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床上的那活兒
蕭綜用力抬起頭,想要看清她撩人模樣。
萱草就是那種床下扮得了淑女,床上玩得起花招的毫無限制的女人。
她的手,柔弱無骨,在蕭綜火熱上不斷運動。
蕭綜忍不了,一聲聲悶哼壓抑的傳出。
萱草牽唇蕩笑,她跪在床尾,翹著雪白的臀,做了一件她從沒給蕭綜做過的事情!
蕭綜看著她的動作,感受著那輕咬允|吸的絲絲疼癢,他徹底崩潰了,緊緊閉眸,想要強迫自己忍住……
才幾下,他就快瘋了。
可是蕭綜知道不能這麼快,不然一定會被這個女人笑話一輩子的。
萱草用千年後的性|學知識告訴蕭綜,床上那活兒美妙得很,並不只有那麼一種方式……
總之,那一夜,蕭綜永生難忘。
雖然他並沒有真正進入。
激情過後,蕭綜渾身滾燙的整理了一下,隨即躺倒在床上,竟比真上還累!
萱草只是陪他玩玩,自己沒有起興,更不要談盡興了。
她趴在蕭綜胸口上,用手指圈畫著。
蕭綜則將手臂環在了萱草肩膀上,緊緊得抱著她。她是他的女人,是他一生無法抵抗的尤物。
她眸中顏色深淺不一,蕭綜永遠看不透猜不明。
數不清這個問題蕭綜問了多少遍,他低沉開口,「你在想什麼?」
萱草徐徐的笑,「沒想什麼,就是在想,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她的話音兒故意拖長,好像故意不說完一樣。
蕭綜眸色黯淡下來,似乎已將剛剛熱火撲滅。他鄭重回答,「你的日子,就是我的日子。我會讓你好好地過每一天。」
這句話,落進萱草心湖里,卻再沒激起漣漪。
因為蕭綜那樣對待她的昭明太子,那是再用多少甜言蜜語都無法彌補回來的傷害!
萱草不想理會,她佯作睡著,過了一會兒,蕭綜將她放平在床上。
她閉著眼楮,呼吸平緩。
若不仔細看著,真會以為她睡著了。
但見她羽睫微眨,蕭綜輕笑一聲,並不揭穿。俯子,在她額上落下深深一吻。
他在心底默念一句︰睡吧,外面風雨再急,我都會為你擋著。
蕭綜收回深情目光,眼底似有淡笑氤開。
他認為萱草真的一心陪他了,再不去想曾經的那人。縱然月色冰涼,朝上大局未定,可蕭綜的心,卻穩住了……
這一夜,再沒有聲音了。
蕭綜睡得很沉,萱草只是閉眸,徹夜未能成眠。
第二日的正午,傳來了一個消息,讓萱草有些模不到頭緒。
原是用過午膳後,萱草並無別處可去,就在宮內散步。忽見得一幫宮女太監正在進進出出的搬東西。
萱草身後如影隨形得跟著余卿,她倒也沒什麼不自在,就把他當成了空氣對待。
萱草有些納悶,抬眼一看,她竟走到了三殿下蕭綱的寢宮。
這個蕭綱雖然是太子的親兄弟,卻不受待見得很,到了現在還沒有王位,只住在外面一處偏遠宮殿。
這里雜草叢生寥落淒涼,就像這里的主人一樣,備受冷落。
如今婢女太監們進進出出的,反倒給這里添了一絲生機。
萱草遞了個眼色,余卿倒也聰明,他為萱草攔下了一名宮婢。
那宮婢不大認得萱草,但也知道她是主子,趕忙跪在地上行禮,「奴婢見過主子……」
後面的話,她不敢多說,怕掌握不好輕重。
萱草微垂著眸,冷哼一笑,「是個伶俐的。」
婢女欠首深深叩拜,等待萱草再次開腔。
萱草居高臨下,鳳眸含威。她緩緩張口,卻似不經意的問起,「你們這是在干什麼?」
那婢女微微一怔,隨即乖巧答道,「三殿下今日要搬出寢宮,奴婢們在整理殿下的東西。」
萱草听了不禁皺了下眉心,「三殿下要去哪里?」
「豫章王賞了三殿下一座宅子,在平江。今夜里,三殿下就要出城了。」這宮婢倒也據實回答,毫無遮攔。
這事兒,倒是萱草沒想到的。
蕭綜此刻哪有心思顧及蕭綱這個草包的去留,這里面指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到底是什麼呢?
