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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飛雲睜開了眼楮,割破了手指,一股股的精血不斷流出滴在了那人形傀儡的左胸口處,左胸口之中的那顆紫晶漂浮而出,頓時李芒大放,將那些精血全部吸收了,只見那顆紫晶之上竟是出現了無數條血色紋路,接著那血色紋路似乎在流動了起來。
紫晶之上散發著一股生命力,極速飛回了人形傀儡的左胸之中。
接著就見一股股血線不斷在人形傀儡的全身浮現,下一刻,人形傀儡的全身都充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線,最後整個人形傀儡光芒大放,之後快速一收。
「雲兒,嘗試著控制你這本命傀儡………」
楚飛雲聞言,調動起在人形傀儡中的那部分靈識,就見那人形傀儡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之後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雲兒,很好,你現在就已經具備了一點能夠控制本命傀儡的能力,剩下的你只需要勤加練習便可,你要游走大陸也不差這點時間,就先在三娘這里修習吧,什麼時候把你的本命傀儡也煉制到與你自身實力相同,再離開也不遲。」
「好的,三娘……」
接下來的日子里,楚飛雲每日都在凝練自己的本命傀儡。
這一日楚飛雲已經修煉了好久,便隨意四處走走,江家修建佔地十分遼闊的,其中應有盡有,楚飛雲隨意走了走便看到前方有一處樹林,頓時倍感親切,以前楚飛雲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找一個小樹林,找一塊大石頭,坐在上面喝酒望藍天…
楚飛雲在這小樹林中走了走,還真叫他發現了一塊大石頭,不過此時這大石頭上已經有了主人,就听︰
「啊…為什麼?為什麼?」
一人坐于大石頭之上身旁擺放著一排足有十來個酒壇,此時他正抱著一個大酒壇朝著嘴里倒酒。
「啊,為什麼別人有爹娘,只有我沒有,為什麼?」
說著他又是一口酒倒入了口中。
「為什麼一切對我來說這麼不公平,我喜歡的表妹為什麼不喜歡我?」
「現在來了個外人都比我的分量足了…爺爺喜歡他,姑姑喜歡他,表妹也喜歡他,為什麼?他有什麼好?就因為是天魔宗人?」
「為什麼啊,啊…」
……
楚飛雲並沒有動怒,看著正坐在大石頭上抱著酒壇喝酒的江翔宇眼中流露出一絲同情之色。
「江大哥…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喝酒啊…」
江翔宇一回頭正看到楚飛雲朝著自己走來。
「他娘的,給老子滾,滾的遠遠的…別讓我見到你…」
江翔宇說著將手中的一個大酒壇朝著楚飛雲砸去,楚飛雲也不閃過,而是將那酒壇穩穩的接住並轉了三圈將力道化解開來。
「喂,你這個家伙,我可是好心過來看你的…你這什麼態度…」
「不用你這個家伙在這里假惺惺的,我江翔宇雖然不敢說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是坦蕩蕩的漢子,在我眼里你只是個會阿諛奉承的家伙,滾,給我滾…」
「靠…你這家伙,還不講理了是吧,自己心情不好就拿我撒氣啊,你經歷的這點事情算什麼啊?」
楚飛雲朝著江翔宇大聲吼道,然後抱著手中的酒壇猛地喝了一大口酒,酒水順著其嘴角流下,浸濕了衣衫。
「你說我經歷的這點算什麼?你試試從小沒爹沒娘的感覺?啊?你試試?你能體會到那種感受嗎?啊…小子,如果你是我,恐怕早就崩潰了…」
江翔宇不屑的瞄了楚飛雲一眼,再次大口灌酒。
「你沒爹娘,老子就有啊?啊?」
楚飛雲朝著江翔宇大聲吼道,之後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說起爹娘,楚飛雲也是傷從心來,不禁眼角濕潤。
「你,你說什麼?」
江翔宇被楚飛雲這一聲大吼弄愣在了那里。
「我從小就沒爹沒娘,只有爺爺和女乃女乃還有一個姐姐生活在一起,可是後來姐姐也被奸人擄走了,我以前只有一只手臂,總是被人毀辱,罵我是野種,殘疾人,就在之前的五大帝國會比上,我被兄弟出賣,喝下了他敬我的毒酒,現在毒還沒有退去!」
「之後我竟然被我願意付出生命來保護的最愛的女人刺殺了,呵呵,不過沒成功,但我被廢去了一只左手,然後我最愛的姐姐為了我身死,當我終于知道父母的消息的時候,是父親身死,母親生死不知,跟老子比起來,你經歷的那些算什麼?啊?」
「你最起碼從小就是江家的少爺,有爺爺,姑姑,姐姐,整個江家上下都把你視若珍寶,你有嘗過被人毀辱的滋味嗎?有過被人群毆打得遍體鱗傷的滋味嗎?你有過失去姐姐的滋味嗎?你有過被兄弟背叛的滋味嗎?你有過被愛人刺殺的滋味嗎?你有過失去姐姐的滋味嗎?」
「跟老子比起來,你經歷的這點算什麼,現在有點事情不順心了,就這樣?一天一副怨天怨地的樣子,真他娘的不是個男人…」
楚飛雲將所有的話都說完之時,眼角的淚水已經止不住的涌流而下,提到這些便讓楚飛雲想起了那往事,淚水夾雜著酒水喝在嘴里是什麼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我…」
江翔宇愣了,他真的沒想到楚飛雲的遭遇盡然這般淒慘,跟楚飛雲一比起來,自己所遭受的這點算什麼?楚飛雲比自己還要小,自己這算個男的嗎?
