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森幾乎要噴火,她居然敢拍開他的手,他雙眸的火灼燒著溫梓,他像從地獄里爬上來索命的撒旦,聲音陰森得讓人毛骨悚然。
「憑什麼?我會讓你知道我憑的是什麼。」
伏身含住她的唇,吞下她所有反抗,毫不憐惜地撕咬。
「放……」溫梓吃痛地申吟,使盡全身的力氣將沈森推開。
「沈森,你這個惡魔,你已經毀了我的人生,你還想怎樣?」邊說邊用手背嫌棄地拼命擦著被他咬得紅腫的嘴唇屬于他的口水,更要將他的氣息抹去。
「我想怎樣?你管不著,你也沒有那個資格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的主人,你只能听從我的命令就可以了。」沈森抓住她掙扎的雙手。「這麼晚才回家,你上哪兒野去了?」
「是,我知道我的身份,我知道我沒資格,我就是你的狗,要對你唯命是從,不能違抗你的命令,不能忤逆你的意思,但是狗也有尊嚴,狗也要有私人空間,你管得住我的人,但你管不住我的心。你這個惡魔。」
溫梓想掙開被他桎梏的雙手,但他抓得死緊,根本甩也甩不開。
「你知道我是惡魔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沈森扣住她的下顎,附身再次壓上她的唇,撮取她的甘甜,這次他不再允許她再推開他。
溫梓奮力掙扎,但是被他禁錮在懷里,根本動彈不了,他的氣息擾亂著她的思緒,本來就緊繃的情緒,加上下巴被沈森捏得生痛,還有長期以來的壓抑和委屈,眼淚就這樣滾落下來。
感覺到她的異樣,沈森放開她,當看見她的淚水大顆大顆的劃過白希細膩的臉頰,他先是一呆,然後一絲憐惜劃過心頭。他輕撫她的眼角,替她抹去淚水。
「怎麼哭了?」連說話的語氣也不禁放柔。他明明很生氣,但是一看到她的淚水,他的心就像被揪在一塊。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是誰?」膽敢欺負他的女人,他一定會讓那個付出沉重的代價。
溫梓發泄地捶打他的胸膛,壞蛋,混球。她咬著唇不讓自己痛哭出聲。「沈森,欺負我的人只有你一個,你這個惡魔,你就知道折磨我,我求求你放過我。」
「乖,別哭。」
將她抱緊在懷,輕輕拍打著她的背。之前的憤怒已經被她的淚水澆息,剩下的只是憐惜。溫梓順從地將頭埋進他的胸膛,借此索取一點慰藉。
放過她?沈森雙眸一沉。
不,他永遠都不會放開她的。永遠也不。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哭,他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事情讓她情緒這麼激動,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定會查出來的,她是他的女人,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欺負她,也只有他一個人能讓她受委屈,其他人膽敢欺到她頭上,他一定會讓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不管那個人是誰。
沈森抱著她坐在沙發上,將整個胸膛都貢獻出來,讓她在自己懷里盡情地發泄,宛如他是她的避風港一樣,溫梓哭累了便趴在沈森胸前抽泣。
沈森撫弄著她如絲綢般的長發,靜靜地看著她的情緒一點一點平穩。
「好點了嗎?」溫柔的聲音安撫了溫梓激動的心靈。
溫梓從嚎啕大哭,慢慢轉為抽泣,情緒漸漸平定下來,听到他溫柔的一聲,呆呆地一邊抽著氣一邊抬頭看他。
他是個變幻無常的男人,前一刻他可以無情地將你推倒在地,下一秒又會抽風地對你呵護備至,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或者是,他一直都只是在演戲?
