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變一雙翅膀
付雨涵看著腳下的火海，臉色蒼白，不時還傳來幾聲小規模的爆炸。
齊豫望著洶涌的火焰，心里卻有點疑惑，「下面的火焰，蔓延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應該是加了助燃劑。還有這些炸彈，數量那麼多，不是單單一兩個小時就可以布置好的。」
回過頭看向陳虎，後者臉上浮現出一種解月兌的笑容，似乎是等待許久了。齊豫來到他面前，詢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炸彈，還有樓下。」
「我早就說過，能夠活著離開這里的，只有我一個人，哈哈……」陳虎大聲的笑了起來。
「你這瘋子！」齊豫抓住陳虎的衣領，想了想最後還是放開他，這種情況就算是殺了他也沒什麼用。
付雨涵不敢站的太近，就算是在十四樓，依然能夠感覺到下面傳來的陣陣熱浪，「齊豫，現在怎麼辦，下面的火太大了，根本下不去啊。」
「別擔心，這里那麼大的動靜，又是爆炸又是著火的，很快就會有人發現，來救我們的。」
一旁的陳虎冷笑幾聲，道︰「沒用的，樓底下我可是放了大量的助燃劑，燒上半個小時都沒關系。再加上，再過十分鐘，這棟大樓就會成為歷史了。」
「什麼，十分鐘？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炸彈還有十分鐘就要爆炸？」望著那些c4炸彈，付雨涵有些擔憂的看著齊豫。
「原來如此，你剛才說的十分鐘是這個意思。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你要這麼做，這些燃燒彈，還有那些c4，不是短短幾個小時就能夠布置好的，我可不覺得你會為了殺我，特地布置了這麼大的陣仗。」
「那是當然，這些本來就不是為了你準備的，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我們都會死在這里。」陳虎閉上眼楮，不在說什麼。
齊豫轉過身看了看樓下，就這麼一會兒工夫，火焰已經蔓延到第五層了，這蔓延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且不時能夠听到劇烈的爆炸聲。顯然，大樓里到處都堆放了可燃物和爆炸物。
「雨涵，我們到樓頂去，在呆在這里，火焰遲早會蔓延上來的。」如果齊豫是一個人，也許還能有機會逃生，但是現在三個人，齊豫就得好好想想辦法了。
「那他呢？」付雨涵指了指陳虎，問道。
「放心，我會帶他上去的，你先走。」齊豫解除了陳虎身上的魔法，抓住他的一只手，將他扶起來，「起來，別裝死，該走了。不要做什麼多余的動作，你知道你瞞不過我的眼楮的。」齊豫警告道。
陳虎睜開眼看了看他，說道︰「現在這種情況，你把我留在這里任憑生死，或者直接殺了我泄憤都可以的。」
齊豫示意付雨涵先走，自己跟在她後面，對陳虎說道︰「我不是你，就算你是十惡不赦的惡人，我也會救你的，之後該怎麼對付你就是之後的事情了。」
「真是虛偽啊，你這樣做，只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心安的理由罷了。」
「隨你怎麼想，起來！」
還好，通往上面的樓梯沒有被陳虎炸了，不然齊豫還真麻煩了。看了看時間，大概還有八分鐘左右，時間應該充足，先到樓頂上看看情況。
付雨涵走在前面，齊豫扶著陳虎走在後面。陳虎表情很平靜，齊豫開口問道︰「大樓里的c4炸彈設定的爆炸時間是三十分鐘，不過底層的那些炸彈你卻設定成二十分鐘。如果二十分鐘內你沒有殺死我，那你自己豈不是也被困在這里，為什麼要設定成二十分鐘？」
听到齊豫的問話，陳虎搖了搖頭，回答道︰「很簡單，如果在二十分鐘內殺不死你，就和你一起埋葬在這里吧。」
「你這混蛋，對不起，我還不想這麼快死，好不容易回到這里。」
「這可由不得你啊，唯一的逃生辦法就是乘坐直升機逃離。但是，距離這里最近的直升機，是市警察局大樓的直升機。不過就算要到這里，也要超過十幾分鐘的時間，根本來不及的。」
齊豫聳聳肩，「總會有辦法的。對了，問一下，為什麼你會成為殺手，總會有個原因吧。還有，黑蛇到底是什麼？不介意跟我說說吧，反正都可能要死的。」
「你有沒有殺過人？」陳虎沒有回答齊豫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一句。
「……為什麼問這個？」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回答我吧。」
「好吧，有過。」
「他是誰，還有感想如何？第一次殺人，你的感覺是怎麼樣的，跟我分享一下吧。」
齊豫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似乎很不想回憶起這些，看到付雨涵沒有注意到這邊，小聲說道︰「怎麼說呢，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他要殺我，我只好殺了他。至于感覺，惡心、痛苦、悲哀、都有吧，反正不會是喜歡。」
