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地看向劉凡楷,「為什麼會把你引到這里來?」
「你是說他故意的,沒有理由啊。冰@火!中文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了。」劉凡楷撓撓頭,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天發生的事情。
繆瀟和顧偉偉從飯店里出來,就一直跟著他們,一路上也沒有怎麼交流,兩個人都很沉默,走過了一條條馬路,他們站住了,顧偉偉低著頭說了幾句話,劉凡楷就看見有個人躲在拐角處在槍上放塊布瞄準了他們。
他大喊一聲,那個人立即扣下扳機,劉凡楷一看來不及了躍身一跳把繆瀟推到牆角,還就都沒有听見槍聲,轉頭看到那個人怪異地朝著天空大笑著,拿著水槍亂射。
一切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顧偉偉像一只嚇破膽的兔子一樣,四處亂撞,捂著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前跑,慌亂地大叫著。
「你…你是誰,想干什麼。」繆瀟緊張地瞅著面前這個叼著眼,戴著眼鏡的彪形大漢。
他往後退了幾步,吐著煙圈,「我是單良的朋友,不要害怕。」
她最討厭抽煙的人,尤其是男人。
把她送回家之後,本來想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單良的,沒想到剛出門又看見那個人躲在樹後面,看樣子自己是被人跟蹤了,就一路跟著來到了這里。
解釋完了,單良皺了眉毛,「後來呢,後來你怎麼那麼晚才告訴我啊。」
「這個,嗯…」他拿起一根煙點燃,長長吐出煙,仰望著星空,「後來,我迷路了,就這樣,比較尷尬。」
有些奇怪的畫面在他腦海中閃爍著,單良感到有些事情要發生,拿起電話,好久對方才接通電話,好像是睡著了,他淡淡地說了句晚安,就掛掉了。
還好,她沒有事就好,一切都好說。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單良抬起頭輕輕吐出一口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霧氣,飄蕩在寒冷的空中,打在冰涼的鐵鎖上。
「靜觀其變吧。」
那一把鎖,鎖住的不僅是一個時代的終結,還有一種心情的解月兌,奔跑,已經累了,等他找上門來吧。
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尸體行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四處游蕩,想抽根煙,讓那淡淡的煙草味纏繞在指尖,停留在嘴唇上,或許這樣才能夠更好的詮釋內心的悲傷吧。
但是答應過爸爸的,從小就不能吸煙,我真是個好孩子,可是就是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悲傷什麼,單良這樣想著。
這一棵老樹的樹干已經月兌了一層皮,單良坐在用手摩挲著這個因為自己常年踩著它去繆瀟房間里的地方,腳印已經印在了樹干上。
除了時間,除了記憶,還有什麼能夠印在年輪中,該忘得都忘了吧,沒有什麼好悲傷的。
他笑了笑,一個側身接著蹬力順著牆爬了上去,屋內黑漆漆的一片,坐在床邊,不想吵醒她,只想坐在床邊,找個人說說話,僅此而已。
我總是愛回憶著,我們以前的故事,你也很愛听,幻想著有一天我們結婚了,每天睡覺的時候,我們把電視,手機都關上,我伸出手臂摟著你。
床頭放著一盞微微亮的台燈,你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可以嗅著你的頭發的味道,那劃過我胸口的感覺,吻掉你嘴角殘留的晚飯,開始講我們的故事。
