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著劉天宏前進的金蜈,就像是一條在山林中蜿蜒的淡金s 布匹,在那只雌x ng夜鶯的帶領下,緩緩來到了地下火脈的那個入口處。
「呵呵,原來在這。」劉天宏冷冷的喃喃道。
而那只雌x ng夜鶯,突然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一根雲白s 的焰針,將夜鶯的身體整個刺穿。生命的氣息,緩緩的從這只夜鶯母親的瞳孔中流逝,撲稜著的翅膀,再也無法維持飛行,摔落的途中,帶起了一連串的血花。
對于劉天宏來說,在夜鶯失去了利用價值之後,就只有一死。
相比秦壽的大大咧咧,劉天宏進入到洞中的動作則顯得小心多了,畢竟他可沒有大傻來探路,更沒有一些強悍的探測x ng法寶在身
淺淺的河水卻是異常滾燙,行走在其中的秦壽,就像是鍋中的豬肉。渾身每一寸皮膚都顯得異常通紅,一根根直直的汗毛,好似隨便一撫便能抓掉一大把。幸虧秦壽的體質極其強悍,換成一般化元境三重的修士,早就被火毒燒成了一堆爛肉。
而還沒有個一只貓大的大傻,四根肉呼呼的爪子,時不時蹬一下地面,就像是在水上慢慢悠悠前行的皮劃艇。
滾燙的河水緩緩深了起來,搞得大傻不得不立馬學會游泳,否則非淹死不可,頓時苦不堪言。
而頭頂上的岩壁,也逐漸矮了下來,秦壽看到黑漆漆的遠處,有一團碗口大的漩渦。看來底下別有洞天,否則也不會形成漩渦,為今之計就只有順著河道深潛,尋找地下火脈真正的入口。
第一是為了逃命,第二則是尋找點機緣。因為那白姨留給秦壽的印象太過深刻,導致懶成爛泥的秦壽,不得不尋找任何一個能壯大自己的方法。
還有就是,本來那股風雨y 來的危機感,在進入到了這地下河中之後便已經蕩然無存,但如今卻如同甩不掉的夢魘,又纏上了秦壽的心靈。這種危機感,搞得秦壽心煩意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這地下火脈,秦壽無論是出于何種理由,也是非探不可。
「大傻,你能潛多久?」秦壽臉s 凝重的問。
「不知道,應該可以潛好久。」大傻就像是即將被煮熟的小崽,一身油亮的黑毛,在滾燙的河水中如同水草一般舒展。
「走,下去!」秦壽大傻猛然一咬牙,隨後同時都深吸一口灼熱的空氣,悍然扎入水中,就像是兩塊沉入到了水底的石頭。
寬敞的地下河道,漸漸變得窄了起來,而且流速逐漸加快,搞得秦壽和大傻,就像是激流中的枯葉,身形即將失去控制。
沖動之下,悔不該探入如此險地的秦壽,想要回頭已經太晚,為今之計就只有順著激流的力量深潛,興許下一刻就能遇到另外的洞天。
可就在此時,秦壽突然感覺一股大力襲來,身形直接就失去了控制。
原來此地是兩條地下河的交匯處,但窄窄的出口,卻只有五尺來寬,巨大壓力的作用下,如今沒有任何著力點的大傻和秦壽,完全沒有任何辦法抵擋,只有隨波逐流听天由命。
大傻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在進入到這地下河之前吃個飽飯,導致現在死也要做個餓死鬼,即使到了黃泉路上,依舊要被禽獸老大欺負。
激流中的秦壽,就像是水管中的一只蟑螂,身形完全失控,只能跟著水流的力量朝前猛近。時不時和淡紅s 的山壁親密接觸一次,必將是一陣難忍的頭暈目眩,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又撞上了又一塊凸起的石頭。
但秦壽的手中,始終攥緊大傻的尾巴,哪怕是死,也要和這條蠢狗死在一處。而腦海之中,情不自禁的出現了乖巧的彩兒,那水靈靈的眸子、嬌憨的模樣、愛撒嬌的x ng格、還有那柔軟的兩團那啥啥,讓秦壽是那麼那麼的難忘。
臨死之前的秦壽,腦海中始終有一個y n影揮之不去,那就是皚皚白雪中走來的白姨,那強悍的實力以及霸道的行為,在秦壽心中留下了最壞最壞最壞的印象。
懶到沒骨頭的秦壽,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願意踏上這條不歸的修真之路,對他來說,美美的睡一覺才是人生真諦。如果不是白姨的話,秦壽絕對不會如此拼命,更不可能帶著大傻走出那豐衣足食的翠羅峰。
而秦壽之所以恨白姨,是因為白姨帶走了彩兒,帶走了那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也是秦壽內定的媳婦。
激流中狂翻亂滾的秦壽和大傻,就像油鍋中被不停翻炒的小青菜,極度匱乏的氧氣,導致秦壽的那張帥臉憋得通紅。
大傻相比來說還好一點,張開的大嘴,不停涌入著數不清的河水,那小小的肚皮,就像是一只永遠裝不滿水的口袋。
這一對苦逼的組合,這次算是真的要認栽,在暗流狂涌的水下,已經足足呆了近半個時辰。特別是秦壽,如今已經被撞得頭破血流,身上那搶來的綾羅長衫,已經襤褸得不成樣子。
