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巒腳下發生著異常慘烈的群體大對決,這場絲毫不亞于人類戰場的對決,落下了帷幕。
接近一百只林狼失敗了,失敗的代價就是被全滅,這是作為失敗者應有的結果。
可是當那幾只小狼看到父母親被殺害在它們眼前的時候,它們稚女敕的嗷嚎傳遍整個荒野,小狼只能痛苦的流下眼淚,沒錯,這幾只小狼留下了眼淚,見到此刻的孟宇突然間沉默了,他很想救下了它們,可是作為隊伍指揮員就不能有仁慈之心,最終整個隊伍也都詭異的停下了屠殺的腳步。
殘留的幾只老狼和小狼,全都悲傷地嚎叫著,整個山谷傳來一陣陣淒涼的慘叫聲,孟宇閉上了眼楮,小虎也慢慢向後退去,整個隊伍只剩下了曾經被追殺的同類敵人。
那三十多只蒼狼猶豫了一會後,在狼頭的低嚎中沖向了林狼最後的群體,一陣嚎叫後,整個山谷平靜了,變得更加悲涼了。
走出山谷後,孟宇沒有感覺到任何勝利的喜悅,他沉默了,整個隊伍也都沉默了,隊伍間散發著一種濃濃的悲涼氣息。
吼……
小虎突然大聲嚎叫著,然後整個隊伍也都嚎叫起來,充滿肅殺的山谷中濃烈的悲涼氣息也被沖散了許多,這是對死者的悼念,一種對狼群的敬佩之情。
孟宇終于從悲涼之意中清醒了,他右手突然舉起長弓然後整個隊伍傳來一陣陣歡呼的嚎叫聲,是的,他們勝利了,喜悅永遠屬于勝利者,這是勝利者的時代。
孟宇經歷了從大悲到大喜,整個人突然感覺成長了許多,心里的責任也重了許多。
經歷大喜大悲之後才能大徹大悟。(經典語錄)
回到領地後,孟宇和小虎默默吃著最後一頓烤肉,喝干了最後的水果酒,然後孟宇趁著小虎昏睡的時候悄悄離開了。
是的,一年了,他成長了許多,也變得厲害了許多,足以在江湖上立足了,一年的艱苦磨練,魔鬼訓練成就了現在的他,一個充滿果敢肅殺的年輕人,今年他才十五歲。
當孟宇踏出這片讓他又愛又恨的森林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嚎叫聲,不遠處的地方,小虎仰頭吼叫著,這聲音中充滿了不舍之情,小虎沒有昏睡,他一直默默地跟著孟宇,孟宇也沒有意外的樣子,好似他知道小虎一直在跟隨著他。
嗷嚎聲在林地里不斷地傳來,各種聲音交相呼應著,這些都是孟宇的野獸小伙伴,都給他送行助威。
小虎大聲呼嚎著,聲音真摯,感情真實流露,孟宇臨走時瞥見了它眼角的淚水滑落。
轉身離去的孟宇也默默擦去了眼角的淚水,是的,一年的同甘共苦,一年的患難真情,一年的生死與共,只是為了那一句話︰我叫孟宇,你就叫孟小虎吧,小宇小虎,以後我們就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了……(寫著寫著有些感動了,你們呢,讀者朋友們)
帶著淡淡的悲傷,孟宇再度上路了,走在荒蕪人煙的路上,荒蕪的沒有了路,只能自己去踏出那一條屬于自己的路。(j ng闢之言)
烈r 當頭,酷熱難耐,可是孟宇去絲毫沒有感覺到熱量,他整個人冷冰冰的,如果在他的身邊經過還能感覺到斯斯清涼之意。
他已經月兌下來獸皮緊身衣,換上了他來時的衣服,和進入森林時的情況很相似,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穿著相同的衣服行走著,只不多一年後的他長高了健壯了,也成長了許多。
一年前皓月當空充滿淒涼,一年後烈陽高照彌漫著火熱的激情,一年前他稚女敕天真,一年後他充滿肅殺,一年前他被羞辱在馬車上,一年後他寒意滿身存,一年前莫欺少年窮,一年後……
一年的時間不長,可是孟宇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種由內而外的變化,自信、冷酷還有些張揚。
……
回到了久別的蠻陵城下,孟宇一時間感慨萬千,一年前小心逃跑,一年後他要強勢歸來。
「對面的那個,就說你呢?看什麼看,進城先交錢,本來十個銅板,你要交二十個。」
一個看城門的小隊長有些囂張跋扈的瞅了瞅孟宇,然後見他年紀不大想勒索一番,不過這次他可看錯了,不過已不能怪他,畢竟孟宇穿著很破,年紀較小,身材勻稱,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落魄書生。
孟宇沒有理會他,反而對著城牆發呆。
「哎呦,怎麼了,小爺我說話不好使是嗎?你還想不想入成了。」
這次孟宇終于清醒過來,他斜瞅了對面的小個子青年,然後平靜的說道︰「我進城,不需要交錢,你給我滾。」
一句囂張之極的話語,流竄在城門前,小個子隊長有些發愣,然後突然惱羞成怒道︰「來人,給我打。」
說完,城牆一群二十多名士兵圍了上來,好像一群大漢見到一個赤身**的美女一樣,在那里嘿嘿發笑。
「小子,讓你不識抬舉,口氣狂妄,今天軍爺讓你知道什麼叫強勢。上……」
只听見他上字還沒有說完,周圍的士兵全都倒下了,一個個口吐白沫昏死過去,然後少年緩慢踱步走到小個子軍官的面前,慢慢抽出腰間的鋒利匕首,然後將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說道︰「強勢?什麼叫強勢?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強勢。「說完也不顧發傻的小個子,他慢慢用匕首在小個子的脖子上寫上了兩個字「強勢」。
可是小個子好似沒有知覺一般愣愣的站在那里,等到一聲慘叫之後,他終于清醒了,趴在地上打起了滾。
「殺人啦,殺人啦」
路上行人紛紛喊叫,逃竄。
不一會兒,就來了另外一隊士兵,對頭的是個中年大漢,他瞥了眼孟宇腳下的小個子然後輕蹙眉頭說道︰「朋友,有些過火了,我是本城的城主,還望給個面子放過他吧。」
「你算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滾。」
語氣囂張之極,周圍的行人和城主都被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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