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黃金的椅子上,背對著單良想了好久,注意到夏蓉那張已經成熟的臉忽然想到自己真的作孽太多,連自己的女兒都要害。特麼對于151+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但是這種想法很快就消失了。
轉動著椅子,又回到剛才面對著單良的時候,沖著他陰森的笑笑,「好吧,就讓他們走吧。」說完指著站在甬道最近的那三個人。
又轉過頭看看已經沒有強忍著沒有讓自己失去知覺的單良,「小子,你不去和最心愛的人告別嗎?」
他兩條腿和一只手臂都廢了,更不能讓繆瀟到自己這邊來,那樣會更危險,單良擦擦臉上留下的一大片汗漬,咬著牙揚起嘴角看向那邊一直為他揪心的繆瀟。
「瀟,別動,等我過去找你。」
說完,單良趴倒在地上,一只手撐著地,向前供著,兩條腿上的傷留下的血在身後變成一道粗狂的惹人心痛的紅印子,明明距離是那麼近,為什麼為什麼還是夠不到你的指尖。
只是想再次觸踫一下你指尖的溫度,好難,好遠。
爬到路程的一半,單良使勁地甩了甩頭,疼痛,鑽心的疼痛讓自己已然看不清楚她的臉了,但是怎麼能夠再臨死前不再仔細端詳你那美麗的笑容呢。
「能不能,能不能對我笑笑。」他停在原地,再也爬不動了。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再動了,這樣就好。」繆瀟那張發白的臉上都是緊張,還有數不清的淚水。
對不起,你和我在一起的時間中讓你哭了那麼多次,是我太沒用。
一下子整個人轟然倒地,耳膜震蕩著,听不清楚四周叫喊聲,臉朝著那個恐怖的天花板,淚水從眼角中滲了出來,他模模胸前的東西,使勁的睜開雙眼,再次趴在地上,成匍匐狀態。
狠狠的從褲子中掏出一把小匕首,咬著牙抬起手,一眨眼用力地插進了自己的右腿中,豆大的汗水再次從頭上冒出來。
「啊…」痛苦的嚎叫,震撼整個房間所有人得耳朵,他眼角的青筋滿布全臉,只有疼痛才能讓自己清醒。
這樣做,只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爬到你的身邊,告訴你,我有多麼在乎你。
眼看著就要到繆瀟的跟前了,可是不爭氣的身體在這個時候又出現了眩暈,沒有辦法,他掏出刀還沒有等到插下去的時候,繆瀟那一刻感覺比那把刀插在自己身上還要痛苦,如果可以寧願當初不和單良在一起。
「不要,求求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他就像沒有听見一樣,依舊狠狠地插在自己的右腿之上,嘴里沒能忍住突出一大口鮮血出來,抬起頭滿嘴的讓人膽戰心驚的紅色,看著面前這他最愛的人。
其實她比他更痛苦。
好不容易爬到了她面前,從身上掏出一個紫色的發卡,捧在都是血液的手掌心中,有些愕然,放在胸口擦了擦,發現怎麼也擦不干淨,難過的像個小孩子,呆呆望著繆瀟。
最難過的時候就是夢見了我打翻了你最喜歡喝的牛女乃,發現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她蹲子來,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聲音有點哽咽,捏捏單良的臉頰,「怎麼了,你是要給我戴上嗎?」
他點點頭,她把頭輕輕低下,臃腫的眼瞼眯縫著起來,再也看不清楚繆瀟的臉龐。
紫色的發卡被一只滿是鮮血的手輕輕放在她額前劉海上,停在半空的手顫抖了下,望著那只手還是放了下來,那麼多血跡,還是不要弄髒你的臉。
我心中你是最漂亮的,你出去也應該是最漂亮的。
她抓住單良即將放下去的手,握著他貼在自己的臉上,繆瀟臉上的淚水和他手上的血交融在一起,在昏暗的房間的地板上開出一朵朵淡紅色的花。
「別哭,好…好活下去,好嗎?」
繆瀟搖搖頭,「就讓我再任性一次好嗎,就讓我陪著你。」說完,她把單良的手握成一個拳頭,用自己的雙手緊緊包住。
