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門關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幸村千奈心里猛的一驚。冷靜下來想想看,自己要姐姐幫忙的事對于姐姐來說真的無比殘忍,一旦確定了關系,雲雀君會如何想姐姐?即使之後解除了婚約,但世人又會如何看待姐姐?
幸村千奈越想越恐懼,可是礙于基本的禮儀,她又不敢直接闖進去。為什麼她會忽視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現在該怎麼辦?
不行,這件事絕不能……
「忍足君,希望你能遵守約定。」光嚴肅的看著忍足郁士,正等著忍足的回答時,卻听到車門被打開的聲音,他轉過頭,看到千奈正站在車門口,抿著嘴看著自己,「千奈,怎麼這麼沒禮貌?」沒看見有外人在場嗎。
「姐姐,對不起,這件事請讓我自己解決。」幸村千奈眼中透著認真,一眨不眨的緊盯著光,「我會完美的處理好的。」
光驚訝的看著千奈,輕輕的點了點頭︰「千奈,既然這樣,那麼,這件事,我將不再插手了。」他看了一眼忍足,「忍足君,時間不早了,你可以下車了。不過,如果這段時間被我發現了什麼,你就準備轉去並盛做交換生吧。」
喂喂,你要不要這麼明目張膽啊。忍足郁士自然听的出來光的意思,而這個‘這段時間被我發現了什麼’指的是什麼意思,他們心里都清楚。
「司機,開車。」漸漸關閉的車門擋住了幸村千奈干勁滿滿地眼神和忍足郁士無奈的目光。目送黑色的轎車離開視線,忍足郁士轉身看著身邊的幸村千奈,玩味的笑道︰「幸村小姐,剛剛我貌似听到,你叫藤原君時,用了姐姐這個稱呼吧。」
耳朵真尖。幸村千奈尷尬的沉默了一秒,微笑著開口道︰「忍足君,你該去醫院看一下你的耳朵了。啊,對了,最好還順便檢查一下眼楮哦。因為你的眼楮已經不能夠很好地行使它的職責了。」連男女都不分。
「呵呵,謝謝幸村小姐的關心,我的眼楮和耳朵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忍足挑挑眉,他可以以人格發誓,他絕對沒有听錯。可是,藤原明明是男的,又為什麼要叫他姐姐呢?最奇怪的就是,藤原听到這個稱呼,竟然沒有反駁?
顯然,問這位幸村千奈小姐是不會問出什麼答案的。帶著許多疑問,忍足輕嘆一口氣,跟在幸村千奈的身後,走進了酒店。哎,那里還有一場硬仗等著他呢。
轎車內,光單手支著下巴,思緒飄向了他和忍足的那段談話。其實,就像忍足郁士說的那樣,他們都是大家族的孩子,為家族聯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即使他現在阻止,可是,今後怎麼辦?他不可能真的娶千奈為妻。
再說,他跟恭彌在一起的事情,不知道爺爺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當今社會畢竟還沒開放到毫不在意同性相戀的事情,這樣下去,到底好不好?于世俗所違背、道德所不容,甚至連最親的人(美津子媽媽除外)在遇到這樣的情況下都可能不會諒解自己。
光隱隱約約能察覺到接下來的暴風雨,他深深地陷入柔軟的皮質座椅里,第一次迷茫了。連同方才听到漣風報告說交卷全部收回時的輕松也頓時消散一空,「恭彌,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我們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閉幕式結束之後,塔矢亮和倉田帶著各異的心情回到了藤原家的別墅。兩人剛走下車,還未跨進大門就被藤田管家帶著往後門走去。一路上,塔矢亮一直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身前帶路的藤田管家,欲言又止。然而,在即將到達後門時,他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藤田管家,請問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從後門進入?
