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東跟著她的視線看了看四周,苦笑說︰「我怎麼感覺你這模樣不像在害怕,而是在故意勾引別人呢?」
她的聲音這麼大,而且又故意抱著胳膊,那發育良好的胸被擠得幾乎從領口處跳出來了。很多人都在往她這兒看,可一看到方向東,就又轉過眼楮看向別處了。
孫圓圓咬著嘴唇吃吃笑,說︰「看你說的,好像我是個賤人一樣。我就算是賤人,現在也只想勾引一個人,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不管是誰都能從她的眼楮里看出來,那個人就是方向東,可是方向東卻偏偏不知道一樣,四處看了看,低聲說︰「是那個長得像狗熊一樣的人嗎?不合適呀。哦,那就是那個玉樹臨風的白面書生?也不是,難道,你看中了老板?」他瞪大了眼楮,顯得很吃驚的樣子。
「你就裝吧,你明知道那個人就是你。」
「我?」方向東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樣子,「不行,我喜歡成熟一點的女人,像你這樣的小毛頭不合適我。」
「誰說我小,我其實只是該小的地方小,該大的地方大。」
方向東只得去揉鼻子,說︰「行了,別勾引我了,沒戲,我可不想讓你老祖宗用龍頭棍打。」
孫圓圓看起來對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氣得直瞪眼,卻說不出話來。好在菜來了,她掩飾尷尬似的夾了一筷子,沒想到這一吃眼楮一亮,又接連夾了幾筷子。正吃著,突然不知從哪飛來一個東西,正砸在她鼻子上,那東西肥肥膩膩的,順著她的鼻子往下滑。那果然是一砣肥肉。
方向東轉頭一看,見邊上那桌有三個二十啷當歲的小子正捂著嘴笑,其中有一位笑著笑著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道︰「看什麼看,找死呀!」
唉,天干物躁,年輕人的火氣都這麼大。方向東轉過頭去看孫圓圓。孫圓圓的一張白臉都氣成粉紅了,慢慢地從包里拿出面巾紙擦著,說︰「方向東,這是你帶我來這兒的,你不管嗎?」
真奇怪,明明是人家砸了她,當然,按常理來說,人家應該是砸他的,可能是準頭不夠,砸到了她,可她卻要找他理論。方向東一攤手,無奈地說︰「沒法子,你剛勾引人家,這不,來事兒了。」
話音剛落,那邊叮叮 一聲響,兩人扭頭一看,那三個壞小子已經趴地上了,毛熊走過來說︰「東哥,沒事吧?」
「我一點事都沒有。」
毛熊看著孫圓圓,一時也鬧不清楚他們是什麼關系,說朋友嘛不像,要不然那三個小子哪還輪得著他們出手,說不認識吧,剛又有說有笑的。「那個,怎麼處理他們?要不,廢了他們的手?」
孫圓圓雖然不知道方向東會怎麼認識這些人的,可也知道他們一定會遵照他的意思去辦,她搖頭說︰「別,血滋啦呼的多惡心,這麼著吧,他們不是不吃肥肉嗎,讓老板燒十斤紅燒肥肉,要夾在筷子都要抖三抖的那種最肥最肥的,讓他們吃完。」
毛熊哈哈直笑,他快對這個天才的主意佩服得五體投地了,立即跟老板說了。老板面無表情地去準備了。方向東突然一拍桌子,說︰「大爺的,這菜怎麼這麼難吃,你喂豬啊!」老板立即變了臉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孫圓圓小聲地問︰「這菜不錯呀,你怎麼說難吃呢?」
方向東看了看毛熊,毛熊也在看他,還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兩人就哈哈大笑起來。毛熊解釋說︰「老板一生氣,說不定就會忘了放鹽,或者放很多鹽。哈哈!」
孫圓圓其實是想看著那三個人把一整盆沒放鹽的肉吃完的,但他們吃一口吐一口,讓她看了實在惡心,找了個借口要走。方向東謝過毛熊,把她送到村口,說︰「行了,天不早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孫圓圓卻不想走,說︰「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小玉匣是怎麼到我的手里的嗎?」
「我想知道,你會告訴我嗎?」
孫圓圓狡黠地說︰「那要看你表現了,說不定你讓我滿意了,我一高興就說了。」
方向東說︰「要怎樣才能讓你滿意呢?」
「這個,我現在也不知道,不過你今晚要是跟著我,說不定我就高興了。」
方向東苦笑,說︰「去哪?」
天這麼晚了,當然是賓館了。
方向東坐在那兒,听著她在浴室里沖涼的水花聲,很是無聊。他承認孫圓圓現在已經不是小孩了,可問題就在于此,如果她是小孩他就不會這麼尷尬了。現在一個已經不是小孩的女人讓他在外面坐著,自己在沖澡,這種意思傻子都能看出來。
他當然也不是柳下惠,孫圓圓夾著他胳膊的時候,他的心思已經在浮動了,下面甚至有了些反應,只不過他一直在克制著,因為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她心里是個哥哥,自己得顧及一些面子。可是現在看來,她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
浴室門打開,孫圓圓像出水芙蓉一般從里面走出來。她穿著件寬大的袍子,走動之間,筆直白皙的腿不時從下擺處透出來,一閃一閃的幾乎晃花了他的眼楮。「熱了一天,沖個涼可真舒服。」她笑著走到方向東身邊,「東哥哥,要不你也去沖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