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憨憨的抹了一把淚,笑道「沒事的,你去休息吧,哥哥還能干!」花瑾色突然有點感動,因為前世是獨生女的緣故,從小到大,她一直覺得有點孤獨,雖然周圍的朋友很多,雖然她也有表弟和表妹,但是,她還是希望能有一個哥哥或者姐姐,在她傷心的時候安慰她,在她被別人欺負的時候,可以站出來,把她護在後面。楊天無意間的一句「哥哥」,讓花瑾色有了被關心,被「罩著」的感覺。
花瑾色不再試圖勸說楊天休息了,她去廚房為他端了一碗水,楊天停下來的時候,她在背後輕輕的喚了聲「阿天哥哥」。楊天回過頭來,看見小小的花瑾色站在那里,仰著頭,舉著碗,眼眶微微的紅了,快步走過去,接過那碗水,一飲而盡。
遠處,吳叔看見這一幕,欣慰的笑了。
事實上,由于花瑾色才六歲多,吳叔和楊天都不舍得讓她干太多的事,吳叔是覺得花瑾色太小,沒什麼力氣,楊天呢,自從上次的端水事件以後,越發的疼花瑾色了,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弟弟一般。花瑾色想燒火,他沖過來奪了她手中的柴火,花瑾色要淘米,他將米整缸米幫到了屋後,花瑾色找來找去,實在找不到米時,他屁顛屁顛的接過她手里的篩子,將屋後的米缸歸了位。長此以往,花瑾色很無奈,勸說了幾次加警告了M次無果以後,花瑾色認命了。
幾天後,閑人花瑾色飯後又開始繞著小木屋散步,看到空無一人的四間屋子,和右邊的那間大木屋,她突然想到,怎麼?玄天門只有她和吳叔和阿天嗎?其他人呢?難道,神仙們都不用吃飯的,都躲在屋子里進行傳說中的「闢谷」嗎?花瑾色大為好奇,跑去問吳叔,才知道原來玄天老人和他的四個徒弟都下山去歷練了,還要三個月才回來。花瑾色小小的失望了一下,不過旋即開心起來,這麼說,這里不就是我的天下麼?哈哈哈哈
神仙住的地方啊,一定有很多寶物吧,反正神仙要六根清淨,清心寡欲,那麼,可是不是說,我花瑾色可以適當的那麼拿幾件,那些無關痛癢的小小的東西啊。花瑾色扯出了一絲不符合她年齡的詭異的笑。
當日夜深人靜時。
遠處森林里偶爾傳出幾聲獸吼聲,清冷的月光散在樹梢上,鋪在草地上,微風吹過,樹葉輕輕晃動,發出沙沙的聲音。突然左邊木屋屋檐的陰影下拉長了一些,此時一聲貓叫傳來,陰影又變短了。
躲在屋子側面的花瑾色拍拍胸口,無聲的呼出幾口氣,然後快速的奔到中間四間屋子中最左邊的一間,輕輕的打開房門。
花瑾色感到撲面而來的一股墨香,在黑暗中,她一眼看到了屋子里的豎立著一大面書架,把一堵牆都給掩蓋的看不見了。她走到書架前,心里人開了花,神仙啊,會不會有什麼秘籍之類的,搞不好,她天資卓越,是武學奇才,誤打誤撞的打通了什麼任督二脈、奇經八脈之類的,一躍而成為武林高手,花瑾色想著想著,雙眼放光,迫不及待的開始找所謂的秘籍。
待到她一本本看過去,差點雙眼一抹黑,MD,這些都是些什麼東西啊!《兵道十八變》、《朝堂之密》、《孫信兵法》、《成為將軍之後》……無語了,我的武林高手之路啊,我的武功秘籍啊!花瑾色不甘心,又從頭看了一遍,死心之後,才罵罵咧咧的轉頭看向其他地方。
她這才發現,整個屋子除了書架之外,只有一張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唯一的算的上是裝飾品的只有床架上懸掛的一個布制的小人偶,看起來似乎有些年頭了。花瑾色很惡毒的猜想,該不會,屋主人是個性取向有問題的娘娘腔吧,嘿嘿嘿。她幾乎把整個屋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什麼值錢的東西。在忙活了許久之後,她一坐在那張床上,抹抹額頭上的汗,郁悶的想殺人。
忽然,花瑾色想到了床底,也許,那個變態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于是把好東西都塞著了床底,想每天枕著睡覺呢。于是花瑾色興奮的跳起來,探頭朝床底一看,哈哈,果然有一個大木箱。哼哧哼哧的把沉重無比的木箱拖出來,花瑾色越來越型興奮了,重?好啊,越重越好,說明里面的好東西越多,也許是黃金?這次發大了,大不了,我拿了之後就連夜逃回花家村,這麼多金子,娘一定可以治好病的,剩下的,也夠我們娘倆生活了。
只是,當她興奮的打開箱子以後,發現里面又是一堆書。花瑾色徹底的憤怒了,丫的,你吃飽了沒事干看這麼多書干嘛?看書就看書,你把書裝到箱子里干嘛?裝到箱子里就裝到箱子里,你把箱子放在床底下干嘛?
花瑾色簡直是悲憤欲絕了,她在黑夜中,唇角綻放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