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你只能看著我
萱草看著蕭統痛苦隱忍的模樣,她不禁喑啞問道,「這第一次對你來說,這麼重要麼?」
他一直忍著,一直等著,就是為了留到最後一晚。
在他眼里,那是最美好的。
蕭統無數次的幻想過,等到他們大婚,唯美夜晚,他會擁著他的萱兒,輕輕用力,溫柔闖入,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那是蕭統的一個心願,他知道不用再忍多久了!
萱草心中升騰怒氣,她偏不要再等!她就是要看看,當蕭統知道她已非處|女時,還會不會再愛她!
她放開蕭統身下渴望,雙臂環住他的肩膀,胸前一對柔軟緊緊的貼合住蕭統的身子,她要他崩潰,要他此刻就瘋狂!
蕭統吻住了萱草的雙唇,卻緊咬著牙關,不讓她香舌闖入。
「萱兒,再等等。那天不會太遠了。」蕭統扳住萱草的腦袋,皺眉沉道。
蕭統其實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溫白臉龐紅雲朵朵,一雙眸子不復往日的冷色,熾熱燃燒著渴望。
萱草得不到她渴求的,她的雙臂松了下來,搭在蕭統肩上,低聲問道,「回答我,這第一次,真的這麼重要麼?」
蕭統在她紅唇上落下輕輕一吻,「當然重要,那是我這一生最渴求的。」
她把臉埋進蕭統頸窩,聲音頓澀,「如果我……如果……」
萱草想說出來,可她這一刻真的膽怯了。
說出真相,就意味著她和蕭統走到了懸崖處。她會親手打碎蕭統的夢,她真的不敢想,這是一場賭局,她幾乎沒有贏的機會。
蕭統輕笑,他在萱草肩上輕輕吻著,兩個人在水中相擁,各懷心思。
「真沒想到我的萱兒這麼急。」他扯出一絲壞笑,溫柔說道。
「恩……」她臉上有溫熱池水,也有滾燙的淚。
「再等等,相信我,那日子不會遠了!」蕭統冷下語音,他早已打算在今夜請旨立妃。她會成為他的太子妃,只待有朝一日,他執掌江山,她便是這南梁獨一無二的寵後!
萱草抱著蕭統不肯放開,蕭統低啞說道,「萱兒,放開我好不好……」
「不好。」她害怕,害怕有一天蕭統得知一切後再也不肯抱她,她現在就死死抱著,心里只有恐懼之感。
蕭統只好疼溺的任她抱著,他心思轉向別處,也把身上熱火降了下來。
蕭統心思縝密,他深知今夜的那場宴會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不知道他的那個父親又會玩什麼手段,竟還讓他帶著萱草一起出席!
蕭統不敢拿萱草安危開玩笑,在她睡著的時候,蕭統已經安排了幾個會功夫的丫頭,她們會在今夜形影不離的保護著萱草。
時間在指縫中緩緩流走,蕭統穩住心神,等待萱草更衣。
蕭統坐在屏風外面的軟榻上,萱草在里面,隔著屏風,蕭統輕笑對她說,「萱兒,穿一件衣服用的了那麼久麼?」
他倒是不急,端著一盅茶細細啜飲,只是對萱草愛打扮這件事表示有些不解,她不是庸脂俗粉,已稱得上南梁國色,何必再執著那外在的衣飾?
萱草不答,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笑得嫵媚。
她沒想到前世相貌平平的自己在千年前重生,竟會這般美麗。
所以她愛死了裝扮,她要讓這世間所有男人都為她瘋狂!
既是為太子慶功晚宴,她又是唯一伴在太子身邊的女人,她豈能給蕭統丟臉?
緩步走出,她滿意的看到了蕭統眼中驚色。
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他為她傾倒,把所有迷戀都雙手捧上來,送給她。
他純黑朝服上金絲繡虎,傲然冷厲,她便選一色白裙,上面精致的刺著藍色的花。在他身邊,她是艷麗又不失高貴的傾城國色,相攜相伴,引無數人側眸驚嘆。他目不斜視,手臂環在萱草腰間,她仰頭看著身側男人,笑意清淺。
皇家禮樂在廣場上響起,夜空綻放繽紛華彩。群臣已經候在那里多時,只听太監唱到,「太子殿下駕到!」
眾人紛紛立起,欠身行禮,高呼千歲。
甲冑鐵衛威武的環在廣場四周,只有佩刀上點點銀光耀眼,若不然,竟會以為他們只是一色暗黑裝飾。
南梁人執掌半片江山,國力強盛,這一個宴會上,極盡奢靡。
無處不精致,無處不華麗,皇家風流大概便是如此了吧。
百官深處,隱隱聞得兩人耳語之聲。
「好美的女人!」那人贊的是太子身邊白衣如雪的萱草。
他身旁人輕輕附和,「孤傲冷絕,真難讓人相信她只是一個宮婢。」
「她現在是宮婢,待到太子掌權,我看她一定會是南梁皇後,聖寵不衰!」
另一人只是搖頭輕噓,「自古紅顏皆是禍水,她若為後,南梁國運只怕是要衰落了!」
「別說了!皇上來了!」
兩人急忙斂聲,在這宮里話還是少一些為妙吧!
不過他們兩個的對話還是讓眾人之後的凌悔听入了耳朵里。
凌悔面色陰冷,順著所有人的目光看去,只見萱草陪在太子身邊,站在燈火最亮的一處,而他,一色黑甲,隱遁夜色之中。
她身份低微,立在眾位朝臣之首,卻眼風傲慢,不見絲毫惶錯。
凌悔咽下喉中火辣之感,在心中暗暗的對萱草背影說道︰不論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什麼處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一定會護你周全,決不讓你做薄命紅顏!
萱草心中莫名驚痛,許是感覺到了什麼,她回過頭,看向燈火闌珊處,一道暗黑人影在她眼中出現!
是凌悔!
兩簇眸光相會,幾乎是一瞬間,她別開自己的目光,他也不再留戀。
她始終是愧對凌悔的,她騙了那個男人的心,想要交還給他,卻又如此舍不得。
這時,蕭統冰涼低聲傳來,他看著前方,眼神森厲,「你的眼中只許有我一個!」
陰厲的命令!
萱草胸口悶住一口氣,她越來越看不懂蕭統了。扔掉了佛珠的他,溫潤漸退,霸氣襲來,她在他的身邊,常常會感到一陣壓迫。
曾經那個暖笑的白衣公子,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