沈森看著她梨花帶雨的白希臉龐,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水,咸咸的。
「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麼?」沈森一邊梳理著她的長發,一邊低聲問道。
溫梓咬著唇不說話,在她眼里,這個男人是實力派的演員,告誡自己絕對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絕對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你是要我去調查嗎?」沈森用手指撬開她的嘴,不讓她虐待自己的唇。
「沈森,你不覺得你的關心很假嗎?我會發生一些事情,也全是你害的,你害我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現在我連保留我自己僅存的私事也不允許嗎?」
溫梓的話,讓好不容易有點人性的溫柔的沈森打回了嗜血的樣子。
很好,她說他害她,沈森反省著自己最近是不是太寵她了,以至于她開始無法無天,竟然跟他討論起自己的人權上來了。
是啊,他竟然忘了,她是弒親仇人的女兒,她是自己報復的工具,只是他眾多女人之一,只是他的玩弄,他居然迷糊地關心她起來了,居然還對她起了憐憫之心。
而她,竟然還不領情。
實在太不應該了。意識到自己的心差點就被她所迷惑,沈森開始煩躁起來,厭惡地將溫梓推開,溫梓一時沒反應過來跌坐在地上,雖然地上有地毯,但是還是結結實實地撞痛了。沈森對她的痛呼視若無睹,淡淡地瞟她一眼便從她身邊走開。
溫梓抬眸看著沈森走遠的背影,已經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只是他的一個玩物,供他隨意發泄,甚至可以隨時丟棄,他的溫柔不過是假象,絕對不是因為他愛自己,也絕不會是他突然被雷劈開了天頂蓋對自己產生憐憫之心,那只不過他無聊了想找些樂子罷了。
他那完全沒有把自己初ye奪走的意識,那決絕的背影,將溫梓才萌生的好感全部重埋在心里最深處。
溫梓撐起身體,握緊拳頭,對自己下定決心。
既然他不願意承認,既然他是當年對他下毒手的人,那麼她就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游戲還要繼續,而她的復仇也會繼續下去的。
「明天起,你不用再來公司上班了。」沈森冰冷的話在室內飄蕩,久久不散。
**
溫梓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一夜無眠。
如今,沈森已經放話了,她不需要再回公司上班,意思就是說她被老板開除了,溫梓在心里暗咒一聲。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怎麼在不上班的情況下進行復仇計劃,怎樣得到他的犯罪資料。
公司里沒有可以幫助的人,公司外也沒人可以信任的人。
金軒!
對了,溫梓在床上彈了起來,或許可以從他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資料。
有了下一步的計劃,溫梓整個人都精神生動了起來,事不宜遲拿起電話便要給金軒打電話。
右手剛拿起電話,這頭電話就響了,來電人就是金軒。
真巧!
「喂,金大哥。」溫梓連忙按下接听鍵。
「小梓,沒打擾到你吧。」金軒的聲線低沉,卻有著令人信息的威懾,畢竟是當律師的,說話的語氣和技術很重要,絕對不能含糊。
「沒呢,我正想給你打電話的。」溫梓笑笑,縱使金軒看不到,但對于金軒她還是有很多感激的,從認識以後,他給了她很多支持和幫助,雖然一直想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幫自己,但是他的支持與幫助卻是真真確確的,所以跟他相處的時候還是很自然的,就像好朋友一樣,也像個大哥哥。
「哦?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金軒打趣道,毫不掩飾自己的笑意。
「呵呵,是啊,還一點通呢。」溫梓也跟著笑起來,這一笑心情就放松了不少。「對了,金大哥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嗎?」
「大哥給你打電話還一定要有事嗎?我只是太久沒見你了,有點想你,也想看看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呃,我最近……過得挺好的啊。」溫梓頓了頓,接著說。
「是嗎?阿森他……算了,中午方便嗎,出來陪我吃個飯。」金軒說到沈森有明顯不相信。
「好哇,地點在哪里?」她當然樂意了,她本來就是想約他來著。
「呵,這麼迫不及待嗎?」金軒不禁取笑她。
「是啊,迫不及待見你啦,怎麼著啦。」溫梓聳聳肩作出很無辜的樣子,意識到對方看不到,又吐了吐舌頭。
「小梓,千萬不要在一個大齡單身黃金漢面前說這樣的話哦,說不定我就當真了。」金軒微笑,她還是太單純了,涉世未深。
「喲,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呢。」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會說出這麼不知羞的話呢,自己還敢說自己的單身黃金漢。
「呵。」金軒笑笑,接著說。「那中午我去威宇接你?」
「呃,不要了,我被開除了,現在是失業人士。」
「怎麼回事?前兩天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失業了?是不是阿森他……」金軒皺眉。
「說來話長,咱們別糾結這事了。」溫梓現在實在不想想起那個男人,光是提起他,她就恨得牙癢癢的,連忙打斷金軒想要說的話。
金軒沉吟了一下,才說。
「那我中午去大宅接你?」
「不用了,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了,過來一趟多麻煩啊。」溫梓連忙拒絕,從金軒的律師事務所過來楊明山半山的大宅還要1個小時的車程呢,來回一趟得花多少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