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考場干架
張亮終于主動來找我和鄭南了，這次是叫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我問什麼事，他笑了笑，「好久沒看到你們，你們也好久沒來找我了，最近打牌贏了點錢，我們一起出去吃個火鍋吧，把冬瓜一起叫上。你那個叫什麼？林燦是吧，要不叫她一起？」我搖了搖頭，「她不會去的，她還要請假，最主要肯定是不好意思來。」「那也好，我也沒叫彭宜，那就今天下午就我們四個人吧。」
下午我們來到外面一個火鍋店，四個人圍在火爐旁，我不由得有點感慨，「我們好久沒一起吃過飯吧。」
鄭南笑了笑，「本來就沒有幾次好不。」「那不是，以前讀初中哪有時間出來吃飯？都是封閉式管理，都出不來。」冬瓜接口，張亮卻笑了，「冬瓜，你還沒出來過？我們四個哪個沒出來過？幾個人怕都是爬牆的高手。」
我和鄭南搖了搖頭，「那是你們好不？我和鄭南就爬了幾次牆？南哥爬牆把腳給摔了，我爬一次牆把眼鏡摔的沒看見了。」四個人一起大笑，都想起了初中的事情。
初中是封閉式管理，那時候班主任經常不批假，我們就經常爬牆出去玩游戲，張亮和冬瓜爬的最多，張亮在初三時上通宵被派出所的查夜抓到了派出所接受調查，成為當時學校的笑談，而冬瓜因為上通宵白天睡覺沒少被老師點名答問題出洋相。
最有意思的是初三第一學期期末考試第三天考試的前一個晚上，我、朱岩、唐常、張偉跟著瞎子張亮三八一行十人一起爬牆出去通宵玩游戲，我們分成了三組爬牆出去，我和張偉卻意外的和他們走散誤打誤撞的走了當時因為操場返修而把一半圍牆打倒的那一邊，沒燈沒火，我和張偉兩個人在狗的叫聲和人的大罵聲使勁跑，才追上這一行十人的大部隊……
第二天考英語的時候集體悲劇，我們勉強打起精神把題目做完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他們不知道做的本來打算先睡一覺等著我們做好給他們答案，結果一覺醒來，離交卷都只有幾分鐘了，只好急匆匆的把答案亂填了一番交卷，當時班主任雖然也知道我們去做了什麼，卻因為放假也沒特別的搞我們。
我們四個人笑著說著，菜也上來了，張亮吃了一口魚，「有病，你和你們家林燦怎麼樣了？」
冬瓜卻搶在我前面，「好，好著呢！你想，一個班長，一個副班長，能不好嗎？」張亮夸張的張開嘴，「一個是班長，一個是副班長啊？有病，你**。」鄭南又接了上來，「不過他林燦就是太害羞了，我上次還想過去和她打個招呼，剛喊了她一聲，她就臉通紅的，我都不敢和她說下去了。」
冬瓜卻調侃起鄭南，「南哥，那是因為你長的不帥吧，你看我和她說話她怎麼就不這樣啊？」南哥哈哈一笑，「冬瓜，你又臭我。」
張亮卻扯開了話題，「我最近手氣還不錯，天天打牌贏點錢，不過我每次贏了錢就喊起他們一起到外面來吃火鍋，這天氣吃火鍋舒服，贏那麼幾十塊錢就能吃一頓好的。」
我和鄭南都沒有說話，冬瓜推了推張亮，「你都在哪里和哪些人打？哪有這麼多錢贏？」張亮頓了頓筷子，「每天好多人打，就在寢室里頭啊，我們專門有人看哨，不過一般過了11點，陳老頭就睡了，老師也一般不會來查寢了。」
冬瓜呵呵一笑，繼續和張亮聊著，我和鄭南悶著頭吃飯，心里卻郁悶之極，這張亮怕真的是不會再用功讀書了。冬瓜見我和鄭南沒有說話，一個勁吃，忙把話題拉開，「南哥，你每天都在做什麼咯？」
南哥一笑，「我每天做什麼？在學校不就是每天上課？」冬瓜也笑了，「真的就上課？不做點其他的？」
鄭南知道冬瓜在調侃他，「那還是有點課余活動的不，沒事和幾個妹幾調調口味，還是蠻好的。」我們又是一陣哄笑，「南哥，你就是只曉得和妹幾調口味，沒看你正式去追過幾個妹幾。」鄭南白了一眼，「亮哥，你怕我同你一樣啊，到處留情啊！」張亮被南哥話一沖，倒被米飯給嗆住了，我們幾個人一陣笑，整個飯店充滿了我們的笑聲……
