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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他也不知道去哪。下午從家里出來,他就一直在街上晃蕩到現在。此時他也只會想到央央,卻不想去見她,這個樣子是不敢見她了。
路邊的小攤上賣的報紙,去拿一份。
頭條便看到了許路路跟江少雲訂婚的重磅新聞。搶過所有的報紙看都是他倆的笑容。
曾經認為最親近的人如今訂婚,他是在報紙上看到的。一母同胞的姐姐,會不是一個母親然後被自己的母親這樣虐待了十幾年。
不知道是悲痛還是諷刺,他已痛的爬不起來。
「姐,你告訴我我會幸福的,你告訴我,你是我姐姐。」許辛抱著那張報紙,撐開看著報紙上的許路路,自言自語。
他在大街上失聲痛哭。好多人走過,都好奇的回過頭來看這個帥氣、明朗的男孩為什麼哭的這麼悲傷。
「我就這樣離得這麼遠?我是不是連參加你訂婚的資格都沒有?以後我們是不是會連普通朋友都不如?」
周圍的人看著他,都想不明白他是失去了怎樣重要的東西哭成這樣。
央央一直打不通許辛的電話,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從交往到現在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又是新的一天,到現在為止許辛都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她想去找他,卻不知道他常去的有些什麼地方。
這時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不了解身邊一直愛著的這個人。
央央最後還是給許路路打了電話,她知道他身邊重要的人也就是許路路了。
這個時候許路路正跟江少雲在一起試訂婚禮服。
修身白色的長裙禮服穿在她身上,與身邊的江少雲牽手是那麼耀眼,真是金童玉女,讓人羨慕。
接到央央的電話許路路是那麼焦急,那些有的沒的,都已被她拋在腦後,那時她都想的是許辛,穿著禮服在那里走來走去。
忽然想到許辛經常去的是她小時候挨了打最愛去的地方。
那是她喜歡的地方,安靜,美麗。每次她來這里許辛都會跟來看她,沉默的陪著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許辛也常來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是她的地方,不知什麼時候也成為他的。
許路路一路跑來,到處都在找他,見到看起來像他的人都著急的拉過人來看,又慌亂的跟人家道歉。
她拖著長長的禮服到處亂跑很不方便,慌張的不成樣子。
江少雲跟在她後面追她,心里比她還著急,還得留神照看她,真是慌、忙、亂。
她是在以前她經常去的那個荒廢了的工廠附近找到許辛的。
是一片大的草地,不遠處還有一個小小的池塘,這個工廠荒廢了好多年了,也沒人管,環境都變好了。
「許辛,你怎麼跑來這里了,央央打我電話找你,怎麼了?」
許辛窩在那里不動也不說話,紅紅的眼楮看著她,他的頭發、身上的衣服都弄的髒的不成樣子,也不知道怎麼弄的。
他怎麼會是以前帥氣,干淨的孩子?
而許路路身上的禮服早也不成樣子。本來漂亮的禮服被弄的皺巴巴的,白色的禮服也變成了髒兮兮的,一點也沒有剛才的樣子。
她穿成這個樣子是要訂婚了對吧?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關系變成了這個樣子?
是啊,虐待她的是自己的母親,以前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姐姐,如今算什麼,那母親又逼著她簽了那個協議,在法律上他連同父異母的姐弟都不算,母親還盤算著父親的繼承權。
這個樣子還像一個家嗎?家人還哪有一絲家人的樣子?看著許路路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許辛你起來,你怎麼這個樣子,出什麼事了?」許路路看著他這個樣子,腦子里一下亂套了。慌亂的叫他。
「姐。」許辛睜大眼楮看著許路路,通紅的眼楮里,各種說不出的情感,「姐,姐。」許辛一只手用力的抱住她,剛一抱住她,許辛眼淚就掉了下來,在她肩膀上一直叫著姐。
許路路也抱住他,最後眼淚也掉了下來,落在他衣服上。
這是什麼樣的事,父親對家里的事不聞不問,母親跟黑心的繼母一樣,沒有一點人性。
他不知道這個家,這個世界有什麼好的。只覺得整個人生都是如此黑暗。
為什麼他想要一個安穩幸福的家就不可以,這個願望大嗎?如今連只有關系好的,很愛的姐姐都失去了,世界還有什麼意思?
