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衣，你可還記得你初次掛牌那晚接住你繡球的恩客？」聞帝掃了當下所有人一眼，這才詢問道。
「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之死也不會忘記的。」舞衣冷哼了一聲，就算在皇帝的面前也不曾心虛過。
「可還在這里？」
蘇知羽看著舞衣，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舞衣是不是太子安排的人。
舞衣的目光在蘇知羽身上停留了片刻，抬頭對聞帝道，「陛下，那人不在這里。」
「你如此確定？」
「民女確定。因為接住臣女繡球的那位恩客後來也常常來找民女」
水卿樓這才有些亂了陣腳，不解道，「你仔細看看她。那一日她女扮男裝，因為身上沒帶銀兩，你曾經提出要她腰間這枚皇上御賜的玉墜，結果被她拒絕了。這件事你不記得了嗎？」
舞衣似乎受到了驚嚇，搖了搖頭，「這這位大人，民女實在不認識這位夫人。這位夫人身份尊貴，又怎麼會出入煙花之地，大人莫不是這里」舞衣指了指額頭，「出了什麼問題？」
「大膽刁婦，大殿之上豈容你口出狂言。來人——」澤妃當即就要把舞衣就地正法。
「澤妃娘娘——」蘇知羽打斷了她的話，「可否容下官一言。」
聞帝示意她說下去，蘇知羽這才款款道，「下官不知水大人為何要冤枉我。但下官確實未曾去過青樓，昨晚更不曾與水大人私會。水大人既然拿不出實際的證據，便是含血噴人！」
「羽兒，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狠心！」水卿樓似乎是咬死了不放，就是不肯松口。如此下去，只會讓別人對她的猜忌更深。
蘇知羽本來不想提起還不確定的這件事情，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這一步了。
「若依照水大人的邏輯，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水大人便是行獵場的那個刺客！」蘇知羽索性直接賭一把，反正被咬住不放，還不如反咬一口。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水卿樓也沒料到這件事會扯到他頭上來。他看著身旁的女子，知道她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料想她也拿不出切實的證據，只冷笑道，「你不願與我同生共死也就罷了，何必還要誣陷我？」
「是水大人不肯放過我在先。更可況，此事我早有疑慮。」蘇知羽抬頭看著聞帝，「陛下，下官近日來一直在司籍司查閱宮中典籍，發現記錄宮中日常事宜的冊子里寫的行獵場這一段。那一日先拔得頭籌的是三殿下，緊隨其後的是太子殿下和小侯爺。而落在後三位的便是水卿樓，凌振飛和宋儒。當時的描寫是，三人被隱沒于塵土之中，身形模糊不可見。而當時人人都知道那箭是從後方射出——」
「如此便可說另外兩人就沒有可能了嗎？」澤妃打斷了蘇知羽，厲聲道。
這刺殺皇帝和私闖禁宮的罪責不同，兩相一比較，澤妃自然不復最初的平靜。而蘇知羽則是在賭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