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瑤!你既是嫁入宮中!那就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既是與榮平侯郎情妾意!進宮作甚!你只需同伯梁侯一句話!宮中便可再無梨妃!你可出宮去尋他!何須桃花苑暗度陳倉,惹人非議!」
听龍玨軒話,玉瑾瑤大體也明白了些,許是今日桃花苑之事,不知怎麼被龍玨軒知道了。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網站,百度請搜索看書網但比起這個,玉瑾瑤想知道是,龍玨軒憤怒是因為妒意嗎?
「臣妾沒有做這等傷害皇家顏面之事,榮平侯與長姐婚,今日是一同進宮祭拜賢太妃。但對于這場婚事,臣妾無話可說,確是臣妾同父親說,今生非陛下不嫁!」
龍玨軒嘴角露出了冷冷一笑,手狠狠甩開了玉瑾瑤。他方才听到了什麼!玉瑾瑤說,今生非他不嫁?多麼可笑話!可為何,他心中竟有一絲慶幸?
「伯梁侯府中,你姨娘們,想必也不會如往日一般疼惜你了,玉瑾菲被你活生生擺了一道,她不能抗拒你父親一切話,但是,她怎麼可能會不恨你。梨妃,你如今除了伯梁侯,你還有什麼?」
玉瑾瑤愣住了,一直以來,她都理所當然接受著父親寵愛而忽略了旁人。玉瑾瑤性子本就調皮又執拗,許多都是她思及不到地方,只是如今轉念一想,才恍然,她竟是哪個儈子手。
就是龍玨軒那一句話,玉瑾瑤好幾日都悶悶不樂。龍燕蘭日日都來鳳陽宮陪玉瑾瑤說話,可玉瑾瑤總是一副心事重重樣子,她記憶中瑾瑤,不該是這樣,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龍燕蘭也有些不安著。
「瑾瑤,你究竟怎了?那日可是皇兄說了什麼了?皇兄忌憚姨父,那並非一日兩日了,就算說話有些重,你又何必放心上呢,瑾瑤!」
看著滿臉失神玉瑾瑤,龍燕蘭無奈搖了搖頭,顯然,她方才說話,白說了。
「燕公主,瑾瑤是不是又自私又令人討厭?是我害了長姐,對嗎?」
龍燕蘭會心一笑,搞半天,原是為了這事,還害她白白擔心一場。
「瑾瑤討人喜歡了,怎麼會討人厭呢,是你想多了。瑾菲姐如今和七哥不是和七哥出雙入對,很是恩愛嗎?這指不定就是你給牽上陰差陽錯姻緣呢!」
顯然,龍燕蘭安慰一點都不奏效,她什麼都不知道。就連那陣子京城玉瑾瑤傳言,她也是听糊里糊涂,但是龍燕蘭相信玉瑾瑤,這或許也不是什麼好事,她也不想去多問什麼,反倒惹得玉瑾瑤難過。
「燕公主,瑾瑤……」
「好啦,好啦,別成日悶鳳陽宮里頭,都憋出病來了,只會成天胡思亂想。來,我們出去走走!」
龍燕蘭看著玉瑾瑤支支吾吾樣子,實是看不下去了,眼下,還是帶她出去走走好,玉瑾瑤貪玩,指不定一會兒就忘了。
玉瑾瑤被龍燕蘭拉著御花園里頭逛了好幾圈,稍稍累了,才涼亭里頭坐了下來。涼亭一旁恰好有三三兩兩宮女一旁修剪花枝。
「听聞,前幾日出了個科武狀元!還是京城富公子呢!」
「可不是嘛!我可是听說,這武狀元長是一表人才,至今尚未娶妻呢!」
人潮中,傳來了一陣呵呵取笑。
「瞧瞧,秋衣這是動了春心了,連這科武狀元尚未娶妻都打听一清二楚!」
「對了對了!我還听說,這科武狀元還要參加明日文狀元殿試,指不定就是個文武全才。」
每三年一次,逢五月初,都是北越國文武狀元科考日子,武狀元據說已是塵埃落定,至于這文狀元,殿試就明日。不過今年倒是有意思,若是這文武狀元是同一人,倒也是個鮮事。
玉瑾瑤心情本就煩悶,哪有這閑工夫听這一群宮人閑扯,坐了一會兒,便和龍燕蘭離開了。會鳳陽宮路上,龍燕蘭眼尖瞧見了匆匆從後門出現太醫院左院判馮偉章馮大人。
「馮太醫近怎麼了,給皇後娘娘請脈,好好正門不走,倒是走起後門來了。」
馮偉章一時間有些慌張起來,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給玉瑾瑤和龍燕蘭請了個安。
「參見燕公主,梨妃娘娘。」
「本公主問你話,為何不答?是答不上,不想答,還是有什麼說不出勾當?」
龍燕蘭本是個溫和性子,也是個外人面前很少說話人,按理來說,像她這樣溫良淑靜之人,應當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才是。
只是這馮偉章和龍燕蘭梁子,早佟婕妤世時,就已經結下了,龍燕蘭一直疑慮,她母妃死,與眼前人月兌不了干系。何況前幾日玉瑾瑤被皇後平白欺負了,他心里頭有些不痛,皇後她動不了,她如今還不能找這鳳儀宮出來馮偉章撒撒氣,給玉瑾瑤報個小仇嗎!
「公主莫要說這些莫須有話,老臣實惶恐,老臣只是去鳳儀宮請個平安脈,順道兒要去趟安陽宮比較近些,才走後門,文妃這幾日身子不痛,老臣前去瞧瞧,時辰不早了,老臣還得去安陽宮,就先告辭了。」
龍燕蘭本也是想戲弄一下馮偉章,出一口心里頭惡氣,只是這馮偉章,她怎麼看都怎麼奇怪。
「這老頭好是奇怪!燕公主不過開個玩笑罷了!從鳳儀宮後門入,又沒觸犯刑律,如此慌張作甚!」
玉瑾瑤看著馮偉章背影呵呵直笑,看著龍燕蘭滿臉笑意。龍燕蘭只是無奈一笑,她陪著玉瑾瑤御花園逛了這樣久,都一直是耷拉著腦袋,這老頭倒是出現正是時候,一句話便讓玉瑾瑤笑成這樣。
「瑾瑤,日後不要和這個馮太醫走太近。你若哪天當真身子不適,就讓人去找太醫院柳化陽柳太醫,他是太醫院院使,這個人,信得過。」
龍燕蘭到底是後宮生活了十八年了,有些東西,她早已看夠了。只是玉瑾瑤,顯然不懂。只是一把拉過龍燕蘭衣袖,滿臉笑靨。
「燕公主說什麼便是什麼,燕公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