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這人正是與花玉楓和蘇小小並稱「三公子」的白公子,冷情,江湖傳聞,白公子醫術高明,但是性格孤傲,為人冷淡,除了救人從不多管閑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處理完蘇小小,冷情扭頭去看花玉楓,花玉楓也挑眉望著他。軒轅清逸望著冷情,此人五官秀美,容貌雪白,只是籠著一片冰霜之色,叫人輕易不敢靠近。
「你的手也斷了?」冷情冰冷的聲音響起。
花玉楓笑眯眯地挪了挪身子,將放在軒轅清逸背後的手抽了出來,朝冷情伸過去。冷情也不言語,伸出修長的十指按了上去,過了片刻放開︰「死不了,回頭我開幾副藥你吃就好。」
「謝了。」花玉楓笑眯眯的收回手,絲毫不在意冷情話語間的不客氣。
見冷情看著軒轅清逸,花玉楓道︰「這是我前些時日從京城劫走的怡親王。清逸,他是‘白公子’冷情,我的好友。」
軒轅清逸沖冷情微微頷首,微微笑道︰「久聞冷公子醫術高明,不想卻是這般年輕。」
冷情拱了拱手︰「王爺叫我冷情便好。」
軒轅清逸微笑點頭。
冷情見花玉楓無大礙,又轉回蘇小小那邊,轎子中央的簾子早已被寧淵撥到一邊掛住,蘇小小看到冷情過來,不由縮了縮脖子,目光閃爍,剛才冷情掐的他可真疼啊……
「這三個月你發作了幾次?」冷情一開口,周身的溫度便降了一分。
蘇小小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垂下眼,下意識地將身子往寧淵懷里靠了靠,聲音很低,一听就覺得很心虛︰「就三次。」
寧淵瞧著蘇小小就像是干了壞事兒的小孩被父母當場抓住的模樣,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壓下心里的笑意。
「只三次?」冷情挑眉,顯然不信。
蘇小小再次抬起頭快速的看了冷情一眼,飛快的道︰「還吹了一曲‘**曲’。」話音剛落,轎內的溫度陡然又降了許多。
「**曲?你應該去閻王那里**!」明明是生氣的話語被冷情用冰冷地語調仿佛在談論天氣一般的隨口說出來,只讓听話的人不由自主的升出一股子寒意。
冷情說完,一只手微微抬起,蘇小小一見,也顧不得寧淵是卑鄙無恥的小人了,竟嚇得轉身摟著他的脖子,將腦袋緊緊的埋到他的懷里。寧淵好笑的看著蘇小小的舉動,抬眼看著冷情︰「冷公子,莫要生氣,此事或許另有緣故。」
軒轅清逸也開口替蘇小小解釋︰「冷情,我們這幾日連連遭人追殺,今早被困在蛇陣里,小小才吹了曲子,不然只怕無法逃月兌。」
冷情听了,也不再追究,看著跟鴕鳥般埋在寧淵懷里的蘇小小,一絲笑意從眼底一閃而過,因連日來奔波擔憂而聚集心中的怒氣也散了一些,當下語氣也好了那麼一丁點兒︰「我要為你施針,你這般躲著,是要我扎你後腦上?」話剛說完,卻看到蘇小小背上的掌印,目光微微沉了沉。
蘇小小一听是要為他施針,心里松了口氣,原來不是要打自己,連忙轉過身子,面朝冷情坐的筆直,眨巴著眼討好的瞅著冷情,那模樣讓寧淵忍不住想起家里曾經養著的那只小狗。
冷情收起了手里的針,拿起蘇小小的手腕把起脈來,過了一會才放開,問道︰「附近可有休息的地方?我要為他療傷,若沒有,便在這轎子里也行。」
「我有間別苑就在這附近,去那里再療傷。」見冷情點頭,寧淵拿起一條薄毯,裹在蘇小小身上,蘇小小本想掙扎,轉眼看到坐在一邊冷冷望著他的冷情,頓時沒了氣勢,嘟著嘴任由寧淵將他裹成粽子似的抱在懷里,只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小人!」