「哈哈…喝…」
楚飛雲被勾起了往事,也是情上心頭,抱著酒壇便喝。
「楚老弟,是為兄之前所做不妥,我…」
「別他娘的磨磨唧唧,像個娘們,咱男人還用說這些,喝,不喝的沒種…」
楚飛雲打斷了江翔宇的話,再次抱著酒壇大口灌下。
「好小子,竟然說老子像娘們,誰先喝倒誰沒種…」
江翔宇也不含糊,抱起了酒壇就是一頓喝。
男人之間就這麼簡單,一頓酒便可道出心聲,話一說開,加上兩個人可謂是同病相憐,江翔宇也是條漢子,在跟楚飛雲喝了一會酒之後,只感覺楚飛雲也是真性情之人,兩人頓時只覺得相見恨晚。
「江…江…大哥…你…你…醉…了」
「我…我……我沒醉,誰醉誰沒種…」
「呵……呵呵…江…江…大…大哥,你…你…怎……麼…有…兩個…腦…腦袋…啊…」
「楚…楚…老弟,你……你…怎…怎麼有…有八…只…眼…眼楮啊…」
「呵…呵呵…」
「哈……哈哈…」
「喝…喝…喝喝喝…」
「喝…喝…喝喝喝…」
……
楚飛雲和江翔宇兩人滿身酒氣,勾肩搭背地走入了院子中,那些下人們只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從來沒見過少主喝成這樣,並且跟少主一起喝得滿身酒氣的那個不是他的死對頭嗎?這是怎麼一回事,兩個人都喝傻了?
自從那頓酒開始,江翔宇便把楚飛雲當做了自己的親弟弟一般對待,江翔宇本身沒有弟弟,再加上與楚飛雲性情相和,又有著姑姑這面的關系,兩個人已經成為了兄弟。
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到了該施展命門聚毒針凝毒的時候了,孟無缺自從學了命門聚毒針之後總是勤加練習,這一次對楚飛雲施展這針法雖然沒有孟芝草那麼完美不過也是相當不錯的了。
之後的幾天里,孟無缺突然收到宗門的來信,說有急事需其和孟影月速速趕回,兩人雖然不願但也只能乖乖回去了,並且信中說道,因為楚飛雲的毒的關系,一個月之內孟無缺便可趕回來。
一個月之後孟無缺獨自一人回來了,身邊沒有了孟影月的身影,令楚飛雲震驚的是孟無缺的一身的氣勢竟然已經達到了武聖之境,楚飛雲詢問得知才得知,原來是醫仙嶺的一位武仙強者大限已到,準備在羽化之前把其一身功力傳給後人。
所傳之人必須年輕,根骨還未完全長成,並且還必須有優秀的資質,孟無缺和孟影月自然就成了幸運兒了,那位前輩將一身的功力傳給了兩人,不過大部分都已經封印了起來,待實力提高的時候才能破開封印,將功力完全由己用,孟無缺和孟影月接受傳承的過程都很順利,在熟悉了自己的力量之後,孟無缺便趕了回來,而孟影月就被關在了門派之中苦練修行。
孟無缺頓時也是感覺底氣十足,這回自己可算不得楚飛雲的拖油瓶了,反而是一個強力的幫手,楚飛雲不禁感嘆這小子狗屎運,自己費盡了千辛萬苦才終于突破到了武聖之境,可現在這小子隨便得了個傳承就跟自己一個級別了,楚飛雲當真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