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等著自己的,一年,兩年,或許更久,這個過程中,遇見錯的人也不要哭泣,因為總會看見的,只是下一個轉角的時間。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伴著她旅行的那個人是否也能像單良一樣給她那種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現在的單良可以清楚地知道身邊的這個愛笑的女生沒有給他繆瀟那種溫暖。
飯桌上,李志超手上拿著那張大學提前錄取通知書,滿臉的喜悅也不能夠遮擋那種身心的疲憊,李爸李媽靜靜地看著坐在一旁的單良。
「謝謝你這段時間對志超的照顧,就算我們不要家教了,這里也是你的家。」
「是啊,孩子我們都知道你的事情,不容易啊孩子。」
李志超端起酒杯,站在單良旁邊,使勁地揉揉雙眼,強硬的擠出一個笑容,臉上的肉開始抽搐,終于淚水還是流了下來,打在單良的手背上。
他使勁地拍著李志超的後背,大聲地笑著。
「哭什麼,和女人一樣,我怎麼教你的。」
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擦擦眼角的淚水。
身後的門關上了,單良還是一臉笑容,只是笑的是那麼難看,捏捏變形的臉頰,雙手插在褲兜里,回頭看了看那戶人家,這一走,也許就不會再見了。
「老大…」
單良停在路口的轉角處,李志超撞了上來,緊緊抱著他,天上的烏雲越來越密集了,下起了雨,淋濕了兩個人。李志超推開他,伸出拳頭,兩個人瀟灑地對了下。
李志超學著他一樣整理了下發型,笑著,他們在這個轉角的同時轉身背對著背離開了,相互高高舉著手揮了揮。
男人,抗下所有的痛苦,別怕,別哭,因為你是男人。
這是老大你交給我的,我怎麼能夠忘記,只是對不起。
又走了一個人,他仰起臉讓雨水拍打著暈暈的額頭,喉結在上下滑動著。
又是一個轉角,一個人站在路的那頭打著傘,一只手拿著茶杯,嘴里叼著煙卷,滄桑的臉上皺著眉頭,單良把濕漉漉的頭發往後捋了捋,苦笑著走向他。
傘下,他把身上的保安服月兌下來披在單良的身上。
「我好像明白了,你說的。」
失去的,或者得到的,不是一成不變的,不要因為眼前的離開或者失去而影響自己。自尊也好,最喜歡的人也好,兄弟也好,我們能做的只是把這些擱置下來,清理下大腦,繼續上路。
老保安滿是老繭的手把雨傘遞給旁邊的單良,雨還在不停的下著, 里啪啦的打著四周的建築,彈奏出沒有音符的歌曲。
「把傘放下了來。」
單良不解地看著他,如果把傘放下來不就淋濕了嗎,但是撐著傘的手緩緩地把它放下來,他閉上眼準備好被淋濕的那一瞬間,可是傘放下來的那一刻,天空異常的晴了起來,太陽高高地掛在天上,刺眼的眼光讓人睜不開眼。
「這…是?」
老保安背著手,笑的很慈祥,向路的那邊走去,沖著愣在原地的單良揮揮手。
「你去哪?」
「喝兩杯。」
他笑了笑,舉著手中的傘,高聲地喊著,「那你的傘怎麼辦?」
「我不要了,你還要嗎?」
似乎,他終于明白了,自己還是在別人的保護中度過的,自己還沒有真正強大起來,他收起傘,扔進了垃圾桶,對著老保安的背影揮揮手。
「我也不用了。」
內心的強大,不需要用傘擋住眼淚和寂寞的侵蝕。
售樓處的前面,聚集著四五百號人拿著合同書在門外叫囂著。保安出來制止但是都又被推了回去,幾個年紀大的婦女開始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的撒這潑,嘴里還大叫著還扇動著人群。
「要死了,房子都塌了,還怎麼住,沒天理。」
人群中看見這種情況,都開始躁動起來,一個個眉頭緊鎖,還有站在前面的男人開始拍打著售樓處的大門,合同書也都散了一地。
單良走到住房處看到前幢樓與後幢樓的間距太小,而且又因為結構是混凝土的,導致開裂,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剝落水泥。他坐在馬路邊靜靜地看著這些房子,又回頭看看那些堵在售樓處的人群,腦袋飛速旋轉。
自信地笑笑,整理了下發型,慢悠悠地繞道售樓處的後門。恰巧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中年男人夾著公文包跑了出來,臨走時還不停地交代著保安什麼,自己畏手畏腳的鑽進車里,剛開出去幾米,急忙踩剎車,搖下車窗,對著突然出現在車前的單良大罵著。
「你…你他…媽,媽,要死啊。」
冷笑著,「老總,出了事就打算跑?」
他急忙把車往回倒,單良一個箭步,伸手把車門拉開,老總滾了下來,單良把他扶起來,撢撢身上的灰塵。他嚇得臉已經蒼白沒有血絲了,回過神來,從文件包中掏出幾千塊錢。
單良把錢推了回去,「我這人不喜歡拖泥帶水,直說了,你的房子出事了,我手下還有房子,把他們移到我這。」
老總氣的手不停地顫抖,指著單良,「你…你,你,這是搶劫。」
「我每套只要你一半的價格。」
他想了一下,搖搖頭,轉身就要上車,可是又看了看站在門前那些人,心里很愧疚,誰家不是辛辛苦苦大半輩子攢下那麼點錢買了套房子,還不能住。
「行,五,五十萬…就,就,五十萬,你,你房子質量怎麼樣?」
「我用飄柔。」
「什…麼?」
「就是那麼自信。」
城市的另一個端點,她拉著男朋友的手,幸福的穿梭在花叢中,只是她沒有想起來那個和單良午後陽光的約會,只是現在的她是那麼開心,如果單良看見也許只會默默笑笑,雙手放在褲兜里。
你幸福就好,我沒什麼,只是一直都在你身邊而已。
而城市的這個端點,夏蓉摟著單良的胳膊,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笑容還是那麼迷人,如果繆瀟看見了會怎麼樣,沒有人會知道,單良知道,她的心會很疼,會很難過,會流淚,因為她很在乎。
他們站在樓下,看著搬家公司一點點搬走了那三十平米房間里的東西,單良一個人獨自站在房子的中間,依稀還能嗅到繆瀟頭發上洗發水的味道。可是一閉上眼就忘記了她的模樣,就能想起來昨晚夏蓉的笑。
「單良,我爸爸送你一套房子,我們全家都感謝你。」
他接過鑰匙,他還是不能接受她,畢竟心里面還有那麼一個繆瀟。
顛簸的車內,小鯨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汽車在下一轉角後那房子就再也看不見了,他翻開通訊錄,那個人的號碼終究是不舍得刪掉,他合上手機,握著存有將近兩千萬的銀行卡,把小鯨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終于可以把你的病治好了。」
還記得原來的那個醫生對臨走時自己說的話,這個多出的骨頭對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也可以切除,只是費用很高,而且相當危險。
「那如果不切除呢?」
「也沒什麼,只是她睡覺長時間側身睡,對兩臂傷害很大,而且多出的骨頭可能壓迫雙臂神經。」
「那會怎麼樣?」
「只要不做過度的運動就行,沒什麼。」
「游泳呢?」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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