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瑤覺得父親話倒也還算理,也便不再不依不饒了,玉瑾瑤也只當是父親想通了。看書網言情內容速度比火箭還,你敢不信麼?只是玉鴻支支吾吾,讓玉瑾瑤覺得毛骨悚然,她從未見過父親這麼別扭時候。
「父王?你是不是有話要同瑾瑤說?」
玉瑾瑤話語有些試探,她也好想知道,這父親葫蘆里頭究竟賣是什麼藥。玉瑾瑤坦率,反而讓玉鴻有些許尷尬,沉默了許久,玉鴻眼神變得有些閃躲。
「瑾瑤果真是長大了,去年冬日里辦及笄禮時,還是一副倔脾氣,如今想來,定然是懂事多了,此次回京師,父王也不準備回東林了,也該是尋思著給你擇個好夫婿了。」
還未等伯梁侯話說完,玉瑾瑤便站起了身,直直跪下,他不知道父親接下來話,但是她心中清楚明白,從那日宣陽宮一回眸起,她這輩子,只此一人。
「父王,瑾瑤不要嫁人!」
玉鴻眉目緊蹙,話語局促而急切,像是呵斥,又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疼惜。
「父王如今被奪了兵權,陛下本就忌憚我們玉家勢力,若是此時給我們沉痛一擊,那玉家便是萬劫不復了!父王知曉你自幼喪母,也本想讓瑾菲嫁過去,可今日榮平侯親自登門,指明要就是你!」
玉瑾瑤腦袋就似有著千萬個聲音不停回旋著,她沒曾想,榮平侯竟存了這樣心思,若是她知道結果,她願意一輩子不回府,玉瑾瑤也總算明白,榮平侯那句堅定‘安心吧,我不會娶你長姐’是何意味,這對玉瑾瑤,是晴天霹靂。
一陣震驚過後,玉瑾瑤明眸一閃,滿臉笑意一把拉住玉鴻衣袖撒起嬌來。
「父王向來是疼瑾瑤了,您怎能忍心女兒委曲求全,婚姻大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父王也曾說過,來日定然是讓瑾瑤自己擇個好夫婿,父王向來一言九鼎,想來是不會食言。」
玉鴻為難扶起了玉瑾瑤肩膀,滿臉歉意,他確說過這番話,但如今時移世易,境況不同,又多了好多不得不,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玉家被打壓,玉鴻做不到。
「瑾瑤,並非父王不心疼你,只是今次,父王要食言了,瑾菲到底是許過人家人了,若是貿然推拒了楚家婚事,再嫁了榮平侯,豈不是好不給榮平侯臉面,今次就算是父王求你了,何況今日榮平侯送你回府,你們本就是相談甚歡,榮平侯倒是不打緊,可你是未嫁女兒家,再則,你嫁去榮平侯府,榮平侯也必然會好生待你,何況榮平侯年輕有為,先皇世時很得聖恩,他親自登門,自然是對你動了情。」
玉瑾瑤听著父親這番煽動性話,是心寒,本以為長姐能夠逃過一劫,沒想到卻中傷了自個兒,她沒想到,父親果真是這樣人。
「父王,什麼榮平侯府!什麼年輕有為!瑾瑤都不乎!您不過是為了您自己野心罷了!官居高位當真那般叫您痴迷嗎!」
玉鴻听著,心中怒火猶然而起,手掌不由控制揮上了玉瑾瑤面頰。玉瑾瑤滿臉詫異盯著眼前人,就連玉鴻,也不可思議看著自己手掌,父女間四目相對,半晌說不出半句話。
玉瑾瑤輕咬薄唇,眼中帶淚,這是疼了她十六年父親,人說伯梁侯府小郡主是得寵,原來,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
「父王,瑾瑤總算是明白了。」
說罷,玉瑾瑤便狠狠轉身,連一絲背影都不曾留下,決絕眼神就如一把利刃,剜玉鴻心口。
看著玉瑾瑤離開背影,玉鴻蹙眉,心中酸澀。自玉瑾瑤出生起,玉鴻便把她捧手心,玉家勢力大,她也成了甚宮中幾位公主高貴女子,她何曾受過這樣委屈。
玉鴻滿是悔意,他心中畏懼和不安,玉鴻也明白,如今這一巴掌,或許會狠狠擊垮了他們往日父女情分,可終究是疼了這麼多年女兒,玉鴻心里頭也仍舊是擔憂,是不相信,玉瑾瑤會就此如此絕情。
剛到青花台外,便見著訪琴低著頭站門前,屋里還時不時傳來陶瓷破碎聲響,完全可以想象,玉瑾瑤屋內干著什麼驚天地泣鬼神大事,面對那‘乒乒乓乓’聲響,玉鴻氣惱又逐漸凝聚,滿臉怒色,嘴里直嘟囔著。
「著實是被本王寵壞了!」
猛推開門,卻剎那間听到了玉瑾瑤一聲驚叫,本是氣惱玉鴻瞬間慌亂無措起來,急急忙忙從一堆碎瓷片中走了過去。
玉瑾瑤癱坐地上,四周皆是破碎不堪陶瓷碎片,玉鴻打量著玉瑾瑤,眼眸停留玉瑾瑤指尖,那抹鮮紅血色刺痛了玉鴻雙眼,滿臉懊惱和擔憂,上前一把抱住了玉瑾瑤身子。
「瑾瑤,咱們不嫁了,不嫁了,有話便與父王好生說便是了,何必尋短見。」
說著,玉鴻拿起了玉瑾瑤帕子給她包扎起來,玉瑾瑤只是盯著玉鴻看了許久,有些不明所以。
玉瑾瑤本就不是尋短見,但如今玉鴻如此說,也算是歪打正著,不過玉瑾瑤這手指真是著實疼,她本是想發泄一下心中不悅,卻不想會不小心被碎瓷片劃破了手指,倒不想因禍得福,玉瑾瑤暗暗偷笑,故作眼中帶淚,猛抱住了伯梁侯。
「父王!」
這淚水或許是因為疼,或許是因為激動,亦或許是因為感激父親決定。此時玉鴻也正是動了惻隱之心時候,玉瑾瑤當然也要趁熱打鐵,有什麼要求得馬上提,過了這村兒沒這店了,玉瑾瑤隨即便抬起頭,滿是楚楚可憐看著玉鴻。
「父王,您可願意許女兒一個心願。」
「瑾瑤要什麼,父王一定滿足你,莫說一個心願,若是十個百個,父王也會定然會滿足你,可你,不準再嚇父王了!」
得到了玉鴻肯定回答,玉瑾瑤雀躍不已,再次抱住了伯梁侯,那顆心似乎就要從心口跳出一般,興奮不能自己。
「父王!瑾瑤沒有十個百個,女兒只有一個心願!瑾瑤想進宮!想要嫁給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