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點頭,小雅又幫她準備了幾包衛生巾。
「自己要注意一些,萬一有什麼狀況,一定要叫我。」
「小雅,謝謝你。」歐若藍是發自內心的,如果沒有小雅,她真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沒事,我們是朋友啊。」
一會兒,管家也過來,因為她看到歐若藍一直躺在床上,看起來十分的痛苦,便並關心地詢問︰「若藍,怎麼了?」
「痛經,肚子好痛。」歐若藍臉上露出一抹慌張道,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不然她會羞死的。
「要不要我叫廚房弄一些紅糖水端給你?」管家模了模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一直在冒汗,嘴唇發白,估計是痛得厲害,不然也不會這樣了。
「謝謝你。」歐若藍弱弱地點點頭,這管家表面看起來冷漠,其實心腸不壞的,她的心不由一暖,眼楮濕潤了。
「不用謝。」管家很快就出去了,臨走前還囑咐她一定要好好休息,千萬不要踫冷水,同時說會叫廚房煮一些吃的給她的。
歐若藍的淚水己經流下來了,她是孤兒,從來不知有媽媽的感受,最近她似乎在管家身上找到一些媽媽的滋味。
很快,小雅端來了一份餐,還有一碗紅糖姜水,但是她叫歐若藍不要吃紅糖姜水,只能是偷偷是倒掉了。
後來小雅又出去了,歐若藍挺著身體的痛楚把飯給吃完,由于暖意,肚子稍稍好受了一些,她又躺在床上睡覺。
這時,手機響了,她一看是陌生的手機號碼,她尋思著是不是有人打錯電話了,猶豫著要不要接,後來手機一直響著,有一股堅持不懈的精神。
她還是接了。
原來是柯振權。
「若藍……」手機里面的他的聲音听起來沙啞不己,歐若藍還听得出來他聲音中的疲倦,她一怔,他怎麼知道她的手機號碼的?不會是夏樂樂給他的吧,她忘了告訴夏樂樂,千萬不要把她的手機號碼亂給別人,萬一宋辰東查出來柯振權打電話給她,那她真的慘了。
她拿著手機怔在那里,心跳不己,忘了疼痛,忘了掛掉手機,縴手微微發抖,就算是他們只是打手機,只是听著這熟悉而磁性的聲音,她的嘴唇蒼白不己。
「若藍,我可是求了好久夏樂樂,她才肯給號碼我的……」
原來真的是夏樂樂給他號碼的,只有夏樂樂有她的手機號,他不可能到醫院跟歐泊樂要的。
那邊的柯振權聲音帶著小心翼翼,似乎害怕她不高興一樣,又喚了一聲︰「我只想听听你的聲音。」
「振權,你不要這樣……」歐若藍強制著自己內心的緊張和悸動,其實她早己經是水眸盈滿了淚水,緩緩地流下臉頰,沾濕了枕頭,但是聲音卻被她偽裝異常的平靜。
「若藍,你現在過得好嗎?」
他听夏樂樂說她到另外一間公司當秘書了,他想知道她在哪間公司,只是夏樂樂死肯不說,剛開始夏樂樂並不願意,他一直各種求,足足求了兩個小時,夏樂樂最後是受不住他了,讓他自己處理好這些問題,千萬不要傷害到歐若藍,不然她是饒不過他的,才給手機號碼他的。
他當時簡直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象當時的心情,迫不及待打電話給歐若藍,只要能听到她的聲音,他己經是心滿意足了。
「振權,我現在沒有空。」歐若藍身子也在發抖。
「我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而己,不會耽擱你太久時間的。」
听著他依然溫柔的聲音的,歐若藍早己經是淚流滿面了,只是她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聲音平靜得柯振權只是他一個普通朋友一樣。
柯振權的心扯著生疼,他多希望歐若藍回答他,她也是多麼希望听他說上幾句話,但是她的語氣卻是那般的平靜,听不出半點感情的波瀾。
「振權,不要再打給我了,浪費你的話費。」
他等來的卻是她這麼一句冰冷無情的話,冰冷令他快要不認識她了。
她冰冷的聲音,就如一把刀把他的心髒割得五分四裂,鮮血似迸了出來一樣,他的聲音帶著哽咽︰「若藍,我……說過我不會放棄的。」
歐若藍快要窒息了,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只是她的聲音還是保持著冷漠,她無法確認她的手機號碼會不會被宋大惡魔竊听了,這個念頭在腦海一閃而過,如果是這樣的,她不敢往下想了……
如果她稍稍對柯振權表現出一點點留戀的話,柯振權有可能深陷在危險中,歐叔叔就是一個例子。
「不說了,我要忙了。」她果然地掛電話,不等柯振權有任何的反應,同時把他的手機號碼列為黑名單,令他無法撥打進來。
下午四點鐘,宋辰東從公司回來了,馬上就叫管家去叫歐若藍。
歐若藍不去,因為肚子真的好痛,無法去,管家便將她的實際情況告訴了宋辰東,而宋辰東似乎並不相信,認為她只不過是在裝而己。
並叫管家傳話,如果她不來的話,後果自負,並且說到做到。
管家一字不漏傳給歐若藍,歐若藍心里一陣心悸,對于這個大惡魔的話她不敢有任何的質疑。
緩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肚子還是在痛,還沒有流血,這個孽種的生命力可夠頑強的,象大惡魔一樣折磨著她,令她苦不欲生,她更是恨死了肚子里面的小惡魔。
慢慢地來到了宋辰東的書房。
宋辰東陰沉著臉,冷冷地盯著一臉蒼白的臉,尋思著她是不是裝的?
