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會在以後的日子里遇見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能保持著當初遇見時的那最初的狀態,最真的狀態,可能百年之後,千年之後,我們在另一個世界中相遇,我還是會說出那句話。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我還記得你曾是這番模樣,現在還是老樣子。
單良從小鯨那里做了幾分鐘便再也坐不住了,坐在對面的她,臉上一直保持著冷漠,不管是什麼話題,好像都引不起對她的關心。
「那好,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在這里好好練習,我過幾天再來看你。」單良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看了看表,呆在這里還不到五分鐘卻如同過了五個春秋一樣那麼漫長。
小鯨坐在沙發上,也不動,臉上依舊保持著那份冷漠,「以後,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要再過來了,我比賽需要安靜的練習。」
語氣中夾雜著傲慢,冰冷的語言把溫度降到了冰點以下,他似乎被凍住了,愣在原地,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她也不想看到。
「好,那我就不再打擾了。」說完,從口袋中掏出那把原配的鑰匙,放在地上,轉過身低著頭帶上門,一生不響的走到車旁邊,靠著車。
「唉,呵呵。」他像是在嘲笑著自己。
燈火通明的別墅,傳來一聲聲入水的聲音,伴著紅色法拉利遠去的聲音,有的人卻在低低的啜泣。
車開到一半的時候單良再也忍不住了,打開天窗打開,把車停在路邊,這個季節,油菜花開的正旺,金黃色的油菜花在月光下顯得是尤為嬌艷。
「自己就是那麼沒用嗎?」單良模模臉,只是感覺眼楮澀澀的,卻沒有想哭的沖動。
沒有想到自己還有被嫌棄的一天,是不是自己真的哪里做得不對,就是連小鯨也要這樣對他。
這個時候單良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沈甜甜打來的,不影響也知道是問自己在哪里呢,他沒有接任憑手機在那里嘰嘰喳喳響著,現在的他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手機卻在接二連三的響著,他心里有兩個聲音想起來,一個大叫著快接啊,萬一有什麼事情呢,另一個也在大叫著,別接,能有什麼事情,你不覺得煩嗎?
「好吵啊,為什麼自己不能有一個安靜的時候。」他掛上電話,坐在車里有些後悔,扶著額頭,開著暖氣不一會就睡著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亮,他伸展了一下懶腰,把昨晚的事情忘記的差不多了,翻開手機,他差點嚇了一跳。
滿滿手機都是未接電話。
「喂,我沒事,在小鯨那里住了一夜。」他往回打了一個電話,打著哈欠說。
對方很是著急,而且對他現在打來的電話已經不抱有任何好感,態度冷冰冰的嗎「你現在是生是死無所謂,抓緊回家,爸爸出事了。」
一見這話,而且不像是開玩笑,單良手機一下摔在了車里,也來不及去伸腰撿,握緊方向盤一路狂飆,紅色法拉利那沉悶的引擎聲在黎明的早上顯得相當震耳。
「爸,你可千萬別有什麼事情啊。」他心里現在都想把自己殺了,或者活埋了,都恨自己昨天晚上非要出去,還不接電話。
對于單良家里人來說,開礦井的人一旦傳來消息說出事情了,那麼那件事情非同小可,非死即傷,畢竟井下不像是地面。
開出的礦井都是用木頭壓泵往上頂著的,才能繼續往前開采,而且井下有瓦斯,空氣質量以及照明設備都不是很好,所以一旦出現事故,或者地下冒水,瓦斯爆炸都不是小事。
如坐針氈的單良不停地敲打著方向盤,默默地祈禱,他的牙咬著下嘴唇,眼神呆滯的看著前方,慌亂中也沒有問清楚爸爸到底是出了什麼情。
城市在陽光升起的時候,也漸漸的蘇醒過來,人們開始了一天的忙碌,路上的公交車和私家車也都運行起來。
每到一個十字路口處,單良都會猛按喇叭,希望能夠縮短回家的時間。
終于在焦慮與不安的心情中到了家,推開門,只有鹿金萍坐在沙發上,也沒有正眼看善良,雙手交叉抱放在胸前,一臉怒氣。
單良也管不了那麼多事情,一個箭步就往賈娟屋里去。
床上那個年過半百的女人正沒有精神,像被雨後從牆上沖刷掉的泥一樣,頭上蓋著條毛巾,眼楮緊閉著,眉毛之間是打不開的結,松塌的眼皮早已經沾滿了淚水。
他走到床前半跪著,把手放在賈娟的手背上,多少年了這雙手變的是那麼松弛,只剩下骨頭還有皮,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單良想,是從自己誕生那天起,這個女人注定一生為自己奔波勞累,擔心受苦,多少個夜晚在自己夜不歸宿的時候,是不是她也是這樣憔悴的流著淚。
「媽,沒事啊,我回來了。」單良哽咽著,把賈娟的手背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輕吻著。
多少次都想大聲說出那句話,可是那是曾經自己太渺小了,什麼都做不成,遇到壞人,走在夜路都會緊抓住他們的手,告訴他們自己害怕,然後父母就會抱起自己,說著那些鼓勵的話。
現在,不一樣了,他轉過臉去,用握拳的手背用力地擦了擦眼楮,坐在床上,微笑著看著面容憔悴的賈娟。
「媽,別怕,我在這呢,有什麼事我來頂著,由我來保護你們。」終于說出那句話了,那麼有底氣,並不是因為自己逞能。
而是因為父母都老了。
她緩緩睜開眼楮,似乎看到了一絲光明,把單良的臉貼在自己的臉上,毫無故意的流著淚,雖然單良也很想哭,但是他只是把身子往後坐了一下,雙手捧著賈娟的臉。
一直不停地告訴她,別怕別怕,拍拍她的後背,「我在呢,媽,有什麼事情還有兒子我啊,對不對。」
幫她擦干淨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讓她安靜的睡會,自己去準備一下,賈娟點了一下頭,閉上眼都是單肇謙的臉龐。
客廳中,鹿金萍听見了單良說的那些話,不免有些小激動,「你打算怎麼做。」
「去我爸礦井處。」單良站定之後,一刻不猶豫,「你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全部都去。」
「小鯨也去。」
想了一下,還有昨晚發生的一切,他笑著搖了搖頭,大步走到房間里利落的收拾起東西來,其實也就拿了幾件衣服還有一點全部的銀行卡,包括家里的所有錢。
走到外面把檢查了一下子紅色法拉利的後備箱,還有備用的汽油,把東西都拿到車上,鹿金萍和沈甜甜扶著賈娟從屋里走出來,看到失去活下去的她,他坐在車里又差點忍不住流下淚。
紅色的法拉利向高速公路上疾馳而去,車上的沒有一點氣氛,死氣沉沉的,所有人也都趕不到壓抑,畢竟家里出了那麼大的事情。
車子行駛的路的盡頭是一片黑色的雲彩覆蓋在了上空,偶爾劈下一道道銀白色的閃電,清脆而又響亮,這樣巨大的噩耗,卻是可以一下子打垮一個人,一家人。
但是,這個少年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那勇敢的心依舊向前走,無論生死,他記得爸爸臨走前說過的一句話。
孩子你現在處在黑暗里,不知道這是哪,你也不害怕,因為我在你身邊,以後我不在身邊,迷了路怎麼辦。
不要期待誰來救你,這年頭自己的利益大于一切,所以迷了路不要選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