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倒還不曾覺得,可如今靜下心來看自己掌心,才玉瑾瑤才發現多麼恐怖,縴細手指之間,染著點點斑駁血跡,別說痛了。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娘娘!您手……奴婢幫您去請太醫!」
訪琴吃驚看著玉瑾瑤掌心,若非剛剛不知道,她也不會帶著玉瑾瑤走這趟冷宮,看著這令人心疼模樣,十指連心,那是何其痛,玉瑾瑤向來養尊處優著,如何能受得?
「訪琴,不要去!你替我包扎一下便是了。今日之事,不要讓旁人知道了。」
「娘娘!您何須如此委屈著自個兒!若是告訴了侯爺,侯爺是決不會坐視不理!」
玉瑾瑤重重拍了拍訪琴腦袋,話語中有點恨鐵不成鋼意味。
「你笨啊!若是父王知道了!豈不是又要和陛下動干戈了!何況,我怎麼能讓父王擔憂!再說了,皇後娘娘這麼做,無非是想看到我失意,希望我求助父王,她比誰都明白,陛下有多恨父王,我可不能叫她得逞!我偏就好好!」
訪琴沒有再說什麼,隱隱間覺得,玉瑾瑤似乎變了,又似乎沒有變。拿來了東西便給玉瑾瑤處理傷口,敷上藥時,玉瑾瑤疼齜牙咧嘴,但也沒喊一句疼,訪琴觀察著玉瑾瑤表情變化,手上動作也放緩了。
「訪琴,你去休息吧,我去塌上躺會兒,入夜,你同我再去一次冷宮吧。」
顯然,玉瑾瑤話,訪琴很不解,她也不明白玉瑾瑤究竟要作甚,她家主子向來古靈精怪,可如今可是宮中啊!訪琴也生怕玉瑾瑤給自己招惹了什麼不必要麻煩。
玉瑾瑤同訪琴說是小憩,可滿腦子都是御書房龍玨軒所說話語。玉瑾瑤好不安,她選擇不停追趕龍玨軒腳步,可似乎,這條路比她想象中困難。她不相信龍玨軒是個無理之人,玉瑾瑤也漸漸開始質疑起來,父親曾經究竟做過什麼,竟叫龍玨軒如此忌憚!
迷蒙之中漸漸睡去,玉瑾瑤似乎做了一個長長夢,龍玨軒滿目疼惜捧起她被紗布包裹雙手,手上落下輕輕一吻,玉瑾瑤似乎能夠隔著夢境感受到那股從紗布之外傳來溫暖。
龍玨軒眼神格外憂傷掙扎,玉瑾瑤心同樣被揪著,好想伸手撫平那眉間愁緒。可龍玨軒轉身了,看到那個即將離開身影,玉瑾瑤呢喃出聲,‘別走!’
龍玨軒腳步真停下了,本以為玉瑾瑤已經醒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人兒,才發現,這不過是一句囈語,眼角泛著一絲疼惜。
「為什麼……你是玉瑾瑤?」
話語中無奈,令人心碎。龍玨軒目光移開,不再去看玉瑾瑤睡顏,背對著軟榻站了好久,終于邁開步子離開了。
「別走!」
玉瑾瑤從一陣慌亂無措中驚醒,偌大殿內不安搜尋著龍玨軒身影,沒有!真沒有!訪琴推門而入,看到玉瑾瑤屋子里慌亂找著什麼,不禁一問。
「娘娘找什麼呢?奴婢同您一塊兒找!」
回過神來玉瑾瑤,似乎發現自己有多麼可笑,陛下怎麼可能來看她!一切不過是她痴心妄想,是她錯把夢境當真實了……
「沒,沒什麼。」
訪琴也看出來了玉瑾瑤似乎有些怪異,不過玉瑾瑤本就鬼主意多,也就不打算多問什麼了。
「娘娘!燕公主來了!」
如霜只是站屏風之後回話,自然沒有看到玉瑾瑤慌張表情,看了一眼訪琴,伺候玉瑾瑤時候久了,訪琴大體也明白玉瑾瑤意思。玉瑾瑤不想叫龍燕蘭擔心,也不想她為她憤憤不平,不想她勸說自己出宮,這條路是她自己選,她不曾後悔過,就算連滾帶爬,她也要走。
訪琴從屏風之後走了出去,看了一眼如霜。
「娘娘不,是我收拾屋子。你去給燕公主傳個話,娘娘不,過幾日得空了親自去德陽宮。」
訪琴話,叫如霜楞了原地,雖然知道訪琴是伯梁侯府陪嫁入宮,但再怎麼說,梨妃娘娘不,她怎麼能善做主張娘娘得了空去德陽宮?顯然,訪琴也發現了如霜不對勁,略顯尷尬一笑。
「昨日娘娘才說起要去得了空要去德陽宮,這麼回話,該是沒錯,趕緊去吧,別叫燕公主等著了。」
玉瑾瑤屏風之後輕輕拍了拍胸口,像是再給自己壓驚,也像是贊許訪琴機靈。
只是如龍燕蘭那般了解玉瑾瑤,又何嘗不知道,玉瑾瑤是何緣故。她若不是听聞了小宮人之間竊竊私語,她還不知道,玉瑾瑤竟這般委屈,可以說,這一趟,她是特意來。御花園人多眼雜,怎麼可能不被人瞧見?
「告訴你們娘娘,錯付真心,乃是人間極苦,勝卻一切悲哀,若是不想回頭,現才剛開始。」
玉瑾瑤只是一牆之隔門外,龍燕蘭話一字一句落入她耳中,聲音幾近嗚咽,淚水終究還是沒有流出來。若不是發生什麼至大悲傷,玉瑾瑤絕不會允許自己變得如此可憐,過去玉瑾瑤不會,現玉瑾瑤不可以。
「娘娘!文妃娘娘來了!」
玉瑾瑤不想見,可文妃腳步已經先玉瑾瑤話一步,到達了殿內。來日方長,玉瑾瑤知道,自己也是到了迎戰時候了,若是想宮中安然,她不可以逃避了。
「文妃娘娘。」
玉瑾瑤含笑,給文妃俯身行禮。兩人同屬妃位,玉瑾瑤禮,讓文妃頓時有了優越感。眼眸嗤之以鼻掃過玉瑾瑤,冷冷一笑。
「听說梨妃入宮早入宮前便被人綁了,還被污了身子,但不知這是真是假?」
此事京城人可以說無人不知,但入宮這樣久,文妃還是第一個提起人,可見文妃,此番來者不善。想必,這樣污言穢語,文妃想說好久了,只是苦于沒有機會罷了,不若,那日同皇後諸妃一同來,就可以給她難堪了,可見,今日她是瞞著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