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神騰空 第一百四十五章 阿盲山中囚

作者 ︰ 藍恨

陳睿點了點頭,進入山洞中,看到姚矯正在入定修煉中。

于是走出來對黑衣人道︰「主人,姚矯正在修煉中。」

「哼,修煉也是枉然,做個樣子罷了。」黑衣人想起姚矯不由怒了,狠狠道,「對了,陳睿,阿盲山就交給你了,我有件很當緊的事情要回去處理了,這兩天我感覺波動很大了,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可能不來了,陳睿你要加緊修煉,同時要完成好我交給你的任務。」

陳睿恭恭敬敬道︰「是,主人。」

黑衣人又安頓陳睿道︰「至于姚矯,隨他樣子去吧,別管了,只要不離開阿盲山就行。」

「阿蒙,你跟我走吧,完了後關照下十三太保留下的八個,照看養好了,也是八條厲害的狗,五個紅衣就留在達赫吧。」

黑斗篷之人低頭點頭稱是。

隨後二人升空快速飛去,轉眼間不見了蹤跡。

陳睿進入山洞後,朝正在修煉的姚矯踢了一腳,不管姚矯醒沒醒,喊道︰「小子,去,把剩余的十擔柴給砍得背到地方去。」

被驚醒的姚矯默默站起,左手從地上拾起兩條長繩和一條木頭擔子,右手拿起磨得鋒利發著光芒的斧子朝洞外出去,一句話也沒有說。

姚矯來到阿盲山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

姚矯早已認定了陳睿就是怨先生和阿美的兒子,現在姚矯的斗氣池和法術池被莫思遠的父親給封印了,雖然姚矯沒有什麼戰斗力,可是姚矯的「小飛」面對一個五級巔峰的陳睿還是綽綽有余,可是姚矯不想這麼干。而且在這段時間內,莫思遠的父親已經來了幾次了,姚矯怕發現莫思遠的父親「小飛」的蹤跡,總是忍氣吞聲。對于陳睿安排的事情一點折扣也不打,完完全全給完成了。可是陳睿好像受過刺激,總是抽空找姚矯的麻煩,而喂食「小飛」只有在外砍柴時才又機會。有時候姚矯想著,姚矯答應了怨先生和阿美要好好照顧他們的兒子,現在卻被他們的兒子陳睿欺負,實在是一種諷刺。

姚矯現在相信,陳睿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姚矯所在的地方是阿盲山其中一個山頭的山腰,阿盲山實際是一座山脈,非常龐大連綿,總共有八十一個山頭,姚矯只是在其中一個山頭。這一段時間內姚矯只是走了自己所居山頭很少的地方。不過姚矯已經遠遠看見了兩位同樣是被囚于阿盲山的人。這個情景是姚矯從自己所居這個山頭遠遠看見附近一個山頭的兩個人身影,離得很遠根本辦法沒有說話,剛發現那兩個人的樣子,就被陳睿派人給拉回去了。

姚矯可以肯定的是,整個阿盲山布滿著陣法,而這些陣法的作用就是形成一個巨大的「圍牆」,用于囚禁像姚矯這樣的人,龐大的阿盲山讓陳睿把阿盲山八十一座山頭變成了八十一個陣法中的「房間」,那天姚矯無意中看到另一座山頭的兩個人,說明一座山頭不一定囚禁著一個人。

而陳睿就是這八十一個山頭的總管。八十一個山頭居住的人分別做一件或者幾件事情,比如姚矯砍柴,而其他人做飯,陳睿手下還有九個人,這九個人是聾啞人,只懂得吃飯休息和送飯,當在山腳的餐廳里有人做好飯後,這九個聾啞人就分別給八十一個山頭送飯。送完飯就回到山腳了。

姚矯自己所居的這個山頭,陳睿老也來,而且特別有意思的是,莫思遠的父親來阿盲山也總是來這個山頭。這個山頭的樹木豐盛,所以陳睿就給姚矯派了個砍柴的活兒。姚矯這段時間試了下,沒有陳睿的允許,根本無法走到山腳,只能在山腰間繞圈圈,姚矯明白了,這一定是有著非常復雜的陣法。

姚矯這段時間也感知出被封印法術池、斗氣池的樣子了,姚矯的法術師和斗氣池如同被兩個連著的圓球包圍了,這兩個圓球的形成就是一種斗氣罩的形成。這兩個圓球封閉了自己的斗氣池、法術池,導致自己全身各個地方的法術、斗氣不會歸來、發sh ,形成一個循環,好像經過這麼一切割,渾身的斗氣、法術都好像完全陷入了死境。不過姚矯能感覺除了法術池、斗氣池里的能量還能自行流動,只是沖破不了這兩個圓球的封閉。姚矯明白一旦那天自己指揮在外的能量沖破兩個圓球的封閉,那麼自己也就能重新使用法術、斗氣了。可是現在沖破這兩個圓球的封閉毫無辦法可言。

