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飛秋雲平 第二章 見老太君

作者 ︰ 龍阡陌

辛梓悠閑的、慢慢走到院門,映月跟著,眼前青草女敕綠,間隔在桃花、杏花樹下,一片片,一叢叢,像一群好奇的小精靈。整齊的葉尖,在柔柔的清風里,小心翼翼的跳動著,穿著大紅緞襖的小女孩辛梓打量著這一片,那一片,陽光下,那草,那樹,在哪蔥綠的葉兒上,都鍍上了一層金色,春日的陽光充足的光線沐浴著整個的藍天和地上的萬物,溫暖在空氣中流動,「嘻嘻嘻」那發自內心抑制不住的笑,小女孩蹲在那里,烏黑的頭發,用手心輕觸草間,一按一松,手心癢癢的,對著那草問道,「你癢不癢?」糯糯的童聲,煞是好听。

「三小姐,」一個清脆的喊聲之後,隨即而來的腳步聲。

小女孩並未還身,用手撫了撫青草尖,待腳步聲已近,方才起轉身,微微笑著,看走近的兩個丫鬟,不過十三四歲,一個粉紅棉襖,一個墨綠棉襖,站在這草吐綠葉,樹泛鵝黃的花園里,挺美的。

「梅香姐姐,映月姐姐,你們來陪我玩的嗎?」抬頭看著兩個少女,烏溜溜的大眼楮,靈氣十足。

「小姐呀,今天,是不能陪你玩了,老太太,喊你和大小姐一起到前廳呢。」穿粉紅的,略有些清瘦高挑的叫梅香的丫頭,伸手拉著她的手,似要帶她前去。

映月忙上前拍了拍小女孩的衣襟,撢掉上面的灰塵,「梅香姐,我帶小姐去洗一洗,你略等一等。」稍顯豐膩的雙臂一下抱起了她。

「過來,辛梓,看你那小貓樣,怎有又到花園里來了,仔細母親知道,你會挨罰。」略帶責備的聲音,辛梓看過來,映月忙將辛梓放下,大小姐趙紫萱已走到近前。

「姐,我沒有淘氣,映月姐姐,一直和我在一起呦。」

辛梓昂頭看著紫萱,臉色溫潤如玉,眉若墨畫,目似點漆,鼻直唇紅,衣著黃衫,一幅畫一般,「姐姐象仙女下凡,真好看。」紫萱聞言,嘴角不禁微微一笑,似是早習慣了辛梓的美言,用手一拉辛梓,「快去洗一洗,少在這口無遮攔,昨個晚上跟辛樺听的故事,就用上啦。」沿著石板小路,紫萱拉著辛梓的小手,感覺著小手暖暖的,「你每天就喜歡到園子來,弄這些花兒,草兒的,倒也無妨,只是千萬別再上樹爬高了,母親知道定會為你擔心,父親要是回來還會饒的了你,你就乖點,你……」辛梓不斷地嗯嗯點著頭,梅香,映月,緊隨其後,相視一笑,皆知三小姐是听是听了,可那是左耳進,右耳出的,一行人,穿過假山拱門,繞了半個池塘,至園門,只見一個身穿水紅夾襖的丫頭,快步沿回廊迎面走來,一見紫萱幾人,施禮,忙問道︰「大小姐,三小姐,好,老太太問可是三小姐耽擱了。」

「沒有,這呢,菊香,梅香,你們先回,我和辛梓就到。」

「是,大小姐」梅香,菊香順回廊而去,紫萱早示意映月先回屋,待姐妹二人一進屋,映月已將盥洗的備齊,辛梓主動的將手臉讓映月洗了,紫萱一邊看著,映月將辛梓的笑臉洗的干干淨淨,粉妝玉琢。

「這才是個咱家小姐的樣」映月抱起辛梓,紫萱已到門外,三人往前院主屋而去,辛梓被映月抱著,沿回廊的花牆,花牆里樹木發芽,顯出鴨綠鵝黃,樹木疏朗之間,看到院子里有人影恍惚,大約是幾個哥哥,辛梓在意著這樣的春天,溫暖和煦,紫萱在耳畔對她的叮嚀,一直的點著頭,享受著姐姐的關心。

映月拐彎再往左走,便看到牆紅瓦高朱門樓的大院的門當口,一個中年婆子,暗灰的衣服,利落干淨,一看到幾人,滿臉堆笑,「大小姐,三小姐,來了,老太太剛才還念叨呢,說到就到呢」婆子滿臉堆笑,伸手來抱映月懷里的辛梓,辛梓扭了扭,映月把她放在地上,「我自己走」蹦蹦跳跳的率先跑進了院子,沿著正中寬闊的石板路,只看到大廳里的人,都規規矩矩的,回首招呼姐姐。

「你安分些,要不老太太要責罵你的。」紫萱拉著辛梓的小手,低聲提醒著她。

婆子,映月跟隨其後,幾人進了大廳,婆子笑道︰「老太太,二位小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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