萱草發愣,那宮婢也就一直跪著,直到一聲輕咳將萱草思緒拽了回來。
余卿見到迎面而來的三殿下蕭綱,也微欠著首,道了一聲,「奴才參見三殿下。」
萱草沒有說話,只是抬眸掃了一眼蕭綱。
蕭綱臉色很不好,唇上卻浮著一層笑意。他揮了揮手,示意那宮婢下去。
余卿也很有眼力的退了退。
蕭綱穿了一襲白色長衫,這讓萱草很不待見,在她眼中,白色,是昭明太子殿下的專屬!他蕭綱算什麼,怎可玷污了這純淨顏色。
蕭綱立在萱草身前,卻始終沒有勇氣抬頭看她,許久才說了一句,「今日離都,不知何時再見……」
話還沒說完,蕭綱又覺得這話並不妥當,急忙斂聲。
萱草心底哼了一下,嗓音卻出奇的平靜,「三殿下遠行,恕萱兒不送了。」
萱草突然覺得,是蕭綱自己選擇離開皇宮的,躲避是非,倒也有幾分小聰明。
不過,這並不能證明,他不是草包。
萱草回身欲行,蕭綱上前一步,追說一句,「萱兒,你自己……一定要好好保重。」
萱草微側著身子,冷哈一聲,陰著笑容回道,「三殿下自己也保重,你躲得開今日一劫,未必以後都平平坦坦了。但願我們還有相見的日子!」
話音沒落,萱草已經拂袖離開,只剩下蕭綱還呆望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
萱草一直討厭蕭綱,也許是因為他這個人實在太軟弱,看起來窩窩囊囊,偏生他還長了一副和昭明太子如此相像的面孔!這更讓萱草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太子蕭統對他這個親弟弟倒也算還好,丁貴嬪逝世後,若不是蕭統有意護著這個草包弟弟,他早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銷聲匿跡了。
而蕭統這邊剛剛出事,蕭綱就迫不及待的對豫章王搖白旗了,跑得比兔子都快!
這讓萱草怎麼看得上眼?
她疾步離去,蕭綱雙拳緊握落在身側。
萱兒,遲早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存在的……
這是蕭綱心底一聲陰冷的承諾。
明光殿,眾人皆跪著,氣氛凝重。
這都第多少天了,梁武帝還是醒不過來。到真還不如死了干淨!
蕭綜雙手合十放在鼻尖上,他痛苦閉眸。
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悲傷難過,吳淑媛心里很不舒服,她把自己的手搭在了蕭綜背上,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她腦子里突然響起萱草的聲音,「如果世人知道豫章王真正身世,你說,這天下又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吳淑媛身子瞬間冰冷下來,她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敢再想。
這個秘密,她本應該帶到墳墓里去的,卻怎麼一沖動就對萱草說了出來?
現在後悔莫及……
蕭綜感受到了母親的異樣,他強行擠出一絲微笑,勸慰道,「母妃,父親一定會好的!」
恐怕這個皇宮,只有蕭綜一人會稱呼梁武帝一聲︰父親!
梁武帝確實疼愛蕭綜,他的愛,也得到了回報。蕭綜孝順他的父親,尊重並且真誠相待。
在這皇家之中,這份感情,難能可貴。
只可惜,真相殘忍。
吳淑媛並不笑,經過千思百慮,她終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綜兒,眼下看來,你父親恐怕是不行了……」
「母妃,你怎麼……」蕭綜沉聲搶白。
吳淑媛攔住蕭綜,示意他听完,「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南梁的江山,不可一日無主。」
蕭綜眸色沉沉,緊盯著吳淑媛的眼楮。
「母親也希望你父親趕緊醒過來……」吳淑媛眼淚都流干了,只剩下一聲抽泣,「可是大局為重啊!綜兒,既然你父親早已把玉璽交托給你了,不如……」
「母妃!別說了!」蕭綜猛地站起身來,徹底打斷了吳淑媛的話。
吳淑媛被自己兒子的氣勢嚇到了,她愣住,定定看著蕭綜。
只見蕭綜沉默了很久,背對著她,沉聲說道,「這個江山,是父親打下來的。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別人,就休想從他手里奪走!現在他確實沒有醒,可是早晚有一天他會醒!在這段日子里,我會為父親守住江山,不讓任何人有機可乘!」
字字鏗鏘,不容置疑。
吳淑媛眸中閃爍晶瑩水光,不知該哭該笑。
蕭綜心里也不舒服,他把手放在鼻子上,咳了一聲,轉身對吳淑媛軟下聲音說道,「母妃,父親這里恐怕一時半會兒都不會有起色了。麻煩您費心了。」
吳淑媛听了這話,驀地皺了下眉,追問道,「綜兒什麼意思?」
蕭綜不自然的笑了下,「萱兒有孕,我要多陪陪她,況且朝上還有那麼多事情,真的分身乏術了……」
萱兒!