期末考試也很快來了，根據學校安排，高一高二混合考試，這次我要去到197班考試，不想又惹了一場風波。
考試前我和林燦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就直接去了197班，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正過去和冬瓜說幾句話，回座位的時候197班的一個胖子突然回過身把我撞開，兩人一受力各自退了2步，我心想沒什麼也沒抬頭徑直回自己座位，不想那胖子擋在我前面，一口的前山話。
「你什麼意思？想打架是吧？」我本來不想和他吵，但他口氣實在太大，「小子，你說誰？口氣不要這麼大。說話注意點。」沒想到他把桌子一拍，「我口氣大怎麼樣啊？是不是想搞架？」我一氣也拍桌子一拍，兩個人就在教室當口罵了起來。
罵了一陣，他拉著一個人怒氣沖沖的跑了出去，我暗說不好，他如果是去叫人，那我還不得吃虧，冬瓜走到我面前，「南哥在隔壁，我們去找找張亮。」我在隔壁找到鄭南，鄭南知道我的事，馬上找了旁邊幾個認識的高一同學站到我旁邊，看看離考試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拉著我去商店找張亮。
我們在半路剛好踫到張亮和185班的趙兵走在一起，張亮听鄭南說完，二話沒說，招呼趙兵和幾個高一的同學一起來到197班教室，那胖子正站在池塘邊和兩個同學說笑，「剛剛有個高二的被我呸的和個寶一樣的，我說要去找人，馬上就看見他臉變了……」
三個人說笑，完全沒注意我們幾個人站在旁站了一段時間，張亮有點忍不住，沖過去指著他，「有病，是不是他？」我點點頭，也沖上前，「就是他。」
那個胖子被我們一堆人嚇了一跳，但還是一口大的，「你們想做什麼？要打我是吧？」我們本來還想和他好好說說的，這回被他這表情給弄得實在忍不住一人給了他一腳，他旁邊兩個人馬上就走開了，他這才口氣有點低下來，「好好，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人。」
我們也不好意思打下去，張亮指著他，「你少給老子在四中囂張，你要是動我兄弟一下，你看我怎麼收拾你。」那胖子不該回話，只是抖了抖臉上的肌肉，沒有動，幾個人又狠狠的警告了一下才走開，張亮走到我旁邊，「要是他找你麻煩，你再告訴我，等會就要考試了吧，你安心考試。」
考完冬瓜找到我，「今天你打的那個是嘮吧的老弟。」我听了不由得皺了皺眉，嘮吧是前山那一堆里面的，手下也跟著不少小弟，我們這一級很多人一般有什麼都不去得罪他的，這回搞了他老弟，也不知道我們這邊能不能招的住。
「打了也沒辦法了，到時候嘮吧要搞就搞吧。」「不過不曉得是不是嘮吧的親戚還是認的小弟，要是是認得小弟就沒什麼事了。」我和冬瓜邊走邊出了校門，門口是188班的陳波和那個胖子，陳波也是前山那一堆里的人，難道他要幫這個胖子？陳波叫住了冬瓜和我，「冬瓜，你兄弟是叫胡開城吧。」
得到冬瓜的回應，陳波回頭轉向我，「胡開城，你好，我叫陳波，和冬瓜是好朋友，這個胖子了，是我和嘮吧認的老弟，他的事我不可能不管，但既然是你打的他，我們也沒話可說，錯也確實他錯在先，你打也打了他，我做個和事老，你們就這樣算了可不可以。」
我想想這口氣也出了，沒必要再去糾結，還不如賣個情給他們，以後也不至于難堪，我點點頭，卻未料那胖子突然伸腳給了我腿上一腳，我和冬瓜正準備還手，陳波拖住我們，「對不起對不起，我等會修理他，對不起……」我和冬瓜恨恨的看著他跑遠，心里明白這是陳波給我們射的套，我和冬瓜也不好發作，白著眼走開了。