「是嗎。我第一次殺人，是在十二歲的時候。他是一個極端種族主義者，我們和他無冤無仇，他沖進了我的家，殺死了我的父母和我的弟弟，僅僅只是因為我們是另一個族群的人。他還想殺了我，所以，我殺了他。
不過我很感謝他，是他教會了我這個世間，最黑暗而又最簡單的生存法則。
和你不同，第一次殺人，我感覺非常的痛快，我拿著一把破舊的柴刀，砍在那個人身上砍了無數下，直到他血肉模糊了才停下手。怎麼形容呢，就好像在吸食毒品一樣，簡直就是在天堂。第一次殺人，我就喜歡上那種感覺了。」
「原來如此，那還真是悲哀啊。你讓我想起了我的一個朋友，他似乎也很喜歡殺人，喜歡到一種痴狂的地步。」
「哦，」陳虎有些驚訝，沒想到齊豫認識的人居然有和他一樣的，「這樣的人居然會成為你的朋友，真讓我好奇。那麼，他最後怎麼樣了？」
「死了。」
「我就知道，是你動的手吧？」
「不是，他是為了救其他人死的。雖然他確實有些十惡不赦，不過他最後是為了救其他人死的。」
陳虎一臉諷刺道︰「那還真是恭喜他了，你們有沒有給他頒發什麼獎章之類的啊，或者到處傳頌他的英雄事跡？立個紀念碑或者雕像，有沒有？」
齊豫似乎沒有听出陳虎話里的諷刺意味，說道︰「當然有，他是我的兄弟，我的戰友。他跟你的經歷差不多，從小就目睹自己的親人被殺，加入了一個殺手組織，為他們賣命。他對于殺人非常的偏執，其實他內心深處非常討厭殺人，沒有人天生會喜歡殺人的，你也一樣陳虎。」
「話不要說得那麼絕對。」
「不談這些了，你還沒告訴我，黑蛇是什麼？」
「黑蛇，只是一個幾十人的組織，黑蛇的人為了錢，可以干任何的事情。不過，現在黑蛇已經不存在了，在里世界面前，黑蛇只是一個笑話。」
「里世界？那是什麼，也是一個組織？」
陳虎有些疑惑的看著齊豫，搖了搖頭，不解的說道︰「沒想到你居然不知道里世界，真讓我吃驚。里世界不是一個組織，而是一個統稱。跟你一樣，擁有不同于常人力量的人，我們通常都叫他們里世界的人。不過，也有傳說，確實是有一個里世界存在，誰知道呢，那不是一個黑蛇能夠招惹的。」
里世界？齊豫默默的記下這個詞，看樣子這個世界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東西。不過齊豫也沒覺得什麼意外，既然這個世界也可以使用魔法之類的，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
「咳咳……」陳虎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腿一軟跪倒在地上，齊豫急忙扶住他，手按在他的背後查探他體內的情況。
「這是？」陳虎體內的情況很不好，他體內的器官正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衰竭，這種情況很不尋常，齊豫馬上想到了之前陳虎服下的藥，「那藥？」急忙將靈力注入到陳虎的身體，緩解了器官的衰竭。
陳虎擦掉嘴角的獻血，靈氣的注入讓他體內的感覺好很多了，一臉慘笑道︰「沒錯，那不是普通的藥，是首領不知道從哪里搞到的，一瞬間恢復所有的傷勢，非常神奇的藥物。用了之後，不用多久就會死的。反正不管怎麼樣也活不長了，死了正好，總算可以解月兌了。」
「少廢話，快給我起來。」付雨涵也跑下來，和齊豫一人一邊扶起他往上走。
「最後一個問題，黑蛇還有多少人？他們都在哪里？」
「你說呢？」
「我明白了。」雖然陳虎沒有正面回答，但是齊豫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終于到頂樓了，一推開門，一股冷風便迎面吹來。這棟大樓一共有十八層，樓頂上風大得很。
付雨涵走到邊緣，周圍盡是黑漆漆的建築物，如果不是不遠處閃爍的燈光，給這里增添了一絲活力，付雨涵肯定會以為這里是一座死城。
「這里是城東的廢城區？」付雨涵馬上認出這里是哪里，同時也有些慌了。這里被稱作鬼城區，住在這里的人都是一些流浪漢，就算發現這里的情況，頂多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一陣劇烈的震動響起，地下幾層的窗戶噴射出火舌，火勢已經越發蔓延了。劇烈爆炸還有三分鐘，時間還真夠緊迫的啊。
「齊豫，我們現在在樓頂了，怎麼逃出去啊？要是爆炸的話，整棟樓絕對會垮塌的，我們又不會飛，呆在這我們還是一樣會死的。」付雨涵不禁有些絕望，除非會飛，不然絕對是無法逃生的。
齊豫閉上眼楮，感受了一下空中的風。運氣不錯，今晚的風異常的大，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帶上兩個人。
「放心，我變出一對翅膀來給你看看。」齊豫一臉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