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縣醫三高
白谷人上門挑事終以狼狽謝幕,庭院一片狼藉,地面上斑駁血跡殘存,剩下的就是一身重傷的何夏,昏迷不醒,額頭上的紋路淡褪而去。
畢老架起地上的何夏,送到藥床上,為了防止傷口發炎,調配消毒液,備用紗布包扎,流著鮮血的傷口處理完畢,又施展針灸之術,逼出體內的特工飛針,封住毒液流通的血脈,盡數清除。第二生命體最神奇之處︰身體如石凝固,血脈只有少許緩緩流動,阻礙了劇毒的擴散,不然,何夏早已斃命。
一番緊急搶救,畢老總算可以舒口氣啦,虛月兌的喘息著。兩刻鐘後,畢老開始清理醫館,準備行囊,籌備著入世潛學的旅途,醫館已經不適合長呆下去,源源不斷的麻煩影響何夏速成醫道之路。
畢老擱置手中的長煙桿,模出一款老人機,快速撥打預存的號碼,幾秒鐘後,手機一端傳來謙和的聲音︰「呦,畢老啊,您好,您好!老先生,學校應聘您老,來醫學附屬高中出任副校長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要是您老感覺為難,校方就再等您考慮考慮。不急!」電話的一端笑盈道,情緒頗為激動,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輕急緩重拿捏的十分到位。
畢老愁眉一展,應聲道︰「呵呵,既然是李校長誠摯邀請,盛情難卻,焉有不去之理啊?我老頭子還特意給你送去一學生,剛入醫學不到一個月,還要麻煩李校長特殊照顧啊,說實話,還真是給李校長添亂啦。」畢老歉意道。
李校長聞之,精神大震,欣喜道︰「真是太好啦,縣醫三高真是蓬蓽生輝啊,像畢老這樣的醫道前輩加入,實在是三高集體的榮幸,我代表醫學附屬第三高中,熱烈歡迎畢老先生早日光臨本校。對了,畢老先生所提的學生,是放在高一還是高二合適呢?我也好盡快著手安排。」
畢老訕笑道︰「放在高三吧,我怕這學生中途跳級,影響學業。」
電話的一端啞然失笑道︰「畢老先生有些說笑啦,高三還有四個月就要高考啦,要是沒有高一和高二踏實的基礎,就跟不上進度,恐怕很難考上名牌的醫科大學,每個年級安排的學習進度不一樣,就算目前學校最有天賦的學生也不可能跳級的。等畢老先生熟悉了教學的日程安排,就會明白這之中的不可能性啦。不如這樣,暫且把這名學生放到高一夯實基礎,如果這名學生真有一鳴驚人的潛力,校方再決定讓他跳入更高的年級,怎麼樣?」
話已至此,李校長也是為學生的將來作長遠打算,畢老從李校長的話中能听出些貓膩,哪一所高中的大門都會為畢老無條件敞開,而畢老為了一學生才願意留駐下來,足以說明這個學生的重要性,而李校長更為了學校未來謀劃,三年的時間足以讓縣醫三高在眾多學校中月兌穎而出,廣譽聲名,故而,跳級在畢老那里就會變得常人難以達到的標準。
人老精明的畢老怎麼會猜不透校長這些如意算盤,冥思片刻,笑道︰「也好,先安排住宿吧,我想今天下午就帶這學生去報到,可以嗎?」
李校長沒有想到畢老先生有這麼快的辦事速度,興奮和激動一听便知,欣喜道︰「可以,可以!畢老先生,不不不,應該是畢副校長,校方隨時歡迎您大駕光臨,住宿問題不用擔心。您老先忙,我這就去安排。」對方掛斷電話的那一刻,畢老清晰听到對方哼著小曲,然後吆喝宣揚這等捷大喜訊。
畢老無奈的搖搖頭,為了何夏竟干出格的事情,像他這樣的行醫資歷,最低也是在名牌大學掛個教授或者副院長的頭餃,在名氣不入流的高中混跡,完全是辱沒身價。挑中縣醫三高是因為這學校底蘊深厚,珍藏名貴醫書較多,能讓何夏飽學多識,更進一層樓,既然選擇月兌穎深山野嶺,唯有廣涉醫途,沉積深厚的見識,才能在醫道之路上越行越遠。為了讓何夏少走彎路,只能由他來安排何夏兩年的學醫之路。
接完電話,何夏也清醒啦,滿臉疑惑的看著傷勢,就是想不起來白谷人一伙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腦海隱約殘留景梨那梨花帶雨的悲泣,何夏心悶難受,有機會一定再見她一面,走的太過突然,連聯系的方式都沒留下。
「老頭,你收拾的大包小包準備干嘛去?」何夏不解的問道。
「干嘛去?你沒看到?自從你來,我的醫館就成打架的武館啦,不搬家,還不知道你又要惹怒多少人來拆我的醫館。一會兒我們就去縣醫三高,你現在已經是那里高一的學生啦,小子,你要想盡辦法跳進高三年級里,利用四個月的時間考上最好的醫科大學,不然,你窩在高中三年,惠蘭必死無疑。收拾一下,準備出發!」畢老雖然認可何夏有絕佳的天賦,可是對于應試教育的體系不一定適合任何人。萬一何夏不能適應,畢老精心的計劃必然化為灰燼,所有的努力都會前功盡棄,這也是畢老最為擔心的事情。
畢老始終堅信他的直覺︰何夏是不會讓他失望的,永遠都不會!
何夏和畢老簡單吃些午飯,拎著大小包的醫書就往縣醫三高奔去。山溝溝離縣醫三高還有一段很長的路程,需要坐半個小時的長途車,再轉公交直達。
剛下公交,縣醫三高的招牌醒目晃眼,大門口還是很氣派的,曾經的何夏幻想著進入這樣的高中,但是,縣城里的重點高中收費昂貴,非土豪富二代能消費的起,能進入到這里,也是何夏很多年前的小理想,今天總算得以實現,由于畢老早已疏通了關系,學雜費全免,畢老在何夏兜中塞入幾百塊錢當作生活費,令何夏郁悶的是,這老頭還記著帳呢,如果救不醒惠蘭,這筆賬就成了何夏毫無情面的借款,何夏無奈感嘆畢老頭老奸巨滑。
此時,正對大門口的校長辦公室里,一位中年男子,看到畢老,趕緊出去迎接。這位男子劍眉星目,高大威猛,氣勢出眾,臉上總掛著可親的笑容,迎上畢老時,很客氣的握手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