「許辛我們走好不好?不要在這里。」許路路抱著他,看著弟弟這個樣子,心里好難受。
從小她都過著那樣的生活,好在有許辛總是在背後悄悄的給她安慰,關心她,什麼事都想到她。
那些日子要是沒有他,許路路真的走不到現在,說不定……
到現在為止她都不敢去回憶那些已經過去的時光,如今她已走出,一心像前看,可是許辛還在那里,她該怎麼帶他出來?
「姐,別走,別走。」許路路剛一動許辛便抱住了,他惶恐的樣子刺痛人心。那雙布滿血絲的眼叫人害怕。
他用力的抱住許路路,抓的許路路都疼了,不適應的動來動去。
許路路這麼一動許辛抓得更緊了,像抓一個東西一樣沒有輕重。似乎他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
「許辛,我們不走,快放開,弄疼你姐姐了。」江少雲見他不對勁,忙攔他的手,想讓他松開。
「她是我姐姐,永遠都是。她是我姐。」江少雲這麼弄,許辛就跟失控了一樣用力的甩開江少雲的手,死死的拉住許路路的胳膊往過拉。
許路路被他弄的極疼,她從來沒有見過許辛這個樣子,嚇壞了,呆在那里不敢動。
「許辛,她是你姐姐。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們一起回家。」這個時候江少雲也不敢亂來,站在那里,想借回家試探他。
「啪。」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是有什麼重的東西摔在了地上。
里面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江少雲警覺的看著外面,而許辛則把許路路直接拉在自己身後,護住他。而許路路見他們這樣也害怕了。
半天也沒有響動,兩個都松了一口氣。
江少雲小心的朝外面走去,看像周圍。
他們是在這個工廠後面的地方。要是真的有人找,也得一會才能找到。
「你認識他們?」環顧了四周,江少雲還是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看到了個人,細看又發現了好幾個,他回過頭問許辛。
許辛拉著許路路走過來,看到樓下的人,狠狠的瞪著,罵道:「一群混蛋,敢找來這里,找死。」說罷他便要下去找他們動手。
「你姐姐還在這里呢,先看看他們還有幾個人吧。」江少雲一下拉住他,不管什麼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永遠是她。
許辛看了看身後的姐姐也不說話了。臉色沉重的看著外面。
好像是商量好的,來了不少人,要是許辛一個人,肯定打不過,可是江少雲留下,許路路怎麼辦,這麼多人,她在萬一磕著絆著怎麼辦?
兩個人還得分心出來照顧她,更加不方便。
江少雲現在那里想了半天,看著外面的人漸漸找過來了,猶豫道:「丫頭,自己回去好不好?不要待在這里,我讓路塵在剛才的店那接你?」
江少雲詢問的看著她,還是擔心她一個人走,可是又不能留下來。
「嗯,好。」經過了上次黑子的事情許路路也不敢再不听他的話了,點了點頭。可是還是擔心的看著他。
「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江少雲幫她把那些礙事的裙擺扯掉。
本來好好的禮服被今天的事情弄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惜了。
「自己小心點,不要亂跑,回家等我。」盡管如此江少雲還是擔心她,這幾天一直忙,又忙又累,都忽略她了,自然擔心的也就多了。
幫她理著頭發,溫柔的吻落在她的前額,這個人是他用生命去珍惜的人。
一直看著許路路從另一個出口跑出去,江少雲才回過頭來看這些來勢洶洶的人。
也不知道是著急著找她還是這幾天忙壞了,他今天出手極狠,沒有一點余力,招招制人要害,幾下便打倒了好幾個。
許辛心里也不爽,憋了好長時間的怨氣也都發泄了出來,幾乎是在玩命。那種狠勁出現在這樣一個溫文爾雅的人身上,是壓抑了多久。
兩個人聯手,對方雖然人多,但是他們還是佔了優勢,很快就佔了上風,大部分人都被打倒了,剩下幾個硬撐著。
江少雲可沒有時間跟他們賣關子耗時間,好不留情的打倒,要翻身回去找許路路。
