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瑤呆愣站雨中,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眼前那個人,讓她內疚和不安著,她憑什麼!憑什麼擁有這麼多人疼愛和庇護!
「榮平侯,好好待長姐,本宮今生不論生死都是陛下人了,不會離開,也不想離開。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看書網」
這確是玉瑾瑤心中所想,她也試著用‘本宮’‘伯梁侯’這等字眼來隔開彼此距離,自始自終,她是對不起人,是同她一起長大長姐。玉瑾菲何其無辜,如今她已入宮,長姐已經嫁入榮平侯府,那就再也不要破壞這一切了。
「上官說你執拗,果然不錯。」
玉瑾瑤抬頭,打量看著榮平侯。子安哥哥?
「榮平侯見過子安哥哥?」
榮平侯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雨勢漸大,榮平侯不經意間把傘輕輕往玉瑾瑤身邊傾斜,知道玉瑾瑤有些排斥他靠近,他依舊站遠遠,雨水打落,沾濕了衣裳。
「我曾說過,你是我知音,可從今日起,你我就是陌生人吧,弦斷有誰听,我們不再是知音了。你與長姐已經成婚了,你是我姐夫,而我,是你皇嫂,不管是你還是長姐,我都不能傷害。」
玉瑾瑤話,讓榮平侯一時間慌亂起來,他從未想過要逼迫她,只是他真不希望玉瑾瑤再受什麼委屈了。榮平侯自認,他沒有上官子安那麼偉大,他對玉瑾瑤,永遠做不到祝她幸福。但是玉瑾瑤說出這句話時候,他心崩塌了,原來,默默守護著,也很幸福。
「瑾瑤,為何你如此排斥我?同上官子安一樣,讓我成為你兄長,好嗎?」
榮平侯看分明,玉瑾瑤猶豫了。不是玉瑾瑤非要說‘不’,而是她真不想出現第二個子安哥哥了,那日他離開時落寞背影,她依舊清晰記得,直到她出閣那日,他依舊沒有出現。玉瑾瑤不想讓一個個疼愛自己人傷心,她不想傷害任何人,對于榮平侯,她希望這時候喊停,還不算晚。
「為何上官子安可以成為你珍惜兄長,我不可以!為何龍玨軒可以成為你愛人,我卻不可以!告訴我好嗎?究竟為何?」
「七哥,你也來看瑾瑤嗎?」
龍燕蘭疾步走上前,看了看榮平侯,溫和一笑,柔聲細語惹玉瑾菲也頻頻回頭。
看到龍燕蘭到來,榮平侯本嘴邊話也隨之咽了下去。微微一笑,手輕輕撫了撫龍燕蘭腦袋。
「外頭下著雨呢,走路還是小心些,燕兒是來瞧瑾瑤郡主嗎?」
當年佟婕妤與賢妃是同日進宮,又自小是好姐妹,這深宮之中,相互扶持走到了後。玉瑾瑤早前客棧抵給掌櫃鐲子,本是佟婕妤給龍燕蘭,同樣紋飾,還有一枚同心佩,賢妃給了榮平侯,榮平侯時時佩戴腰間。
或許是因為上一輩情誼,榮平侯與龍燕蘭之間也特別親厚,龍燕蘭雖然不多話,但和榮平侯也算聊得來。
「是啊,知道瑾瑤進宮好些天了,想去鳳陽宮看看,誰知如霜說,瑾瑤這兒掃落花。」
龍燕蘭一邊說,一邊走到了玉瑾菲身側,讓碧安拿了把傘給玉瑾菲撐上。
「這位想必就是七嫂了吧?七哥當真糊涂,剛娶美嬌娘,怎只顧著說話,讓七嫂一個人淋雨,春日雨是容易傷寒了。」
說這番話,龍燕蘭本是沒有什麼別意思,她性子本就溫和,只是這些話听玉瑾菲耳中,格外尷尬。
「多謝燕公主了,今日進宮,本是想去宗祠去拜祭一下賢太妃,也不好耽擱了,該是告辭了。」
榮平侯始終沒有等到玉瑾瑤答案,听到玉瑾菲如此說,也只好作罷,畢竟龍燕蘭,她不能讓玉瑾菲太難堪。
「天色不好,燕兒還是和梨妃娘娘一同回宮吧。瑾菲,我們走吧。」
一邊說著,榮平侯還一邊示意玉瑾菲腕上她手臂,故作親昵姿態,旁人不知道,還當真以為這是個恩愛夫妻。
龍燕蘭看著榮平侯離開背影,眼楮落了石道上榮平侯留下泥腳印,淺淺一笑。她以為,榮平侯是幸福。
「瑾瑤!別掃了!如今你怎麼說都是一宮主位!也是個娘娘!何是懲罰,何是為難,你難道不知嗎?」
玉瑾瑤只是靜靜听著龍燕蘭話,手上卻一直不曾停下。玉瑾瑤不停掃著落花,桃樹上花瓣承不住雨水重量,不停紛紛落下。訪琴不停跟著玉瑾瑤腳步打著傘,腳踩泥濘泥土上,有些蹣跚,就算訪琴不停跟著,玉瑾瑤衣裳依舊濕透了。
龍燕蘭向來沉得住氣,可是面對玉瑾瑤,真是有些無力抵抗了,對著玉瑾瑤便是一句。
「瑾瑤,你若再這般!我就告訴姨父去!」
果不其然,玉瑾瑤停住了手上動作,原地一動也不動。龍燕蘭稍稍松了一口氣,提起腳步準備往桃花苑走進。
「燕公主!別進來了嘛!瑾瑤這就出來!里頭泥太濕了!」
玉瑾瑤一連蹦了好幾步,後跳到了石道上。一把便抱住了龍燕蘭,呵呵直笑。許久之後才放開了,對著龍燕蘭直撓頭。
「方才里頭弄得髒髒,燕公主不會嫌棄瑾瑤髒吧?」
龍燕蘭明白玉瑾瑤這調皮玩笑話,只不過許久沒見到這可愛模樣,也想逗逗她。
「瑾瑤髒死了!我可是嫌棄死了!躲開!」
龍燕蘭一邊說,還一邊裝模作樣拍了拍衣袖。倒是玉瑾瑤,不懷好意一笑,再次抱住了龍燕蘭。
「燕公主嫌棄瑾瑤髒,那瑾瑤要把燕公主弄一樣髒才是!」
一陣呵呵大笑之後,桃花苑再次恢復了平靜。有些話,龍燕蘭真不得不說。
「瑾瑤,皇後話你不必太過意。你畢竟是被正宮門迎進來,皇後不痛,後妃也不痛。你到底是伯梁侯府女兒,她們不能拿你如何,若是後宮生存,未來路還長,你要多心疼自己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