吳淑媛掩住心中翻騰驚怒,唇上牽起一絲笑容,挑眉而道,「我兒和萱兒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母親!」
「畢竟……」蕭綜欲言又止。
吳淑媛不待他說完,就冷插進話來,「畢竟萱兒還是太子的侍妾!對麼?」
蕭綜臉上泛起不悅,這是他此生最不願提及的事實。
憑什麼萱草是太子的侍妾?
就憑一個相士胡謅的兩句預言?
蕭綜忘了,如果不是相士的話,他也不會遇到萱草。
吳淑媛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他那臭脾氣,吃軟不吃硬。她穩住心神,不能和蕭綜鬧得冷僵,這樣對她根本沒有好處。
吳淑媛笑了笑,微點頭,「那你就好好照顧萱兒吧……」
蕭綜並未留神,他沒有看到吳淑媛眸中閃過的一道陰狠顏色。
一個女人,一個像吳淑媛這樣的女人,她最在意的只有她兒子!
萱草觸踫到了她作為母親的底線,即便是再寵,想來,吳淑媛也絕不會手下留情了。
不過在萱草心里,這樣更好!
省的她束手束腳的,放不開。
宮內景色不錯,今日又是個大晴天,萱草似乎心情很好。
她坐在石凳上看著遠處風景,微風拂過,她發絲輕輕揚起,不上濃妝的她竟有幾分清純可愛。
御醫照例上來為萱草請平安脈,見萱草笑著,御醫也跟著附和,「姑娘是應該多出來走動走動,見見陽光。只是仔細不要受涼。」
萱草點了下頭,她側眸吩咐,「余卿,去拿件披風來!」
余卿微怔,卻也沒說什麼,轉身回殿。
萱草斂住笑意眸色,冷聲問道,「皇帝現在怎麼樣?」
再看這御醫,卻發現他眼生得很,似乎不像是御醫院里的老人。
那御醫笑笑,他聲音一下子柔媚起來,「怎麼又被你一眼看穿了?」
萱草把他的手打開,斜掃了身後一眼,眼見沒人她才道,「趙延美,你易容易得上癮了?」
不錯,這個御醫就是趙延美假扮而來的。
他倒也大膽,先是深夜闖入死牢,現在又扮成了御醫,大搖大擺的就進來了。
被她這麼一罵,趙延美癟了癟嘴,他臉上粘的小胡子也跟著彎了彎。
「快說,皇帝現在到底怎麼樣?」萱草怕余卿回來,著急詢問。
趙延美既然有本事扮成御醫,他就一定打听到了什麼。
萱草雖然身在後宮,卻什麼也不知道。
豫章王蕭綜為了穩定人心,只說是梁武帝傷勢還好,已有清醒跡象,只是需要靜養,由他自己代理朝政。
所以,梁武帝現在病況是機密。
即便是對萱草,蕭綜也沒有透露半分。
趙延美也收起玩笑心思,他假裝恭敬回話的模樣,低聲對萱草說,「皇帝怕是醒不了了,太醫院都亂成一團了。豫章王派人到民間秘密尋醫,不過沒什麼太大的用。」
萱草冷冷牽唇而笑。「醒不了了最好。」
趙延美的眼楮不時向著身旁掃著,「你就不怕豫章王馬上登基,到時,你的太子真就沒戲唱了。」
萱草起身,居高臨下的對趙延美嫵媚發笑,「蕭綜他孝順得很,不會登基的。所以,現在皇帝活著,對我來說才是一個好事兒。」
趙延美不再說話,他知道萱草的能耐,她說的話,他從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