歐若藍平靜地迎接著他的視線,到了這個時候,她對這個惡魔沒有什麼可怕?
「你看看時間,叫你來一趟,足足用了半個小時,你是蝸牛嗎?」宋辰東的眼神陰冷得可怕。
宋辰東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拽住她的頭發,讓她逼視自己,眼神凶殘而嗜血,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歐若藍頭發己經被他抓得全亂了,有幾縷貼在嘴邊,臉色白天得如一張紙,她不單要承受來自肚子的疼痛,還要承受頭部的疼痛,只是就算是這樣,她的面容依然平靜,就算頭發痛得快要掉下來了。
「說,你今天做了什麼壞事了?」宋辰東冰冷地責問。
歐若藍不由冷笑,果然她的手機被人監听了,之前打給夏樂樂,他沒有找自己算帳,現在柯振權打電話給她,就刺中了他多疑的神經線了。
這個男人肯定是瘋了,居然扯著她的頭發跟她說話。
大惡魔要折磨她,小惡魔也要折磨她,她上輩子跟他們有仇了,他們這樣折磨她。
她的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抿著唇,痛得小嘴白得看不到半點血色。
宋辰東意識到自己似乎太殘忍了,眼神一閃,放開她的頭發。
「你是不是故意讓柯振權知道你的號碼的?」宋辰東快要氣暈了,的確他在她的手機安裝了竊听器,監控著她和其他的一切通話,之前她跟她的好朋友聊天,他沒有管她,畢竟她跟她的好朋友說,她和柯振權是沒有可能的,她不會再想他了。
只是柯振權居然得到她的手機號碼,就算他在通話中听不到她對柯振權的半點留戀,但是她並沒有按照他的話狠狠地羞侮柯振權一頓,他馬上想到她是不忍心。
有了這個想法,他再也無法定下心來了,忙完公司的事情,他迫不及待沖回家來質問她,要狠狠地教訓她才行。
「笑話,如果宋大總裁听不懂,可以從你的竊听器重復听一遍,我可以控制得住自己,但是無法控制了別人,你一定要懲罰我,我也無話可說。」
歐若藍得到解放,松了一口氣,她雙手捂著肚子,痛楚更加厲害,只是就是不見流血,不由苦笑一聲,喘著氣︰「故意?我們用得著故意嗎?我們本來是一對的,是你硬硬折散的,如果不是你,我們也不用這樣承受著這種痛苦,你現在滿足了吧,他痛苦,我也痛苦,這不是你盼望的嗎?」
宋辰東一听到她的話,大手驀地捏成拳頭,散發出森森的白色,關節咯咯作響,她這是在質問他嗎?她居然敢?
「以後還會接听柯振權的電話嗎?」宋辰東根本不知道此時他的樣子就象一個在吃醋的男人一樣。
歐若藍不由覺得可笑,這個男人到底講理不講理?剛才不是回答過他了嗎?這是她可以控制的嗎?
這男人……她己經是無話可說了,干脆她不說話了。
宋辰東一見她又以沉默來抵抗他了,用力一扯她,歐若藍整個人倒在他的懷里面。
宋辰東用兩只手指扼住她的腮邊,讓她面對自己,他看向她眼楮的深處,想看明白她心里想著什麼。
「女人,千萬不要在背後給我耍什麼花樣?你的一舉一動全在我的監控里面,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上次她把畫成大魔頭,估計跟她的好朋友沒少說他的壞話吧,他似乎十分在乎她對他的看法一樣。
他長得也不丑啊,如果長得丑的話,也不會有那麼女人纏著他了,這個女人居然畫他畫得那麼丑陋。
每一次拿出那張畫,他都會氣得鼻子冒煙。
歐若藍臉色一變,上次她和夏樂樂說他是搞基的?他有沒有知道了吧?該不會也派人把她們的對話錄出來了吧?
看來千萬不要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
看來,自己連說話的自由也被他給剝奪了。
一絲憂傷涌上眸底,歐若藍的眼楮迅速的蒙上一層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