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鯨座 第十四章 選擇

作者 ︰ 六V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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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可以倒回,他一定會選擇遇見她之前。

時光可以倒回,她一定會選擇離開時告訴他。

時光可以倒回,她一定會選擇毫不猶豫地讓他娶自己。

繆瀟坐在床上不停地抽打著身邊的玩具熊,現在只要一想起來就會覺得臉紅,而且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

「如果你沒有人要,還有我。」想著當時單良那麼誠懇的眼神還有他一直對自己的態度,讓自己激動半天,但是下句話為什麼讓她想一刀捅死他。

「如果你沒人要,還有我,我也不要你。」看著他說完這話後得意的表情,要不是當時身邊沒有硫酸,要是有肯定潑他一臉。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他是認真的嗎,還是看自己沒有什麼明確的態度,才說的後半句話,繆瀟發狂地抓著頭發,拽著玩具熊耳朵一拳打出去老遠。

「單良,去死吧。」

他拿著繆瀟他爸給他介紹的新的工作,覺得可以在上學時和銷售房子兩不誤的進行著,想想自己原來在高考前受的罪就渾身打哆嗦,現在又要和高考打交道,去當一個重讀的高四學生的家教。

「小鯨,沈甜甜還沒有回來?」他翻著手機通訊錄,不停地撥著手機,只是手機那頭傳來的是陣陣忙音,外面已經黑了,他裝作很淡定的樣子拉著小鯨,說是要出去散散步,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沈甜甜的家,看見大門緊鎖,屋里也沒有燈光,頓時他感覺自己的心瞬間空了一下,但是又不是那種說不出的難過,可能她真的只適合做大小姐吧。

他和小鯨在街上慢慢地走著,講著還沒有遇見她之前的事情,還有火車上和沈甜甜的那些事情。

「你說,當初如果你是我,你會選擇怎麼做?」

小鯨咬著食指歪著頭,想了半天,皺著眉毛很認真的在思考,突然指著路邊的燒烤攤,又蹦又跳地對著單良張大嘴。

「我要吃那個。」

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她拿著肉串在前面倒著走,吃的滿嘴都是,含糊不清地說著話,他擦擦小鯨噴到臉上的肉渣,裝作很嫌棄的樣子撇撇嘴。

她站住不動咽下最後一口,「我是說,想怎麼選就怎麼選,人在想吃肉的時候,只要有人買就吃,沒人買就不吃唄。」

單良走到她面前,低下頭習慣性的擦擦她的嘴,「希望我當初的選擇不是錯的。」

半夜里,在床上還是閉不上眼楮,翻了好幾次身還是穿上衣服起來了,抬頭瞧瞧滿滿的月亮,有些擔心沈甜甜,可是手機仍然無法接通。他握著手機琢磨了半天,還是撥通了那倒背如流的號碼。

「這大半夜的是誰啊。」電話那頭的人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的講著。

這邊單良長舒了一口氣,眼淚差點奪眶而出,但是還整理了下發型,「媽,我是你風一樣的兒子。」

我們總在犯一個同樣的錯誤,假設如果當初,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如果當初,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所要做的就是好好活著,並且認真對待現在。

沈甜甜做了一個選擇,她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只有以後才能知道答案,就像她在飛機上對她媽媽說的那樣,沒必要糾結是不是選擇對錯,而是是不是跟著自己的心走了。

大早上,單良開始仔細閱讀著夏總發過來的聚龍小區的資料,除了名字好听點,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想賣出去只能放低價格,可是這樣一來自己的收益就少了,沒辦法有得賺就行,他開始給手機里二百多個人不管認不認識的都發短信,至少讓別人知道自己手里有房子,還有就是讓自己忙碌一點,這樣就不會想東想西了。

她就這樣走了,沒有留下一句話,也沒有什麼告別,單良坐在床上又再次翻看著通訊錄,光標停留在「丫頭」的號碼上,他不能因為一個人走了自己的世界就崩塌了,而維持他繼續向前看的是心中那一份放下。

不想不踫就不會懷念,既然不能徹底的忘記和她的那一份友誼,就只能藏在心底的最深處,等待上面落滿灰塵時,在翻開發黃的回憶,那里面都是我們成長的日記。

「又在那想什麼呢?我收到你的短信你要賣房子?」繆瀟斜倚著門,已經注意他好一會了,又不忍心打擾到他,而且自己也可以近距離的仔細觀察他的臉,以前認識的時候也沒發覺有什麼特別的,難道是最近磁性荷爾蒙分泌過多嗎。

「你又在發什麼呆?找我干嘛?」單良一個翻身過去,穿好衣服,捏捏她的臉,捏著捏著又好像想起了沈甜甜,她的臉上好像還有個酒窩,自己心里一直想用食指按住她的酒窩,可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其實他心里明白生活不能因為誰的離開而停止,一直陷入回憶只會讓自己沉淪。

「我說話你听見了嗎?」

「啊?」

「我爸叫你去幫忙啊。」繆瀟揪著他的耳朵放在嘴邊,用丹田發力,朝著他大叫著。

單良揉揉發紅的耳根,「你爸在飯店,我也不會做飯啊。」

也沒等他說完,繆瀟就拉著他,一路上她不停地說著話,好像十幾年來沒說過話一樣,從沒見過她這樣興奮過,單良還是心不在焉的,只是一直嗯。

「你怎麼了,從一直沉默。」

「沈甜甜出國了,和她媽找她爸去了。」

她低著頭,只顧往前走,也不再出聲了,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走在前邊的那個男生他的心情開始影響自己的心情。他突然停住,笑的很猥瑣,勾住繆瀟的脖子大步往前走,雖然沈甜甜的離開讓他有些難過,但是還有許多人看著自己呢。

白雲從眼前飄過,沈甜甜看著窗外,單良,我一直都在。

「老繆,讓我幫啥啊。」

「你幫我打下手吧。」老繆雖說開飯店,但是他身材魁梧,不胖不瘦,在那拿著刀刻花,看見他來了,伸出左拳頭和單良對了下。

「謝謝你,幫我找到活。」他一邊擺著菜,一邊還有些不好意思。

「這都是小事,我給你說件事,你要自己做選擇。」

老繆眨下眼楮,單良會意的急忙大聲喊道,「哎呀,你這沒汽油了,不是,沒醬油了。」

他高聲應和道,「那得去買啊,繆瀟快去。」

繆瀟走過來沖著他爸就是輕輕一腳,沖著單良的肚子就是一拳頭,「切,裝什麼裝,我還不稀罕听呢。」

看見她走遠了,老繆湊到單良耳朵邊,「你給做家教的那家有點問題。」

鹿金萍把包翻個底朝天,還是不見錢包的蹤影,那肯定是丟了,拿自己這幾個月該怎麼過,繆瀟又剛恐嚇完她,不能向單良要錢,她轉了轉眼珠,拿出手機熟練地撥出一串號碼,接通知後那邊是疲憊的聲音。

「你他媽還打什麼電話。」

「我錯了,咱們復合吧。」

單良听完老繆的話之後,內心是相當地興奮,看著他一臉擔心的樣子,他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了。

大街上,鹿金萍掛掉電話之後,舒口氣,至少這幾個月的生活費是有了,剛一轉身,看見繆瀟在那等著她。

「呦,這不是硬漢嗎?」她尖聲尖氣的對著繆瀟豎起了蘭花指,「還偷听別人打電話啊。」

「切,看不見那,我打醬油的。」她說完,看也沒再看鹿金萍一眼,拿著醬油大搖大擺的往回走。

「你知道沈甜甜走了吧,肯定是比單良先知道的吧,原來你也是個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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