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歷來是提升實力的最好方法,而疼痛,則是加快提升速度的首選催化劑。因為,身體永遠是我們最忠實的體現者,所以阿綱,想要變強,就……
請先習慣挨打吧。
砰,地面被砸出一個大坑,坑內之人緩緩的撐起身體,毫不停頓的向前方之人攻去,然後……只听見地面再次發出砰的一聲,剛剛爬起的人又躺在了坑內,而不到一秒,坑內之人再次爬起向前攻去,三秒後,伴隨著砰地一聲又躺了回去……如此循環。
慘不忍睹!
絕對的慘絕人寰!
光默默捂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阿綱,先試著壓制百分之五十的力量。」火焰提純,力量雖然變得更強了,但也更不好控制了。
壓制?「怎麼做?」言綱面癱著一張臉,轉頭看向坐在牆邊的沙發上的光,神情嚴肅的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我上午應該講過。」
「有嗎?」言綱歪頭,認真的思索著。
上午阿光有講過怎麼壓制力量嗎?為什麼他的腦海里沒有上午的記憶呢?話說他上午做了什麼?
「上午的話……澤田貌似……沒有進入戰斗狀態。」
于是,這就是真相嗎?
因為是用平均分17.5的廢柴體質听講的,所以完全沒有听進去。這樣說來,那他上午不是……白講了。
「恭彌,請認真點,這樣下去阿綱是學不到任何東西的。要知道,疼痛是最好的教育。」光神態真摯的看著雲雀,語氣平淡的就像在談論天氣。
拉爾默默地轉過頭用手遮住雙眼,嘴角微微抽搐。
草壁眼觀鼻鼻觀心,視線鎖定鞋面,誓有不將鞋面盯出一朵花來不罷休的趕腳。
「哇哦。」伴隨著雲雀的意味不明的眼神,熟悉的砰砰聲再次回蕩在訓練室內。
這個事實告訴我們,夫妻檔是惹不得的,尤其是實力比你強的更加不能惹。
與此同時,遠在意大利的白蘭正準備召開高層會議,他坐在會議桌的最前方,等待著總是最先到來的入江正一,自言自語道︰「看來效果不大呢,還是啟動二號方案好了。」
這幾天小正都沒有來找他發脾氣,再這樣隱瞞下去,會變得不可收拾的。真是傷腦筋呢。
十年前,藤原家。
雲雀和六道骸安靜的坐在臥室內,眼神不服輸的瞪向對方,視線交匯的瞬間,空氣中快速的閃過幾絲火花。
「讓他選?」
「你覺得,另一個人會放棄?」要是你,你會嗎?
六道骸知道,他的性格決定他絕不會和平離開。也許到最後,結局不外乎一個,那就是,大家一起去地獄吧。
雲雀緊抿著唇,雙手死死的握成拳,他看了一眼六道骸,腦海里回想著美津子的話,最後,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定般站起身走出房間,隨著房門的關閉,清晰地兩個字準確的傳入六道骸的耳內。
「容你。」
因為喜歡,所以只能主動退一步。只要不讓他傷心,就算容忍他也無所謂……嗎?六道骸垂著眼,將眼中的情緒一一收斂,對著房門笑著說道︰「啊,說好了。」
門外緩緩地響起腳步聲,漸漸遠去。
夜,安靜的讓人心慌。
透著暖暖燈光的和室內,早已熟睡的少年安靜的卷縮在雲雀的懷里,身前的茶幾上放著兩杯尚存余溫的綠茶,正悠悠地冒著絲絲霧氣,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而愜意,直到一個細微的腳步聲在回廊里響起,雲雀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站了起來。
不多時,高大的人影由遠及近,待走到微開的拉門外時立刻停下了腳步,恭敬地說道︰「恭先生,時間差不多了。」
「恩。」雲雀抱起光,走向彭格列基地的第一醫療室。
長長的走道一眼望不到底,而第一醫療室就在走道的末端,噠噠噠,像是過了幾分鐘又像是只過了幾秒鐘,當雲雀站定在醫療室的門口時,竟覺得這條走道意外的短暫。他對著門口的里包恩點點頭,一言不發的往內走去。
「之後的一周,他都不會醒過來。」哎,幸好訓練告一段落了,不然這幾天絕對是往死里揍的節奏。
「小嬰兒,阿光就拜托你了。」
「啊,放心吧,我以蠢綱的生命保證。」不會讓他參與進去的。
「阿光的身體還沒好,多掛點營養水。」
「恩,會讓人安排的。」
雲雀的眼神片刻不離臂彎內的少年,他輕輕地將人兒放到床上,定定的注視著少年安靜的睡眼,最後,雲雀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的往外大步走去。
阿光,再見了!