可能你會很快入睡,我還是講的歡快,牆上的鐘表也許會轉的很快,許久之後我們都變得白發蒼蒼,然後你還會像這樣枕在我的肩上,我用這只只剩下皮的手和你十指相握。
看著你,發自肺腑的說一聲,你還是那麼美,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如此。
我可以想到你咧開嘴笑著,盡管少了幾顆牙齒,想到風風雨雨陪你走過那麼多年,還能相偎相依真好。
說到動情處,單良還不忘自我抒情一下,時間也很晚了,臨走前想在吻她一下,剛俯只覺得心頭一涼,在黑暗中瞪大了瞳孔發現和自己緊貼在一起的那張臉不是繆瀟。
那張臉也瞪著眼楮,突然一笑,只剩下一條縫,還好沒有吻上去,長得太惡心了,要不然今天的飯都要吐出來。
單良一個機靈縱身往後一跳,大叫道,「你他媽刷牙了嗎?」
躺下的那個人也挺直了腰板,笑聲就像是小時候我們用指甲刮黑板的聲音。
「繆瀟在我那,來吧,讓我們了斷吧,不要報警哦,哈哈。」
說完那個人留下一張照片,從窗戶跳了下去,揀起地上的照片那是繆瀟熟睡時偷照的,單良握緊了拳頭砸向了桌子,牙齒也咬的咯咯響。
「動我的女人,我要殺了你。」
著急也沒有用,他從桌子上拿起繆瀟平時最喜歡用的發卡,掛在胸前,安排好了劉凡楷再去一次廢舊的工廠,到時候在那里集合。
趕著夜路敲開夏蓉家里的門,顧偉偉那張緊張的臉這兩天從來沒有消失過,單良徑直走了進去,看見夏蓉正躲在牆角渾身發抖,閉上眼楮,用力的吸著手背上的毒品,顫抖了一下,伸出舌尖舌忝干淨那剩下的粉末。
看到單良來了,急忙把身子轉了過去,她那張干黃的的臉頰沒有曾經那份可愛,現在只是讓人感到可憐。
他不忍心再看見她,「顧偉偉,差不多該收網了。」
「那她呢,怎麼辦?」他指了指夏蓉,「是不是就這樣了。」
「帶她一起走,你們會活著出來的,一切都應該有個了結的,完事之後。」他頓了頓,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她送到戒毒中心吧。」
回到家,躺在床上,逼著自己閉上眼楮,明天就該戰斗,一切都應該了斷了,這件事情做完了,就該做自己的事情了。
清晨,他穿好衣服,盡管外面天氣還是那麼冷,但是他已經換上了一身的簡裝運動服,一身的大紅色,走到賈娟的房間,她還在輕輕打著鼾。
單良捧起她的臉,吻了上去,眼角落下一滴淚水滴落在她的枕邊。
這次,沒有留下什麼交代,因為我要活著回來。
「喂,到哪了。」劉凡楷粗狂的聲音好像能把他手機震碎一樣,「去我那里的店鋪,廢墟下面,你找找地下面,應該有幾把槍。」
單良笑笑,就像做夢一樣,是不是自己還沒有睡醒,還是一切都在夢中,不管是哪一種,以後就知道了。
從地下面挖出個鐵盒子,找到一根棍子敲開,里面有三把沖鋒槍,還有五六把手槍,用布袋裝好,放在車上,向那間工廠疾馳而去。
想想他們應該等不及了吧,埋在土里的蟲子,打了一個滾,供著臃腫身體的蟲子們,還在掙扎著,他們的信仰是什麼。
變成蝴蝶飛向天空,還是繼續當一輩子只會吃睡的廢物。
不管別人的信仰是什麼,單良淡定的看著窗外快速變換的景色,冷漠的張著嘴唇,「我的信仰是什麼。」
突然他猛踩油門,後視鏡中的他咬著牙大笑著。
我的信仰就是,誰動我的女人誰就得死,就這麼簡單。
劉凡楷看著從紅色法拉利下來的一身的紅色的單良,有些想不開,「你見過哪部電影大結局是穿紅色衣服的,不都是黑色的嗎。」
「你不覺得很精神嗎?」
來不及多解釋什麼了,單良從懷中掏出那個發黑的銀色吊墜放在劉凡楷的胸前,「兩清了,你走吧。」
「放屁,這麼刺激你讓我走。」說完他點了一根煙放在嘴里,兩只手各拿起一把沖鋒槍,動作很嫻熟,快速的上好膛,走到門前,只听見槍聲他把鎖打爛了,大叫一聲。
「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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