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說那寶兒的事,你今兒個是怎麼了,居然就跑出來,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頭發是個什麼樣子?」王氏一想起今天薛晴兒被人誣蔑是禿子的事,就非常生氣,以後要是看見那兩個婦人,她肯定要讓她們笑不出來。
薛晴兒委委屈屈的說,「娘,我這不是為了告發她們幾個,才會急匆匆的跑出來嗎?」
王氏看著自己這個女兒,悠悠嘆了一口氣,「只怪那個薛寶兒運氣好,偏偏讓她遇到了薛晨的事情,反正薛晨能不能找回來,還不是一個定數,也不知道她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呢,我們且看看事態發展吧。」又叮囑薛晴兒,「等這事情過去後,娘幫你找幾個穩妥的先生教你琴棋書畫,你多討討你爹的歡心,別讓那個薛寶兒給越到你頭上去了。」
王氏心里打的算盤很簡單,如今薛寶兒七歲了,薛晴兒六歲,正是需要啟蒙先生的時候,薛寶兒現在恐怕連字都沒認得幾個,之前去朝陽公主府里表演才藝,也不過是舞刀弄槍,哪里有薛晴兒這般討喜,往後等到她們兩個涇渭分明的時候,誰是珍珠,誰是魚眼,便一目了然了。
臨近凌晨的時候,薛老爺帶著護衛回來了,卻沒有帶回來薛晨的消息。
整個「梨園戲曲班」被他翻了個底朝天,說是有余晉笙這個人,但自從昨天在薛府出來後,就不見了這個人,其余的兩個人,均是馬車車夫,只知道是余晉笙在外頭聘請的,並不知道具體是哪里人。
線索自余晉笙這里就中斷了,薛老爺只得先回了府,再派人臨摹了薛寶兒的畫,繼續搜索城里的各大角落了。
薛老爺一回來,薛府的其余眾人便也醒了,這事情瞞不住薛老太太,薛老太太自從知道孫兒在自己的壽宴上被劫了之後,一氣之下,竟然病倒了。
王氏自然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對其余的人截了薛老太太生病的消息,自己衣不解帶的照料著薛老太太,薛老爺一到了慶壽堂,看見的就是王氏滿臉憔悴的模樣,心里一下便軟了,昨天對王氏積攢的怒氣,全部都化為烏有,又對王氏百般憐惜起來了。
王氏全然不顧薛老太太還臥病在床,頓時就和薛老爺在病床前說了幾句軟話,薛老爺心里頭的一團火被融成了一灘水,哪里還顧得上自己老娘病倒的事情。
其實昨天半夜里,薛寶兒也是忙活了一晚上。薛老爺前腳剛出了屋,薛寶兒後腳就跳出了薛府的大門,在她看來,薛老爺的戰斗力簡直是弱爆了。本來自己還留著一夜的時間給他捉拿匪徒,沒想到他居然直奔梨園去了,不用想肯定抓不到人。
薛寶兒把凝聚力擴大到整座城,很快就追蹤出薛晨的具體位置。那三個匪徒駕駛馬車到了一座郊區的破廟,三人估計是打算在里頭睡一夜。
到了破廟里,小生本打算把薛晨從箱子里撈出來,黑痣和麻子臉卻阻止了他。
黑痣黑著臉道,「余晉笙,你是活膩了?讓那小子看見你的臉,你往後不想露臉了?」
余晉笙對著黑痣說,「大、大哥,我也是怕那小孩子在里頭憋著氣,萬一憋死了……」
麻子臉插嘴道,「憋死了,那也是他的造化,我們只管天亮之後拿到錢,其余的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