我一只手不能保護你,就讓我用全部的生命為你穿上天使的外衣。
「瀟,對不起,讓你,讓你跟我一起吃了那麼多苦。」
單良猛地抽出貼在她臉上的那只手,使出渾身的力氣重重地把她推向甬道那邊,被顧偉偉抱住,單良轉過臉不再看他們。
他冷靜地爬起來,扶著牆,淒慘的露出嘴角的微笑,「瀟,這次,我就不回去了。」
沒能看你最後一眼,就離開了,他仰起臉,抽著鼻子。
以後你會不經意的想起我,請別忘記我曾是那樣的深深愛過你,一直以來我顛倒了整個世界,只是為了擺正你的身影。
環視了四周,確實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這次不是幻覺,就算是例死亡那麼近的感覺都是真實的,現在還有什麼是假的,可能听見在甬道中一直有個熟悉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是幻覺吧。
「我是故意放他們走的,因為夏蓉也是我女兒。」夏總模著身下那把他最喜愛的椅子。
單良干咳了幾聲,沙啞的聲音是那麼難听,「這次你錯了,證據真的在我身上,就在我的手上。」
夏總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正因為在你身上才把你留下來,這樣你怎麼樣也逃不了了。
從椅子上慢慢走下來,月兌去身上的暗淡的披風,同樣的他的身上穿著另一件長跑,不過是純金絲縫制的,金燦燦奪人眼球,他站在椅子前,張開雙手朝上,好像是在在擁抱著世界。
「真他媽惡心,還在祈禱耶穌保佑你嗎?」劉凡楷沉默了好久開口說著,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就緒。
「你心里有過後悔嗎?」單良靠在牆上從地上拿過一根煙,叼在嘴里,剛想打火,想過答應過父親不抽煙。
他笑笑,只是叼著它。
「有過,可是我怎麼能讓你看見我心中的軟肉呢,哈哈。」夏總變態般狂笑著,表情夸張至極。
「那我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說完,單良拿掉嘴上的那根煙,往天上一拋。
就听見從劉凡楷那邊傳來一陣機槍掃射的聲音,半空的那根煙停留在子彈的穿梭之間,定格在某個時空之間,單良望著那根煙,上下動著喉結。
終于,終于要結束了嗎。
直到最後一個子彈殼掉下來的清脆聲音停止的時候,從天花板上那個可以遙控的武器被擊得粉碎。
那根煙完好無損的也從空中直接落了下來,直接掉在單良張開的手指尖,再次抬起只有那只能用的手抬起來,把煙放在嘴中,眼光如炬的看著躲在椅子後面的夏總。
他還在那里不停地按著手中的遙控器,那兩個人笑出了聲音,劉凡楷扔掉手中的槍,踉踉蹌蹌的站穩,慢慢向單良那邊移動著,擦擦嘴角的一絲血痕,微笑著。
兩個人中間就只隔著一條甬道,劉凡楷伸出手,強硬地把在他嘴里的眼拔了出來,「你他媽不抽,給我。」
單良為他點上煙,對他擺擺手,讓他過來,劉凡楷一只手緊緊扒著牆壁,咬著牙把頭靠過去,想要听他說著什麼。
夏總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現在手里沒有什麼武器,而且他們這兩個人想兩匹狼一樣,隨時豁出性命一戰到底。
「你他媽說什麼,大點聲。」
「你再過來一點。」單良勾勾手指。
當劉凡楷身子一大半在甬道前時,單良趁他不注意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扔到了甬道中,他沒有力氣,只能借著慣力向甬道深處滑行著。
單良抬起手,放到太陽穴,端端正正的行了一個軍禮,看著黑暗中那漸漸消失的煙的光,不禁流出淚水。
「再見兄弟,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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