希望下次見面時,我們會有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時間再次回到十年前。
「恭彌,你們談好了。」美津子站起身,看著走下樓梯的雲雀,招招手示意他過來這邊坐。
「恩。」雲雀順從的走到沙發邊坐下,垂著眼安靜的等待著美津子的開口。
「恭彌……」看著難得乖順的雲雀,美津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畢竟剛剛……現在又,「抱歉,我知道現在說這些也許,阿光他啊,看上去什麼都不想扛的樣子,可是偏偏扛的最多的,也是他。被那個孩子守護著,真的很幸福,但這些不是應該我們大人來做的嗎?他……抱歉,我有些語無倫次了。」
「沒有,以前是我太任性了……」
「不,恭彌很溫柔呢,真的,就是因為恭彌的內心很溫柔,阿光他才會這麼喜歡你,很小的時候,他就很喜歡很喜歡你了,也許看上去淡淡的,可越是這樣的人內心的感情越是強烈,他把自己最好的,都毫無保留的給了你……然後,骸來了,一開始是不忍,慢慢的,就變成了寵溺和縱容,從他把你們一起帶走的時候,媽媽就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的,你們的事,瞞不下去,而阿光,還有一個藤原家。」
繼承人,是不能任性的。
美津子想到這里,不禁掩面,「是我不好,因為我的因造就了你們的果,但是總有一天,只要相信著,總有一天,你們會自由的,所以,在那天來臨之前,請你們不要走遠,等一等阿光,好不好。」
原來是……這樣嗎?
並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我會一直在這里,永遠。」這次換你,只要回頭,就能看見。
听著雲雀的回答,美津子終于安心了,「恭彌,媽媽也會努力的,阿光他不會讓你們等太久的,只要媽媽……額,恭彌……」話還未說完,隨著砰地一聲,被煙霧籠罩住的雲雀突然消失在了原地。美津子目瞪口呆的看著空無一人的沙發,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阿光,要平安的回來,媽媽和爸爸在家里等著你們。
密魯菲奧雷日本基地,戰斗越發的嚴峻起來。伴隨著內部球針態的掉落,出現在廢墟內的已是十年前的雲雀。
「好吵。」由于場景一下子轉換,雲雀難得的有些雲里霧里,這里就是阿光來的地方嗎?
「你,是誰?」這個眉毛違反風紀的家伙是誰?
「知道打擾我會有什麼下場嗎?」該死的,美津子媽媽最後想說什麼竟然沒听到。
那是……十年前的雲雀恭彌,幻騎士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小了一號的雲雀恭彌驚得呆在了原地,這就是有所耳聞的時空穿越嗎?
「吶,你的眉毛,在並中的話,可是違反校規的。」這個人難道就是阿光跑到十年後的原因嗎?雲雀視線一轉,發現他的腳邊是昏迷的山本,「我們學校下落不明的學生,為什麼會倒在這里?」
「那個人,是我打倒的。」幻騎士的語氣中隱隱透著一股得意。
那麼阿光呢,他也打倒阿光了嗎?不,不可能,這個人一看就是食草動物,怎麼可能……突然,雲雀臉一白,想起了被他選擇性遺忘的事,阿光的身體還沒好。
不,就算還沒好,對付這個人……算了,不管是不是,先替阿光教訓了這個家伙再說,「你的行為將視為對並中的攻擊,就由我來給你制裁吧。」
要是錯了的話,就算在他的眉毛上吧。
誰讓他的眉毛長得這麼奇怪的,活該。
視線回到彭格列日本的地下基地,里包恩站在桌子上,皺著眉頭注視著蠢綱的戰斗,而就在這時,強尼二突然尖叫了起來,「啊啊啊,怎麼會,明明時間還沒到啊?」
「怎麼了?」沒看到正在關鍵時刻嗎,吵什麼吵?
「里包恩先生,是……是光先生……」
「他怎麼了?」不會是……
「光先生他……」強尼二眼一閉,心一橫,快速的說道︰「光先生快要醒過來了。」
……
里包恩愣住了,整整呆了三秒,他才反應過來。
「我去看看,這里你看著。」該死的,沒一個省心的。
阿光,救命……
誰?好熟悉的聲音,你是誰?
阿光,我好疼,嗚嗚……
你是……
嗚嗚,好疼,眼楮好疼……
骸,你在哪里?光緊張的問道,而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緊接著,一個青年男人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光的腦海里。
想要救他……
你……不許你……
「不可以。」光喘著氣清醒了過來,「這里是?」
「你醒了。」剛跑到門口的里包恩皺著眉走了進來。
「里包恩,我……怎麼了?」腦中模模糊糊的景象讓光一時片刻有些不太清醒,他記得,他明明是在……吃飯的啊,怎麼……對了,他想起來了,他們要進攻入江正一的基地,「他們走了嗎?」
「啊,昨晚進去的,一直監控著,沒問題的。」一定要攔住。
「我睡了幾天了?」恭彌的話,應該沒事的,再說正一也是自己人,現在最要緊的是……
「四天。」本來是明天醒的,到時候一切就結束了。
四天嗎?光手腳利落的走下床穿衣,「我要離開幾天,等恭彌回來了,幫我說聲抱歉。」
「去哪里?」沒有第一時間就沖去入江正一的基地幫雲雀,奇怪?
「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光對目的地避而不談。
「去哪里?」要知道等雲雀回來後見到阿光不在,絕對會拆了他和蠢綱,還有這處基地的。
「我會平安的回來的。」光看著里包恩的眼楮,認真地說道︰「等我回來了,我們一起回去。」
「不許失言。」
「啊,約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