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星出了門,兩位姑娘坐在房間中,難免有些百無聊賴,姑娘們都愛美,不由的就坐到了梳妝台前。其中一位姑娘拿起桌子上的香粉盒聞了聞,笑著對另一位姑娘道︰「這香粉的味道好香,這王府果然是個好地方,連一個丫鬟都能用這樣好的香粉。」
另一位姑娘也忍不住揚了唇,笑道︰「可不是麼,如今王妃尚未進府,你我可要好好伺候王爺才是。」
兩位姑娘相視一笑,這可是他們的好機會。如他們這般被送來做通房的,等王妃進府後,還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命運,這時候若是把王爺伺候好了,將來說不定還能討個恩典,就算是在這府中做個侍妾,也能一輩子衣食無憂。
手持著那香粉,那姑娘是越看越喜歡,終是忍不住打開,撲了一點點在臉上,鏡中的女子,果然更加的光艷照人了。
「這,不太好吧?」另一位姑娘有些遲疑道。
「有什麼不好的,不過這點兒東西,若是我們得了王爺的寵,燭星姑娘不也得看我們的臉色。」那姑娘輕聲道,聲音里卻帶著一絲難掩的激動,仿佛擺在她面前的,立即就是燦爛的前程。
另一位姑娘笑而不語,看著鏡中光艷照人的姐妹,起身接過她手中的香粉,也在自己臉上撲了些。總不能被人比下去了不是?
不一會兒,燭星端了點心和茶水來,看到兩位姑娘似乎是比剛才更漂亮了些,卻也沒有多想,笑著道︰「兩位姐姐可要用些?」
雖說是太後賜下來的人,但是到府上之後,還是讓有經驗的嬤嬤過了眼,給她們重新梳洗打扮過,待會兒是要直接送到王爺的房間里的,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可就不好了。
兩位姑娘心里也惦記著晚上的事,謝了燭星的好意,只稍微喝了些茶水,並未敢多食。畢竟,關鍵時刻,若是鬧出些要出恭之類的事情,可就麻煩大了。
那邊等王爺用完晚膳沐浴過後,便叫人來傳了兩位姑娘。
燭星親自把人帶了過去,送到王爺的房間後方才離開。
這邊,南總管神神秘秘的遞給鐘離一本書,悄聲跟她交待︰「你去王爺的房間,把這本書遞給他,切記,千萬不要多做停留,可曉得了?」
鐘離抱著書點了點頭︰「記住了記住了!」
南總管看鐘離離開了,才松了口氣。王爺好面子,但這可是第一次,今兒個太後還特地傳喚了他,叫他仔細著些,千萬別出了什麼岔子,要知道,這可是有可能影響王爺一生的大事。他特地托人去尋了這本chun宮小冊子,可雖說自己是個太監,到底也不好腆著這張老臉去跟王爺說這種事情,又不能讓燭星她們去,她們畢竟都還是未出嫁的丫頭,不合適。想來想去,也只有鐘離這小丫頭能擔此重任,那丫頭還小,自是不可能明白這種事情的,也能顧全了王爺的面子。
但是,南總管完完全全的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交給別人,他們未必有膽子去看這書是什麼書,交給了鐘離,那她不看才不正常。
鐘離從南總管那里離開,就打開了南總管給的這本小人書。
翻了幾頁之後,鐘離的眼楮眨了眨,亮了幾分。
原來,這就是古代的小人書啊,還是吃果果的小人書有木有!嘖嘖,瞧瞧這姿勢,這體位,這動作,那可是比現代的那些現場版更叫人臆想連連啊!鐘離不得不感慨,古人的智慧無窮大的有木有!看的連她這個沒有經歷過的純潔小姑娘都有那麼點點蕩漾了!小臉瞬間紅撲撲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樣。鐘離不禁有些後悔起來,她前世好不容易長到了二十歲,連人類最原始的運動都還沒有嘗試過,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掛了,太冤了!
這輩子……
鐘離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一陣感慨,什麼時候能長大呢?
就這麼想入非非的朝著王爺的房間走去。
房間里,夙虞靠在床上,看著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心里有那麼一絲絲的怪異。但是,這是皇室的規矩,他是懂得的。他今年十六歲,也的確是時候了。有些世家的公子,十三四歲開葷的都有。
但夙虞一向矜貴,讓他跟兩個下人做這種事情,他多多少少有些嫌棄。
他想著,過了今晚,就把她們給打發了。
這麼想著,夙虞終于對著兩位姑娘點了下他高貴的頭顱。
兩位姑娘得了許可,上前去溫柔的替夙虞寬衣解帶,順帶著把自己給月兌了個精光。
鐘離在路上看小人說耽擱了些時間,她怕貿然進去沖撞了王爺,相處也有一段日子了,鐘離眼中的夙虞,完全就是個驕傲又高貴的孔雀,比她這個當初的大小姐還派頭十足,並且死要面子,所以,她考慮再三,還是饒過正房,從淨房悄悄的溜了進去,進去的時候,正巧看到兩位姑娘已經月兌光了衣服,四只爪子一起上,在夙虞身上模著。
到底是年少血性,不一會兒,夙虞便有了反應,槍桿立了起來。
可偏偏,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麼的狗血又充滿了戲劇性。
兩位姑娘打從進房間開始,就覺得臉上有些癢,但是礙著王爺在,她們也不敢伸手去抓。這會兒伺候王爺,眼看快要成事了,她們卻是癢的實在忍不住了,連雙手都有些顫抖。
夙虞好不容易有了感覺,瞧見伺候他的兩名女子,卻是有些怪異。好好的,她們的臉卻是越來越紅,還是不正常的那種紅,沒過多久,竟是開始起了一個個的毒泡泡,那種感覺,就像是下雨過後,地上跳來跳去的,長了一身毒胞的蟾蜍。
夙虞的胃里有些翻滾,臉上瞬間如陰雲密布,冷冷的吐出三個字︰「滾出去!」
兩名女子臉上疼癢難耐,又招惹了王爺,嚇的不輕,抓了衣服就跳下床去跪著,在王爺涼的如臘月寒風般的眼神凌遲下,她們只得哭著離開了房間。
夙虞只披了外袍,快步進了淨房,把晚飯都嘔了出來。
他走的太急,沒有瞥見躲在屏風後面的鐘離。
鐘離卻是看見了他原本早已揚起的長槍,已經徹底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