只有等待了。姚矯提著砍柴用的東西走下這個山頭的西面,陳睿連砍柴都定著非常嚴格的規矩,每一天砍哪里的柴,能砍那些樹,不能砍那些樹都很嚴格。姚矯明白,也許陣法中這些樹就是陣基。可惜不懂陣法,有天姚矯故意想砍錯樹,看看結果如何。結果沒等姚矯砍錯第二斧子,陳睿就趕來了,給了姚矯吃了很多苦頭,姚矯不得不又多砍了十擔柴。

從此以後,姚矯規規矩矩做人,陳睿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今天輪著砍山頭西面的樹了,只能砍「香源樹」,姚矯快速走到西面,將「小飛」從獸戒里放出來了,然後自己則是去砍樹,砍完一擔後,將捆好的柴擔到指定地方。自會有人將砍好的柴取走的,一旦砍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鍛煉,「小飛」已經擺月兌了對隨脈的依賴,這是姚矯最高興的事情之一。

第二天,陳睿來到姚矯所在的山頭上,對姚矯道︰「姚矯,從今天起,只要你不離開阿盲山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說完將一個竹刑的袖標交給了姚矯。

姚矯感覺很奇怪,問道︰「為什麼呢?」

「這當然是我們偉大主人的恩賜,對了,將這個戴在身上,你就能感應到整個阿盲山的陣法及走法了。但是你仍然無法走出阿盲山。」陳睿吩咐道,然後就離開姚矯走向其他山頭了。

姚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莫思遠的父親突然會對他好呢?想不來也想不通,不過姚矯還是先戴上竹形的袖標後,頓時大腦里出現了整個阿盲山的陣法,果真是復雜,每一個陣法的走法都標明得清清楚楚。就姚矯所居這個山頭上,竟然包含著大大小小七個陣法,姚矯要走下山頭,走出去,沒有這個袖標還真不行。

姚矯突然記起了自己無意中看到那個山頭上的兩個人,于是緩步走下自己山頭,有了陣法走法,真的很簡單,山下就是一個較大的平地,平地是餐廳及九間住房,住的就是那九個聾啞人。姚矯然後走去自己當時看到的兩個人所居的那座山頭,遠比姚矯的山頭大,姚矯緩慢地走上山頭的山腰,有幾個洞,洞前有兩個人正在喂養著一群羊,一看到來了一個人,兩個人丟下手中的鞭子,快速跑來,熱情道︰「你叫什麼?你怎麼來了?……」

兩個人爭先恐後地說話,如同倒豆子一般,一口氣要倒完,生怕不能說話一般。把姚矯驚得無話可說,過了近一個時辰,兩個人一看姚矯一句話不說,其中一個人才悻悻丟下一句話,道︰「又是一個啞子,還以為……。」

「你們是什麼人?」姚矯不由地問了一句。

兩個人歡天喜地地跳了起來,圍著姚矯又跳又轉的,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才安靜下來,姚矯問道︰「你們這是干什麼?」

兩個人突然又哭了起來,哭著哭著竟然抽搐起來,又過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才道︰「我們太失態了,是因為我們太寂寞了。」

「寂寞。」姚矯不由地問道。

其中一個胡子非常長的男子道︰「不錯,就是寂寞,我叫任曲,今年六十三歲,我們倆是宣神大陸四通門的記名弟子。」另一個光膀子不穿上衣的男子道︰「我叫閔易。」

姚矯不由問道︰「那你們怎麼會被囚禁于此呢?」

任曲思緒萬千,回憶了一會兒才道︰「說來話長,三十年前,我們兄弟二人在大陸游歷時得罪了一名女子修行者,被一名黑衣人抓到了這里,一直囚禁于此。三十年啊,我說了一萬七千二百四十九句話,我獨自說了一萬五千二十句話,和閔易說了二千二百二十九句話。沒有人跟我們倆說過一句話,那怕一個字。那名黑衣人要我們突破七級才可以飛離阿盲山,可是以我們的資質如何能突破,我和閔易在六級巔峰已經二十三年了。」

……

姚矯突然明白了,自己如果不能突破封印,不能突破七級,那麼是不是和任曲、閔易一樣,要在阿盲山被囚三十年,或者至死。不行,不能這樣。想到這里,姚矯已經不听任曲、閔易說話了,恍若中邪一般,獨自走了。而任曲、閔易一看姚矯恍恍惚惚走了,想去追,卻見姚矯進入樹林中一會就不見了。

兩人頓時「哇」的一聲痛哭起來,三十年後遇到一個人,卻只和他們說了幾句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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