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籃]被舍棄的光 第14章 你在害怕什麼?

作者 ︰ 永遠的尾巴

()雖然和黃瀨以及黑子的關系讓火神很困擾,但火神畢竟是大家眼中的籃球笨蛋,他很快就將這種煩惱拋到一邊,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明天和海常的比賽上。第一次和黃瀨比賽的情景,對他這個從未來回到過去的靈魂來說,那已經是一年前發生的事情。但在他的腦中這一切就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比賽時的每個細節火神都記得非常清楚。

上一次或者說上一世,畢竟對于回到過去的他來說,就像是重生了一次一樣。和黃瀨的那場比賽對火神的意義非常不一般,通過那場比賽火神認識到自己的弱小,也真正意義上明白了奇跡的世代的強大。那場比賽最後他也是和黑子兩人之力才贏下黃瀨,雖然明白比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團隊合作贏下比賽並不可恥。而且對于這樣的結果火神並沒有任何不滿,甚至還有點沾沾自喜。但人有的時候往往比較矛盾,即使是火神這樣的單細胞生物也不例外。那個時候,無意間看到黃瀨掉下的眼淚,火神有瞬間完全愣住。等回過神的時候,原本的喜悅就被另外一種奇怪的感覺所取代。

那個時候他到底想跟黃瀨說什麼呢?明明那場比賽的每個細節都記得異常清楚,偏偏只有這個記憶像是突然斷層了一樣,他根本就想不起來。只模模糊糊記得,在和黃瀨握手的時候,對上那又變得閃亮的雙眸的時候,想要說的話突然就改成了「我隨時接受你的挑戰」。

結果除了在wc半決賽上和海常的那場半決賽外,黃瀨私下根本沒有主動找過他一次。每次來誠凜或者是去看誠凜的比賽都是沖著黑子才來。為此火神還一度把黃瀨當成自己潛在的情敵。

想到那個黃瀨現在的身份竟然是他的戀人,火神總有一種像是做夢一樣的不真實感。

「既然打贏了我,就繼續給我贏下去。要是在奪得第一之前輸了,我可是要揍你。」電視機里正播放著熱血電視劇,被打敗的前輩對男主角說的話引起了火神的注意,他覺得自己記憶里的某個開關似乎被打開。

那個時候他真正想要對黃瀨說的話。

「勝利者背負著失敗者的夢想和榮耀不斷前進,從這場比賽開始誠凜會一直贏下去,直到成為全國第一。輸給第一,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當時火神確實想過用這句話安慰黃瀨,只是在對上黃瀨的雙眸的時候,他覺得對方並不能被稱為敗者。因為那場比賽是海常輸給了誠凜,而不是黃瀨涼太輸給了火神大我。當然對火神來說,球隊能贏球是比他個人贏球更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沒有在一對一的對決中真正打敗黃瀨的他沒資格對黃瀨說那樣的話。

現在想想,當時如果真的厚著臉皮說了那些話,他大概就成了言而不信只會跑火車的混蛋了吧?誠凜在ih比賽上被青峰和桐皇玩弄在鼓掌中;wc決賽上又被赤司帶領的洛山徹底擊潰。他們明明離爭霸全國只有一步之遙,卻只能算是失敗者。

火神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從未來回倒過去的他,又可以重復一次原先的經歷,彌補那些讓他覺得遺憾的事情。經歷了和奇跡的世代的比賽的洗禮和歷練,他相信自己的實力一定有所增長。賭上火神大我之名,上次沒有辦法說出口的話,這一次一定要堂堂正正的說出來。

雖然已經經歷過一次,這個過去有些東西早已經和記憶中不太一樣,但也有一些事情是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變化。比如火神還是像第二天要遠足的小學生一樣,因為太過期待第二天的比賽,興奮的幾乎一夜沒睡。集合的時候,那充血的眼楮更是被前輩們吐槽了很久。

火神並沒有反駁前輩們的話,雖然晚上沒休息好,但他的樣子卻非常有精神。每一次只要和強大的對手比賽,總會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那種快樂言語根本沒有辦法表達。用未來黑子的話來說的話就是籃球在火神心里比他這個正牌戀人還要重要,火神完全就是個腦袋里只有籃球的笨蛋。

黑子坐在火神的身旁,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火神的表情,他心里其實有很多疑問想要問火神,可看到火神這個樣子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火神這種單純的會因為籃球而感覺到快樂的樣子讓黑子想起了最開始的青峰,只可惜現在的青峰恐怕永遠都不可能再露出這樣的表情。

「火神君,真的不打算成為我的光嗎?」黑子咬了咬嘴唇,下意識的又問道。

火神一直沒注意自己旁邊位置有人,黑子突然開口嚇得他心髒再次猛的跳了好幾下,他覺得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被黑子嚇出心髒病還真是可喜可賀的一件事。只是關于光與影這件事,火神已經逐漸失去耐性,不想再和黑子討論。

「黑子,拜托了,我們能不再提這件事了好嗎?」火神對著黑子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我跟你保證我會接到你的沒一個傳球,這樣不就夠了嗎?為什麼非要用光和影來定義我們之間的關系呢?」

膽小鬼!火神似乎听到一個和自己和相像的聲音不停在耳邊罵著自己膽小鬼…簡直煩死人了!沒錯他就是個膽小鬼,人在受到傷害的時候下意識的選擇逃避有什麼不對?他只是想用這樣一種方式提醒自己,不要再去貪圖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光和影的關系就像是引誘他犯罪的惡魔,人類的**總是貪得無厭,火神害怕自己抵不住誘惑再一次重蹈覆轍。

火神的話才說完就感覺一道炙熱的視線像是火燒一樣射在自己身上,明明平時的存在感一點不強,在這種時候卻讓人沒有辦法忽視。火神避開了黑子的視線,大概是因為總是隱匿在人群中觀察著別人,黑子很容易將人看穿,尤其是他認真的時候。火神害怕,自己的秘密在他的視線下無從遁形。

「火神君,你在害怕什麼?」兩人維持著那尷尬的氣氛過了一會,黑子突然開口。他的聲音一直很低,但卻非常的堅定,「是不是我在無意識的時候做了讓火神君討厭的事情,所以火神君才會突然這麼怕我?」

黑子在說話的時候,臉一直朝著火神靠近。到最後他那張臉幾乎貼在火神身上,迫使火神沒有辦法逃避,只能和他面對面。

「我…我才沒害怕。」火神激動的反駁,他像是被抓著尾巴的兔子一樣突然跳起來。

以火神的身高,完全沒有半點意外的撞上了車頂。火神模了模被撞出一個包的頭,小聲的叫了句疼。

「火神君,請小心。」

到底是因為誰我才變成這樣啊,看到依舊一臉淡定的黑子,火神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讓一眼。

而火神剛才那大舉動也成功引來車上其他前輩的關注。

「笨神,你在做什麼?」身為監督的麗子第一個罵道,「別比賽還沒開始就給我受傷。」

「對…對對對不起。」火神彎下腰第一時間和麗子道歉,「下次不會了。」

日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有些奇怪的打量了兩人一眼後,不解的問道︰「你們到底在談什麼啊?」

「只是普通的聊天而已。」黑子平靜道,「是火神君反應太大。」

火神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因為黑子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他才會這樣。

大概是覺得這只是兩個後輩之間的打鬧,球隊的前輩們也沒有太在意。

「火神君,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火神重新坐下後,黑子又重復了遍,完全不給火神逃避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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