下午考試，胖子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進進出出，我和冬瓜強忍著怒火想等著做好試卷提前交卷在教室外等他，沒想到他在考場坐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出去了，我做完試卷出來早已找不到他了，現在教室里面還在考試，我只好去食堂準備吃點東西，鄭南和張亮早在食堂等著我了。
「有病，什麼情況？那胖子中午又搞你了？」「沒有，就踢了我一腳，那188班的陳波拖著我，我沒辦法躲開。」「陳波，就是和嘮吧玩的好的那個？」鄭南問道，「是的，我們都認識，我不好對他發作。」張亮把飯盒一敲，「好，我們都打了招呼還動你，有病，今晚上我們再去搞他。」
晚上，老師們正好參加監考會議，鄭南過來叫我下樓，我看一行人起碼來了20人到了197班門口，我們本來打算從後門把胖子叫出來教訓一頓，沒想後門就鎖上了，我們叫後邊同學開下門，後邊坐的同學正是以前楊家灣68班的廖東升，他高一的時候和鄭南同在191班，後來因為談戀愛打架屢教不止被強制留級到197班。
我們這一行人倒有大部分人認識他，叫他開門他一直沒開，看樣子他是想護著胖子，張亮忍不住了，對著趙兵一喊，「你從前門進去把後門打開，我們在進去把他們拖出來。」又轉過身，「鄭南有病冬瓜，你們站遠點，等會看見老師來了，你們就先走。」我們三個知道張亮不想我們受牽累，便稍微站遠了點，197班教室一團叫嚷，廖東升一直不肯把後門打開，被趙兵和劉科進去幫忙打開，一干人把胖子和廖東升一起拖了出來狠狠打了一頓。
打完我們一干人回了教室，我還來不及一一道謝就都散了，只剩下我和冬瓜、張亮、鄭南四個人，張亮拍了拍我，「等會我們會去找嘮吧說，估計他也不會繼續搞了，要是這胖子霸蠻來教室找你，你先和你們班男生頂著，到時候鄭南、趙兵他們也會來。」我們三個人點點頭，一起回了教室。
嘮吧也沒有來找我，胖子也沒有打到我教室來，只是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們的班主任張國學，張國學是我們初中的物理老師，估計听到我的名字吃了一驚，在他印象里我是不會去打架的，但出于對自己班學生的保護還是把這件事轉告給了我們班主任文崇飛，不知道是那胖子不認識其他人還是不敢再說更多的名字出來，只告訴我一個人的名字給張國學，所以當知道其他人沒事的時候我才在心里吐了一口氣。
文崇飛是早上找到了我，他有點無奈，「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父母？」我本來還想著其他人沒事隨便文崇飛怎麼罵，可一听到他要告訴我家長我就急了。
我沉默了好久，哭喪著臉，「老師，我知道錯了，可是那高一的實在是太囂張，無理取鬧我才……」「那你也不能叫幾十個人去人家班上搞事吧，幸虧人家班主任是我們一起進來的同事，對你印象也不錯才私底下答應我不把這件事告訴教導處，不然你肯定被記過不可。」
我沒有說話，听文崇飛繼續說下去，「其實我也知道你們是年輕人，血氣方剛，做什麼事都沖動，但你要慢慢學會成熟，做任何事都用點腦子……」文崇飛接著又和我大談做人的道理，說了好一陣，才松口，「好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還是調整好心態參加考試，要是你再犯這樣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包庇你。」我知道文崇飛的個性，能對我這樣已經是對我很好了，我連忙把身子一正，「老師，我不會的！謝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