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間病房,這幾個月不知道來了幾次了,已經記不清楚了,握著她冰涼的手,還有沒有完全干的頭發,他找來一塊干毛巾側身挽著手一點點地幫她把頭發擦干。冰@火!中文151+看書網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這個動作是最累人的,但是單良又不敢太大動作,生怕把她吵醒了,她還在吊著點滴,終于擦完了,手腕也已經抽筋了,活動了一下手,看著她又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
好在她沒有事,只是低血糖。
站在門旁好久的護士輕輕地敲著門,抱著記錄本走了進來,沖著單良笑著。
「你真是個好男人。」
被她這麼一夸,有些找不到北了,單良站了起來整理了下發型。
「其實我真的是好男人。」然後說完抬起頭發現眼前早已經沒有了人這就有些尷尬了。
小鯨躺在床上,艱難的喊著他的名字,「我渴,想喝女乃昔。」
他走過去把被子給她蓋好,其實買女乃昔的地方不遠,只要幾分鐘就能到了,可是這次他一去就用了幾個小時。
剛走到買女乃昔的店鋪,單良的手機就響了,听聲音還挺著急,他皺著眉毛,一只手插在褲兜里,嘴里只是不停地答應著。
「你的女乃昔。」
這個時候應該是電視廣告的台詞,「是我的女乃昔。」
急急忙忙地趕往飯店,路上的車堵得都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了,一個紅燈都要等上一百秒,他跳下出租車,扔了幾塊錢,打算小跑著過去,不知道時間來不來的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小鯨听到門外有動靜聲,以為是他回來了,猛地一下坐了起來,這是護士第二次來查崗了,她失望的垂下眼瞼。
「那個男生呢。」護士甜甜地問。
「他幫我賣女乃昔去了。」
「他真好。」說完露出一臉羨慕的模樣。
小鯨也這樣以為的,他很好,只是對自己好,這樣想著心里也就放心了許多,安心地又躺到了,數著點滴一下下煎熬著時間。
那一刻就像是天崩地裂一樣,推開門也不管有沒有人在吃飯,就是大喊著繆瀟的名字,他彎著腰雙手扶住膝蓋,汗水打濕了他額頭上的劉海,不停地大喊著繆瀟。
樓梯上一陣清脆的下樓聲,他看到繆瀟好好站在自己的眼前,瞬間天昏地暗,砰地一聲倒在地上,眼前變成了黑色,胸口急速地起伏著。
閉上眼楮,失去知覺之前,只是听見耳邊有人叫他的名字,之後的事情就再也沒有了意識了。
已經又睡醒了一覺,抬了抬左手,手背上的針管也被拔掉了,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沒有像預想到的一樣,床邊放上一杯熱熱的女乃昔。
她心里想著是不是單良出了什麼事情,掀開被子想要去找他,被前來查崗的護士攔住了。
「你現在身體弱,不能走動的。」護士看了看四周,有些愕然,「怎麼,那個男生還沒有來?」
很普通的一句話,在小鯨听來卻是充滿了諷刺與嘲笑的味道。
這個時候,從護士身旁探出一個頭來,夏蓉看了看床上的虛弱的小鯨笑笑,可以提高了手上的飯菜。
「我來照顧她吧,她是我朋友。」說完夏蓉慢慢走了過去,假裝可憐的樣子,模了模她蒼白的臉頰。
听到病房的門被關上的聲音,她變得可怕,陰沉沉的。
「我的小可憐,終于被拋棄了吧。」
小鯨用手打開放在她臉上的魔爪,厭惡地把臉轉向一邊,她還記得單良曾經教過自己,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和夏蓉單獨在一起時,她說什麼都不要相信,都不要去在意。
「我的小可憐,單良一個人跑去和繆瀟去約會了,你還在等什麼?」
憐惜的話語在她的耳邊蕩漾著,迷迷蒙蒙地好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只能跟著她的思想走,模糊中確實看見了繆瀟和單良在一起手牽著手,她還拿著單良給自己買的女乃昔。