「呵呵,塔矢先生,不用擔心,這里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切正常。」藤田轉過頭,笑容可掬的回道。
騙人,誰會相信啊。倉田臉色鐵青的在內心吼道。而站在他旁邊的塔矢亮雖然沒有在內心反駁藤田管家的話,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抽搐。好吧,這個解釋太不靠譜了,連三歲小孩也不會相信。
「呵呵,我還沒說完呢。」那麻煩你能一次性說完嗎,不要吊人胃口好不好?倉田繼續在內心怒吼,而塔矢亮嘴角微抽,無奈的看著這個愛玩的管家,臉色有些黑。
藤田管家笑眯眯的看著兩人巨變的臉色,再次開口︰「我不讓你們走前廳是為了你們好。要知道……」說到這里,他又停頓了一下,回過頭打開後門之後,听著屋內傳來的呯呯砰砰的聲音,道︰「現在前廳正在上演世界第三次大戰。要是你們被誤傷了,我可沒辦法跟少爺交代呢。」
「謝謝!」塔矢亮黑著臉吐出兩個字。听著室內越演越烈的呯砰聲,無奈的扶額。光,他突然發現,你真的好辛苦。
倉田站在塔矢亮身後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他覺得他還是早點回去吧。雖然他一開始打算厚著臉皮在這里度假幾天,但是,現在他只想回家,還是家里安全啊。不,任何地方都要比這里安全啊。
「好了,我們從後面的走道繞過去吧。」藤田管家歡快的拍拍手,嘴角勾起一個標準的管家笑容,首先帶頭走進後門。呵呵,光少爺,老朽現在非常期待您的回歸。于是,當光回到別墅,看到被破壞遺盡的客廳後,你們懂得。
被藤田管家的笑容驚悚到的倉田捂著臉,揮灑著淚水默默奔向他的臥室。嗚嗚,這里的人太可怕了,他要馬上收拾東西回家。
第二天,送走了吞吞吐吐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的塔矢亮後,光帶著雲雀來到跡部在輕井澤的別墅前。隨著大門的平滑拉開,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慢慢地從門後出現。
站在前面的跡部眯起眼楮看了門口的兩人一眼,走到光的面前,點頭致意,「歡迎,藤原。」打完招呼後,跡部帶著兩人往里走去,邊走邊說︰「本大爺希望你能在短期內將網球部正選的體力提升上去。」
「好的。」光點點頭,表示了解。
「不過……」跡部將視線轉向雲雀,「不知道雲雀君來這里是為了什麼?」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恭彌……」跟著跡部走進客廳,眼角瞥到隔壁餐廳內正坐著幾只冰帝的小動物,光眼中閃過一絲惡作劇的光芒,很認真地說道︰「恭彌是我請來的特別教練。我相信有他在,冰帝的隊員們的體力一定會更上一層樓的。」
光看著面色瞬間變得鐵青卻沒有反駁的跡部,一雙琥珀色的眼珠子閃爍著惡作劇成功的笑意。看來他听出他話中的意思了,呵呵。
哦,不!雲雀是他們的特別教練……跡部,不要啊,會死人的,絕對會死人的。剛早訓回來正等著跡部一到就開飯的小動物們頓時驚悚了,整齊統一的吶喊狀讓光眼中的笑意更加的邪惡。
可惜,就算再怎麼不願意,這件事都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光哥哥,你來啦。」輕快的身影從樓上飛奔下來,掠過身側的忍足郁士,無視餐廳門口的跡部,繞過擋在光身前的雲雀,撲向光。
被飛撲而來的沖力撞上,光後退了半步才穩住身子,疑惑的問道︰「千奈,你怎麼在這里?」
幸村千奈習慣性地抱住光,腦袋在他肩上蹭蹭,委屈地說︰「我被家里人打包扔過來了,光哥哥,千奈好可憐哦。」將頭埋進光的脖頸間,幸村千奈湊近光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光哥哥,你昨天跟忍足那家伙說了什麼話?」讓他變得這麼奇怪。
「沒什麼。」光歪頭笑著說道。
「跡部,你回來了。」慵懶的關西腔從樓上傳來,忍足郁士無奈的看著他愛玩的新任未婚妻。不嬌柔,不做作,不哭鬧,最主要的是,她昨天竟然無視了跡部,有這樣一個特別的未婚妻,貌似也不錯。
「嗯。」面上已經風平浪靜的跡部點點頭,轉頭對光說道︰「藤原,一起用……」他話還沒結束,就被另一道殺氣重重的聲音給打斷了。
「哇哦,草食動物,還不放手,想死嗎。」浮萍拐出手,雲雀微眯起一雙漂亮的丹鳳眸,寒風凌烈的盯著幸村千奈,余光狠狠地瞪了光一眼,光竟然跟這個食草動物有說有笑,還曖昧的抱在一起?
