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真愛如水，甘之如飴
「蘇薩，你來了。」于苗苗立刻笑著打招呼，嘰嘰喳喳的道︰「剛剛烤鴨還在說你呢。」
「哦？說我什麼了？」蘇薩走過來拍拍于苗苗的肩膀，將身上的玫紅色披風月兌下來，在架子上掛好，看了一眼烤鴨，問道︰「是不是怪我沒來店內幫忙啊？」
于苗苗看著烤鴨對她眨眼，轉過眼去對著蘇薩笑道︰「可不是，明明你們兩個才是老板，卻放著店不管，總是虐待我這個免費勞工，你們要好好的賺錢養著我，否則我就告你們去，告你們非法使用勞動力！」
蘇薩苦笑一聲，說︰「我倒是想來呀，可是電台那邊最近正在改變策略，任務量加重了不少，這邊我就理會的少了一些。苗苗，辛苦你了。」
「辛苦嗎？要是應付不來，就算了吧。你也不差電台那點錢。」一直沒說話的烤鴨總算是開了口，語氣淡淡的，但是話語里的關心卻不少。
蘇薩搖搖頭，說︰「我還應付得來，做電台是我一直以來最喜歡的工作，我不會放棄的。店里，就麻煩你多照顧一些。」
于苗苗眼珠子轉了轉，沒再插話，低頭默默地擦桌子，卻一陣暈眩，差點倒下去，手指緊緊地扣住桌沿，等著那陣暈眩過去。
「苗苗，」蘇薩見她情況不對，立刻過來扶住她，仔細的看她發白的臉色，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白？」
「你是不是又節食了？」烤鴨面色不悅，兩步從櫃台後面跨過來，捏著她的手腕，冷聲問道︰「說，幾天沒吃東西？」
于苗苗坐在凳子上，等暈眩過去了一些，才笑著，輕聲道︰「也沒多久，昨天一天沒吃而已，今天有一場秀要走，不能吃。吃了影響體形。」
「你是要錢不要命是不是？你缺那點錢嗎？！」烤鴨冷了聲音，臉上表情冷冷的。
「缺呀，」于苗苗輕笑著，貓樣的大眼楮眨了幾下，說，「房租快到期了，走了這幾場秀，差不多就夠了。」
烤鴨作勢要罵她，蘇薩攔著道，「好了，已經這樣了，再說苗苗也不願意這樣。你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給苗苗做一些吧。」說了，又低下頭來，關心的問︰「你現在能吃了嗎？明天沒秀走吧？」
于苗苗點頭，道︰「明天我休息。」
烤鴨瞪了于苗苗一眼，轉身進了廚房，端了杯熱水出來，才又進去做吃的。
于苗苗大聲喊道︰「師兄，我要吃蛋炒飯，有蝦米有火腿有蛋有培根的那種！」
「苗苗，」蘇薩在她旁邊坐下來，輕聲道︰「這個店，以後就要拜托你多幫幫忙，學長這個人你知道的，有才華卻不願意給人賣命，沒什麼野心，所以才開了這個店。」
于苗苗看著她，點點頭，說︰「我在這里白吃白喝的，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的幫忙的。蘇薩，你干嘛說這些？你有什麼計劃了嗎？」
蘇薩看了看在廚房忙碌的烤鴨，轉過眼來，道︰「我，往後可能不會經常過來，不，是很少過來，沒什麼時間。」
于苗苗見她說的艱難，個中緣由卻不明說，料想到什麼，她坐直了身子，淡淡的道︰「不用你說，我自然知道要怎麼做的。這是師兄的心血，我當然不能夠不幫忙。蘇薩，我不知道你的理由是什麼，只是師兄對你怎麼樣，你心里應該知道的。隨你的心意吧，你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師兄都沒意見，我更沒意見。」
蘇薩听她這麼說，臉色一白，眼里有了淚花，輕聲囁喏著說︰「苗苗，這麼多年，學長的心意我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我要的，他給不了。他給的，我要不起。我和他，」她轉頭看了眼正在裝盤的烤鴨，硬著心腸道︰「終究是成不了的。」
于苗苗心里一陣悲哀，師兄對蘇薩的感情，持續了這麼多年，開這家店也不過是為了能夠讓蘇薩累的時候能夠有個地方歇歇腳，可是，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在現實面前，師兄的愛終究頂不過功名利益。不知道師兄若是知道了這件事，該怎麼想？電視台那個地方，說白了，和模特圈也差不了多少，蘇薩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十分不容易。
她強忍著心里的難過，苦笑了聲，問道︰「你現在的那個他，怎麼樣？」
蘇薩自知瞞不過她，低了眼，說︰「很有錢，我手上的那個包，是今年的最新款，就是他買的。我掛著的那件風衣，也是他買的，要好幾萬。腳上的這雙鞋子，」她毫不心疼的踢了踢腳，輕聲道︰「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這是前段時間你去走秀的那個牌子，價格不說你大概也想到了……」
苗苗低頭看了那雙鞋幾眼，打斷蘇薩的話，徑直問︰「他愛你嗎？」
蘇薩一愣，半晌，面無表情的道︰「愛，是什麼？又不是大米飯，缺了會死。倒不如一雙鞋一個包一幢房子來的實現。」
「你說的對。愛情，確實什麼都不是。」于苗苗笑，站起身來，道，「只是，師兄這樣，你不會內疚嗎？」說完，拍了拍手，道，「算了，我去看看師兄去好了，你沒錯，蘇薩，師兄也沒錯。」
蘇薩看著她，臉色青青白白的，最後，咬牙道︰「你說我的時候就斬釘截鐵，條理分明，那麼你呢？于苗苗，這麼多年，你又在執著些什麼？」
于苗苗頓住，半晌，轉過身來，僵硬著說︰「我不是執著，蘇薩，我只是沒有你聰明，你及時的認清了現實，愛，不是你的大米飯，卻成了我的飲用水。失了它，我會渴死。」
蘇薩愣愣的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好了，蛋炒飯沒有，只有鴿子粥，快點喝，喝完了幫我做事。」烤鴨端著一個瓦罐出來，冒著白騰騰的熱氣，放在櫃台上，又轉過頭來，想著蘇薩道︰「我多煮了一鍋，知道你大概剛從電台回來，應該也餓了，來吧，趁熱喝，我去端出來。」
蘇薩苦笑著點頭，輕聲道謝。
于苗苗在一旁哇哇大叫，「我說了要吃蛋炒飯，你給我弄鴿子粥做什麼，這麼腥，我不吃，我不吃，師兄，你再做一份嘛，我要吃蛋炒飯，鴿子粥好難喝。」
烤鴨端著瓦罐瞪她一眼，道︰「吃什麼蛋炒飯，那麼油膩，鴿子粥營養健康，趕緊吃，再羅嗦，鴿子粥都沒得喝。」
于苗苗撇撇嘴，拿勺子將粥攪拌開，蘇薩做在一旁，看著兩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