「這不是真的。」她對著夏蓉大吼,「我是單良最疼愛的人,他不會拋下我的。」
夏蓉的笑容中透著邪惡,陰險,像個鬼臉一樣,「你不是她最疼愛的人,繆瀟才是。」
看得出現在小鯨已經中計了,潛意識中認為單良因為繆瀟而拋棄了她,還想再進一步的激發下去,可是門一下子就被推開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單良注意到夏蓉站在床邊笑的是那麼詭異,好像是被施了巫術,就這樣一直笑著目不斜視的看著小鯨,他想是不是撞邪了,沒有想太多抬起手就是一下。
她回過神來,「你丫有病吧。」說完頭也不回的捂著腮幫跑開了。
「你干嘛去了,剛才不是說好了要給我買的女乃昔呢。」小鯨也不正臉看他,低沉著聲音。
從懷里拿出還有點熱氣的女乃昔,他笑嘻嘻地撓撓頭,把女乃昔遞到她面前,小鯨沒有伸手,他輕輕地強制性的把她的手拿過來,握住了杯子。
「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是繆瀟…」話還沒有說完,小鯨一听見繆瀟的名字,頭皮就像是爆炸一樣,尖叫著,把手里全部的女乃昔潑到了單良的臉上。
他剛才跑的缺氧了,現在腦子還有點疼,也不想再多解釋什麼,用毛巾擦干淨身上。
「你是不是心里只有繆瀟,是不是她比我重要,為什麼每次你都要偽裝的很疼我的樣子。」她把紙杯捏扁,仍在了他的臉上。
「我告訴你,我不要誰來可憐我,我不傻,我早就明白了,我就是一個過期的女圭女圭,也是和沈甜甜她們一樣的下場。」
單良彎下腰撿起扁扁的紙杯放在床頭,雙手插在褲兜里低著頭默默地離開了,剛踏下最後一層的樓梯時,他無力地靠在牆上,看著外面潔白的月亮,眼里的淚水一滴滴啪啪地掉在地上,這樣無聲。
小時候比媽媽大罵更加難過的就是沒有理由的冤枉,沒有來由,就是一口咬定,不給你解釋的機會,就算是解釋了也被認為是狡辯,那種委屈,那樣的眼淚不是被打被罵能夠相比的。
就像今天這樣,冷靜下來之後,單良開始仔細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當他暈倒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繆瀟的床上,他模了模昏沉沉的頭,環顧了下四周,跑下樓,急切地叫著繆瀟的名字。
「干嘛,干嘛,一會見不到就想了。」
單良沒有心思和她開玩笑,繞著她走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麼問題,頓時間就明白了自己讓騙了。
「剛才有人打電話說你出車禍了,正在家里躺著,我就急忙跑過來了。」一邊說著,一邊眼圈紅紅的,不知道怎麼形容當時著急的心情。
繆瀟牽了他的手,揚起嘴角,感到幸福的笑著,「放心,我沒事的,你還有事忙嗎,沒有的話就在這吃飯吧。」
他突然想起來小鯨還在醫院呢,又是一頓狂奔,拿著還在店里的女乃昔跑到病房,就看到了夏蓉那個樣子。
忽然,好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他皺著眉毛,拍拍額頭,仔細回響著夏蓉詭異的笑容,他扶住牆月兌下自己的鞋放在鼻尖聞了聞,差點把早飯吐了出來。
還好剛才出病房的時候帶了點出來,鞋底還有一些白色的粉末,他捏了一點放在嘴里,馬上又吐了出來,明白了一切。
教練看著眼前面前的夏蓉,嘴唇發干,「你讓我辦的事情,我辦了,給單良打電話,說繆瀟出事了,最後一次,以後別再找我了。」
正在想著這件事情呢,小鯨的聲音從黑黑的長廊里響了起來,焦急地喊著他的名字,忘記了剛才的事情,單良一步算做兩步往樓上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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