寧淵掀開兩側窗戶的簾子,見綠衣姑娘都站在外面,適才那些青衣人都處理掉了,寧淵點點頭,低聲吩咐了幾句。很快,轎子騰空而起。
過了一會,轎子再次落地,外面響起清脆的聲音︰「少莊主,到了。」
寧淵點點頭,沖眾人做了個請的姿勢,軒轅清逸和花玉楓最先下轎,冷情隨後,蘇小小是被寧淵抱出來的,咬著唇滿臉通紅地死瞪著寧淵,寧淵卻不為所動,依舊溫和地笑著。
這間別苑並不大,幾間房子,一個花園,便是全部,寧淵讓人領花玉楓和軒轅清逸去休息,又吩咐下人準備飯菜,自己抱著蘇小小連同冷情一道進了一間房,蘇小小在冷情冰冷的目光下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冷情取出一套細針,寧淵見狀,立即上前解開了裹在蘇小小身上的薄毯子,這舉動又挨了那別扭的人幾個眼刀子。
冷情攤開針,想了想,又走到桌邊,提筆寫了兩張藥方,一面交給寧淵,一面說︰「這張的藥材盡快準備,煎一大桶等下讓小小坐進去,這一張里的藥材是內服的,等天黑了再煎,不急著喝。」
寧淵接過藥方︰「我去準備。」
冷情這才又走到床邊,為蘇小小施針。
一炷香後,蘇小小全身都是汗,寧淵一直等到冷情收針,這才上前仔細地擦蘇小小身上的汗珠。
冷情隨意地抹了下額頭︰「他身上的蠱毒我暫時壓制了。沐浴用的湯藥準備了嗎?一個時辰後開始給他治療內傷。」
「好。有勞冷公子了。」
冷情看了寧淵一會兒,突然開口︰「叫我冷情就好。」
寧淵微笑︰「若不嫌棄,叫我寧淵便好。」
蘇小小躺在床上氣哼哼地看著兩人套近乎︰「冷情,你別被他給騙了,他可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冷情冷眼望過去︰「我倒覺得被你給騙了,你這沒事兒就找死的幼稚小兒,白白浪費我三年心血。」
「我哪里幼稚了!」蘇小小惱怒地想要起身,卻被寧淵壓了下去︰「你有傷在身,別亂動。」
趁著兩人說話的功夫,冷情瀟灑地轉身離去,只留了一個青色的背影給蘇小小,蘇小小氣的齜牙咧嘴。這冷情面對好友,倒不像傳聞那般冷漠啊,寧淵一面覺著好笑,一面耐心安撫。
這一個時辰里,寧淵安排眾人吃了飯,又哄著蘇小小也吃了一些,剛放下碗沒多久,冷情就過來了。
看著下人送來一大桶的藥湯,冷情伸手進那藥湯里撥了撥,確定過後轉頭沖寧淵說︰「把他月兌光了放進來。」
被無視得徹底的蘇小小再次暴躁了︰「冷情!我還有手有腳能動呢!你干嘛還特意讓這卑鄙無恥的小人來做這些!」
冷情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記得情人劫的蠱毒還會讓人性情暴躁,看來我要再扎你幾針確定一下你到底中了什麼毒。」
蘇小小立刻閉嘴了,目光飄得遠遠兒的,就是不去看冷情,就連寧淵月兌他衣服,也沒敢再有任何反應。寧淵暗自搖頭失笑,這蘇小小還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
等蘇小小坐進藥湯里,冷情才又開口︰「等會兒我為他運功,一炷香後,你接替我,可有問題?」
寧淵張口應了︰「好。」
「好什麼好!你自己都是個病鬼,還給我運什麼功,到時候不小心嗝兒了,你那個壞老子還不得滿江湖追殺我啊!」蘇小小邊說邊還瞪著寧淵。
寧淵的笑容深了些許︰「小小,你這是在關心我麼?」
蘇小小扭頭,重重哼了一聲︰「爺爺我才沒這個閑心!」
冷情冷哼︰「我倒覺得你挺有閑心。」
蘇小小隨即扭頭,恨恨地望天,這冷情討厭起來比那花玉楓還要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