大傻也是暈暈乎乎,小肚子依舊在猛灌著滾燙的河水,看起來依舊沒有喝飽的跡象。大傻不愧是吞天獸之體,雖然還只是幼年期,但那小小的肚皮,就好似永遠也填不飽的黑洞。
激流中的秦壽,就在意識即將消逝的剎那之間,身形猛然一輕,就好似被狂風托起的紙片,滾燙的空氣猛然灌入到鼻孔。
突如其來的出水,壓力頓時驟減,導致秦壽的神智一陣恍惚,在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情況下,秦壽強制自己的j ng神處于清醒,
完全沸騰的河水溫度非常之高,如今依舊處在深深的河水當中,離水面二尺高的地方,便是堅硬的岩壁。
秦壽的大部分身體全部埋在水中,只留下一個腦袋露在外面,死死拽住大傻的尾巴,強忍即將昏厥的靈魂,在水中不停的泅渡。
漸漸的,頭頂上的岩壁越來越高,河水的流速也趨于平緩,秦壽這才算完全掌控住身形。
秦壽作為辰族的後代,而且血脈極其的j ng純,目力自然遠超常人。如今已經非常開闊的洞天,就像是隱藏在地底深處的一座大湖,目之所及終于出現了沒有水的石岸,秦壽拼盡最後一絲力量,朝著遠處的石岸泅去。
也怪秦壽和大傻倒霉,同時更怪二人沒有一丁點的探險知識和經驗,以為隨隨便便就能找到數不清的機緣。
只要不傻,都知道如今的長陽山脈乃是汛期,一年之中,這個季節因為雨水最為充沛,所以導致地下水位特別的高。
幸虧這貨運氣好,否則的話,秦壽和大傻即使是有九條命,也注定葬身在這滾燙的地下河當中。
「大傻,你怎麼樣?要死也要出去死,別把尸體臭在這里。」有氣無力的秦壽、氣喘吁吁的道。
「老大」大傻在瘋狂的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道︰「我想我想嘔」
只見這個時候的大傻,那張小嘴就像是壓力超高的水龍頭,整個就是一特特特特特特高壓的水槍,十幾丈的超遠sh 程,用來滅火的話,絕對是一把好手。
秦壽的肚子也鼓得像是冬瓜,這樣下去肯定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不得不用手指刺激喉嚨,將肚子中滾燙的地下水嘔吐出來。這水中含有大量的火毒,如果不是萬霄決的話,現在的秦壽已經被滾燙的河水給整個煮熟。
而進入到洞中的劉天宏,發現了腳下很有可能乃是一處火脈之後,也是非常的驚喜。可人家走到沒有路的地方時,看到了那碗口大的漩渦後,直接毫不猶豫的掉頭轉向西南,尋找其他的路。
劉天宏可不像秦壽和大傻那樣愚蠢,單從水面上那碗口大小的漩渦來看,就能斷定底下的壓力有多麼之大。直接繞路是最明確的選擇,否則的話,下場就與秦壽和大傻類似,但並不是人人都有秦壽和大傻那麼好的運氣。
應對火毒,劉天宏則是直接以強悍的真氣護住周身,雖然壓力較大,但也是有驚無險。雖然劉天宏沒有像秦壽和大傻那樣的體質,但有強悍的修為,更主要的是,擁有浪跡修真界多年的經驗。
且說大傻和秦壽,像是死狗一樣,在地上足足躺了兩個時辰,才算是將j ng力恢復了大半。
經過河水滾燙的淬煉,大傻顯得瘦了一丁丁點,那一身的黑s 毛皮,顯得更加的 亮,就像是一根根從熔爐取來之後冷卻了的鐵釘。
「大傻,餓不餓?」秦壽莫名其妙的一問。
「餓」可憐兮兮的大傻,沒有什麼時候不餓。
「好的,非常棒。那你現在告訴老大我,什麼地方有吃的,老大我帶你去找。」秦壽看起來就像是拐騙小孩的人販子。
「唔老大您稍等一會,我來聞聞看。」大傻施展起那靈敏的鼻子,開始尋找一些靈氣充足的東西。其實大傻的鼻子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甚至連普通的狗鼻子都不如,但是對一切能吃的、好吃的、吃起來不錯的東西特別敏感,哪怕是百里之外的半塊下品靈石,都逃不過大傻的鼻子。
「老大,有了,在西南!」驚喜的大傻一躍而起,那張肥嘟嘟的狗臉上,滿是向往之s 。
沒走多遠便又是密密麻麻的山洞,相對比較松軟的淡紅s 岩石,已經被地下河掏空,剩下的石頭,就像是肌肉中的骨骼,其中含有大量的j ng鐵,所以才沒有被河水切割。
正是這些含有鐵質的岩石,才撐起了這地下世界,以至于不被厚重的山體給整個壓塌。
但上方的山體,如果真要是坍塌的話,如此之多的地下水,必將被擠出地表不可輕則千里澤國,重則生靈涂炭。這些水可不是普通的水,里面含有大量的火毒,就像是腐蝕x ng極強的硫酸,對地表的生靈來說,就等于毀滅x ng的災難。
而成功進入了地下世界的劉天宏,以真氣將自身護住,終于也進入了深處,面前乃是密密麻麻的洞穴,不知道該走那一條為好。
一根黃香出現在了劉天宏手中,緩緩將其點燃,不停的在一個個洞口中試探。
而黃香在西南的那個洞口之中時,明顯燃燒的比較旺盛,由此可見,順著這個洞口,必將能找到一些靈氣比較充裕的靈草或者靈物,甚至是上古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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