他一路跑回去。風衣在風中飄動的,一點也沒有了形象。
剛才他給路塵打電話怎麼也沒有人接,許路路的更是關機了。
想到前一段時間總是莫名的不安,心里緊張的要命,就怕她出什麼事。一心要見到她才放心。
他都不敢想會怎樣,總之心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但願她沒事,這一路江少雲跑著祈禱著。
不知道心里有多麼著急。跑過來的時候卻看到的都是那些工作人員的影子。沒有找到他們其中一個人的身影。
又打電話,手機都快沒電了。可是就是沒有一點音信。
隨後跑過來的許辛茫然看著這來來往往的人群不知道該怎麼辦。
江少雲幾乎是在手機振動的第一時間接起電話的。是個陌生的號碼。
「怎麼,著急了?沒想到這個人對你這麼重要,要不要讓你听听她的聲音?江少雲我打不過你,可是弄死她是輕而易舉的。我就是讓你記住這就是管閑事的報應。」
恐怖的聲音穿過來,讓江少雲的心一下跌落到了谷底。是那次在他家附近打起來的黑子。
到底出事了。他一直就害怕這個,一時間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話,我叫你說話听見沒有?」凶巴巴的語氣吼她,卻听不見她說話。
黑子凶巴巴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開口罵。
江少雲又著急又心疼,卻又束手無策,眼淚一下掉了下來。
那頭半天也沒有動靜,許路路也不肯開口說話,黑子動手了也沒用,氣得一直罵,火了就動手。
「你別動她,你想怎樣我都答應你,我這次求你了,別動她,要多少錢,想怎樣我都答應你。」對著他一直以來杠著的人這麼求他,他在這邊慌的不成樣子。
「江少雲,你我之間從來不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想我放過她,既然你這麼在乎她,我便毀了她。」另一頭黑子嘲諷著,「我們既然打了這麼時間的交道,我給你一個機會,跟她說句話吧。」
江少雲沉默了好久半天只開喊了一句:「丫頭。」他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眼淚落了下來。剛想再問她一句電話已經掛斷了。
電話在手里無力的掉在了地上,這時他不知道如何去找她,沒有一點頭緒。
許辛看到這樣的情形已經大概猜出了什麼,想問他些消息,看到他的樣子,怎麼也開不了口。
江少雲東奔西走,到下午也沒有什麼消息,查過通話記錄也沒有一點思路,眼看著天都要黑了,還沒有一點辦法,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去找她。
這樣一個下午,仿佛一個世紀一樣那麼長,耗光了他的耐心、理智。時間越過越讓她絕望。
不知道如果她出了什麼事要怎麼辦,自己要怎麼面對。一路走到現在,本來以為一切都好起來,都要訂婚了卻沒保護好她。
真的恨不得殺了自己,當初就不該把她牽扯進來,更不該讓她一個人走,不管怎樣都應該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陰暗的天空忽然飄下雪來,是它在哭嗎?
原來天空也會悲傷,也會落淚。
他握著手機看著手機屏上的塔,盡然想不起來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哪里有這種傳輸電的塔。
他發動了所有的朋友挨個去這些地方找,自己去了最遠,最偏僻的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交通不好,車都開不過去得不行走好遠。他去找她,心里不知道什麼滋味。這路走的急,路上滑了好幾次,差點摔倒。
雪越下越大,落在他身上,便是他此刻的心情。
走進這片的時候接到朋友打的電話,那麼多地方都沒找到她。心情更加沉重了。
這一路對于他來講是什麼樣的心情,只有他知道。有多重要就有多心痛。和焦急。
他開始推門一家一家的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