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薛老爺書房。
「什麼!?你說林姨娘不是偷庫房的凶手?」薛老爺看著薛寶兒,驚訝得嘴里都可以塞一個雞蛋了。
這個女兒以前偷雞模狗的事情沒少做,現今也不知怎麼了,脾氣大變,力氣變得很大,繪畫的功夫也見長,可是今天卻突然跑進來書房說林姨娘不是凶手,這著實讓薛老爺很詫異。
「你說凶手不是林姨娘,難道你已經知道真凶是誰了?」薛老爺雖然很想在這個女兒面前擺威嚴,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她身上自然而然的就散發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她的雙眼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敢小覷的感覺,總覺得站在她面前,就要矮上三分似的。
「不知道,不過不是她。她連矮牆都跳不過,她沒有作案的能力。」薛寶兒一針見血的說。
「你肯定?」這還是第一次在薛府里頭,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案子的事,但是薛老爺很篤定,薛寶兒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認真的,是值得讓人相信的,因為她是那樣的胸有成竹,目光炯然。
「你讓她去跳就知道了,如果是假裝跳不過,不會出現臉色漲紅,心跳加快,血壓升高,全身力氣用盡還爬不上去的局面。」
「……」說實話,薛寶兒用的這些詞匯,已經超出了薛老爺的想象,他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是「心跳」、「血壓」,但是很顯然,薛寶兒說出了真相,那就是一個人吃力或者不用力,是看得出來的,假裝不了。而林姨娘已經豐腴,不再年輕,跳不上去,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只是一直都沒有人發現罷了!
薛老爺踟躕道,「這樣的話,很難幫她洗刷冤屈的……」
「為什麼,不就是通知其他人,凶手不是林姨娘就好了?」
「因為找不到贓物,找不到真凶。」
在一旁的老管家道,「老爺,我和太太身邊的李耿家的一同看見,真凶是一個身形高大的女子,約莫、約莫有林姨娘那麼高大,但薛府里頭,像林姨娘那般高大的女子,又實在是少見……」
「所以,你們就推定她是凶手了?」薛寶兒靜靜道。
老管家慚愧的低下了頭,「我實在不敢斷定,才去請示了太太的。」
薛寶兒看了老管家一眼,老管家立馬感覺到萬馬千軍的氣魄,他以前怎麼就沒有感覺這個大小姐有這麼厲害的眼神呢,還是自己一直以來都小看了她?
「只有你和李耿家的看見而已?」薛老爺加重了語氣。
「老爺明鑒,當時的情況不可能是有人對林姨娘栽贓陷害,因為挺晚的了,我本來是打算歇下了,誰知道李耿家的突然跑給來,說太太要拿件名貴的狐狸披風給三小姐,所以我們才一同去了庫房去取。」
薛老爺一听就動了怒,「拿披風給晴兒?她不是說要留著給寶兒過冬嗎,這還是聖上賞賜給寶兒的物事呢,萬一晴兒穿出去了,讓人以為我們薛府的女兒們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那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