的是j ng察。這時我們才看到,我們正在派出所的門口‘放肆’,也許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之前竟然沒有看到。」
「後來,我們就被帶進去問話了。當然,他求情說不管我的事,讓放了我,j ng察不可能同意,有個胖子開玩笑‘既然來了就進去坐坐吧’,哦,他還讓我別管他,讓我跑,我當時腿都嚇軟了,哪里跑得動,當然我也不願丟下他,所以就跟著進去了。」
「剛進去,他還不老實,人家要證件,我們身份證、學生證什麼都沒帶,他還和j ng察頂嘴,又被揍了幾拳,除了驚嚇,還有心疼他,所以我就哭了。」
「後來他老實了,我們開始承認錯誤,j ng察也倦了,對我們做了一番教育,讓我們打電話給班主任,讓過來領人,我們又死磨硬套,求情下話,終于才求的讓你們拿學生證領人。啊,事情就是這樣的,親愛的姐妹們,今晚太對不住你們了,趕快睡吧。」
「姐,我想听听你們怎麼接吻的,接吻幸福嗎」周娟娟淘氣的撒嬌。
「是啊。」除了白詩詩,其他姐妹也附和道。
「這個嗎,其實——」她猶豫了一下,開始說了,「那是一種**的燃燒,是心與心的交流。當兩個人的舌尖踫撞時,那種液體的交流,是愛情的交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當愛來了,接吻就是情的升華,所以有了愛情。想吻了,是心動了;心動了,是愛情來了。」她說完這段話,感覺心曠神怡,這是愛情的感悟。
又一陣掌聲。
「大家快睡吧,兩點多了。」
宿舍終于安靜了,半夜,突然有一個聲音在嗚咽,是白詩詩。
「怎麼了?」石微悄悄的問,其他人都睡著了,只有她注意著她。
「沒事,以後再告訴你。快睡吧。」
她沒再多問,一會也睡去了。
「**的燃燒,心與心的交流。愛情的交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當愛來了,接吻就是情的升華,所以有了愛情。想吻了,是心動了;心動了,是愛情來了。」白詩詩反反復復想著孫文英的話,真是這樣嗎,她想起了那天晚上。
那是梁山回來後過了三天的晚上,宋軍峰約她去c o場,那陣還沒有上晚自習,夜幕剛剛降臨,遙望天空滿天星,她懷著滿心喜悅,在籃球場後的柳樹下找到了他。當她走進他時,他卻像饑渴的狼一樣向她撲過來,滿嘴吹著酒氣,他一把抓住她,就要吻她。
「s 狼!」她想也沒想,就朝著他的猛的踹了一腳,蹦出了幾米遠。
他「啊!」了一聲,捂著坍塌了下去,「就——想——吻——你一下,干嗎就想——要了我的——命。」他很痛苦,他的額頭冒著虛汗。
她看到了他的痛,但她沒有去安慰他,而是反駁︰「你耍流氓。」
「就是想和你有一個浪漫的開始,想吻,就是愛情。」她有點感動,但他卻低頭嘀咕道︰「不知道他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老是跟他過不去。」
「你說什麼?」
他羞澀指了指他的小弟弟。
她反應了過來,臉羞得通紅,「你就是在耍流氓!」她有種想哭的憤怒,「還什麼浪漫的開始,我們結束吧。」她毫不客氣的說。
「你說什麼?」他以為自己听錯了。
「我——們——分——手——吧!」她大聲抗議了一遍。
「嘿、嘿嘿!」他苦笑,淚水奪眶而出,「我感覺從未開始過,細想一下,我們有過什麼,只是我一廂情願的獨戀。我知道,你不愛我。啊——!」
她又一次看到一個硬漢在她的面前流淚,她的心又一次痛苦不堪,但那句「我知道,你不愛我」刺的她的心隱隱作痛,她想,那是他不懂我,難道不知道我已經愛上你了嗎。
既然不懂,那就不要挽留,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能否讓我陪你再走最後一程?」他想陪著她去教室。
「既然沒有開始,就不要停留,就讓我一個人走。」她的聲音流淌著冷漠。
「我——來——個——去!」她听到了他的那句口頭禪。
「想吻,就是愛情」,「想吻了,是心動了;心動了,是愛情來了」,她反復的想著宋軍峰和孫文英的話,淚水像泉水一樣的洶涌而來,她一夜沒有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