「……」光抽著嘴角看向迅速躲向忍足身後的千奈,又看向被打斷話想發脾氣卻礙于某人武力還是忍了下來的跡部,上前一步擋下雲雀的殺氣,對著客廳里冷汗連連的正選們說道︰「你們吃飯,不用管我們。跡部,等等到後山訓練場集合吧,那邊比較好訓練體力。」一說完,光就拉著雲雀閃人。
路上,光小聲的向雲雀妥協道︰「千奈只是妹妹,等下冰帝的人隨你怎麼玩,只是不要用浮萍拐。」他們可不經打。
「現在陪我全力打一場。」他可沒這麼容易小氣,就算是妹妹也不行。
「好,到後山。」光不在意的笑笑。
「哼。」雲雀哼了一聲,別開頭去,渾身的殺氣卻是有所收斂,傲嬌地表示勉強同意。
後山訓練場外圍。寂靜的森林中只有微微喘氣的兩人立在高大的樹下,周邊是一片的狼藉,斷裂的樹木和光禿禿的草地顯示著兩人的辣手摧花。光頭痛的看著意猶未盡的雲雀,趕緊轉移某人的注意力,「恭彌,時間差不多了,再打下去,你等下就沒力氣訓練他們了。」
雲雀沉默的思考了一下,猶豫的收起了浮萍拐。看到這里,光松了一口氣,一坐到樹下,靠著樹枝,恢復體力。呼,恭彌的體力真是越來越恐怖了。
「你劍上的火是什麼東西?」雲雀挨著光坐下,看著還未收進腰間的軟劍問道。
「死氣之火嗎?恭彌也有哦,只是現在還不會用而已。」光笑了笑,側過身躺到雲雀的腿上,道︰「恭彌,想要學會死氣之火,就要有覺悟哦。」
「是麼?」雲雀盯了光一會兒,看著他昏昏欲睡卻強撐著眼皮的表情,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問道︰「覺悟是什麼?」
光疲憊的拉攏著眼楮,迷迷糊糊的繼續解釋著,「覺悟啊,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比如說,阿綱的話,應該是保護吧。」
「哦,那我呢?」雲雀挑眉。
「嗯,恭彌的話,應該……是……」
「是什麼?」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答案的雲雀追問道。
「……」
「光?」雲雀低下頭,看著腿上已經睡著的人,寵溺地搖搖頭,月兌下外套蓋在他的身上,自言自語道︰「我的覺悟,到底是什麼呢?」會不會也是保護呢?
雲雀看著睡得很沉的光,幫他攏了攏外套,包住手臂和月復部。正想著他的覺悟是什麼,突然被一陣喊叫聲打斷,「光哥哥,我們來了——」
「唔……」听到噪音,剛剛睡著的光不舒服的翻了個身。
犀利的鳳眼轉向漸入視線的一群正選們,怒火從雲雀的體內熊熊的燃起。竟然敢打擾光睡覺,不可原諒。雲雀單手捂住光的耳朵將他壓進懷里,另一手抽出浮萍拐,向噪音處砸去,「群聚,咬殺。」
浮萍拐一月兌手,雲雀難得瞪大了雙眼。因為飛速砸向千奈的浮萍拐上,燃起了一層紫色的火焰。
這個火……他的覺悟……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