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歐若藍緊繃著俏臉,冷冷地盯著宋辰東。
「你今天帶我出來就是為了這一則戲吧,利用我打擊他?」
宋辰東心情大好,專心致志地開著車,好像沒有听她在說什麼一樣,柯振權的每一次難堪都是他最大的快樂,他側面的線條變得柔了不少。
「宋辰東,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卑鄙?」歐若藍咬牙切齒道,美眸里面迸射著憤怒的火花。
「卑鄙?比你的心上人,我算是小伎倆而己。」面對著歐若藍的質問,他不由冷笑。
「小伎倆?這叫做小伎倆,你明明就是要給他難堪,你們究竟有什麼仇恨?」歐若藍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據她的了解,他己經的是卑鄙到極點了,他居然說柯振權卑鄙。
「哼!這不是你知道的。」宋辰東看著她一味護著柯振權,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冷冷地哼一聲。
「卑鄙!可惡!」歐若藍氣結,又拿他無可奈何,只是替柯振權擔心,同時心里十分疑惑,就算是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也不能相殘到這個地步吧,該不會是以前柯振權做過一些對不起他的事情,又或許不是柯振權,憑著柯夫人那為人,不是沒有可能?
他不該會把對柯夫人的氣全撒在柯振權身上了?
一般來說,小三和正妻之間永遠是水火不容的,看樣子,宋辰東更像私生子多一些。
她的腦子轉得飛轉,她也是通過上次那張相片推出來的,宋辰東的父親就是柯振權的父親,當年柯先生出軌了,柯夫人懷恨在心,就做了一些過激的行為,害了宋辰東和和他的母親,宋辰東現在就來復仇了。
這種電視劇的情節發生在生活中,她從來沒見過宋辰東的媽媽,她又大膽猜測,不會是他的媽媽是柯夫人害死的吧?
她猛地嚇了一跳,全身打了一個冷顫,如果是這樣的話,真的好嚇人呵,太可怕了。
只是宋辰東的母親又何嘗不是有錯?當別人的第三者,破壞別人的家庭。
這樣一想,覺得宋辰東更加不順眼了,一個破壞別人小三的私生子有什麼資格去恨別人。
她不太同情那些小三生出來的私生子。
「你剛才罵什麼。」就算她罵得十分低聲,但是耳尖的宋辰東卻听得清清楚楚,他俊臉陰沉得可怕,鳳眸瞪得大大的,盯向歐若藍,發現她眼中的鄙視和不屑,他鳳眸一眯。
全身散發著陰鷙的氣息,車子里面的空氣瞬間凝結起來了,猶如在嚴冬里面一樣,他的自身的氣場十分強大,令歐若藍感到十分壓迫,幾乎要窒息,她眨了眨清澄的眸子,身子縮了縮。
她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有一句憋在心里好久了,她再也忍不住要的問出來了,嘴巴動了又動,最後心一橫,大膽道︰「宋總,據我所知,他還是你的大哥吧?你不應該這樣對待他的?」
嚓——
一道長長的輪胎摩擦路面的聲音響起,由于習慣,歐若藍的身子猛地向前撞去,就算系著安全帶,但是撞出一個大包了,舊包加上新包,痛得咬牙切齒的,臉色蒼白不己。
而宋辰東則毫無發損,他死死地瞪著她,眼楮里面全是仇恨和憤怒,他狠狠地盯著她︰「閉嘴!誰讓你說這些話的?以後再說一聲,我就要撕了你的嘴巴,信不信!」
歐若藍捂著額頭的包包,清澈的眼楮里面全是無辜,這本來就是嘛,她說得也是事實,他發什麼瘋啊?
想起她上次闖進他的書房,看到那兩張相片,險些被他弄死,看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不然這個男人不會那麼激動,不會正是她所推測的吧?
宋辰東腦子就如炸開一樣,絲絲痛楚襲來,吞噬著他的意志,鳳眸瞪得血紅,象充血一樣,一頭暴怒的老虎一樣。
後面的車子由于他的停車,險些發生連環車禍,幸好後面的那些車子及時避開宋辰東的車子,不然他們兩個人都成為了兩縷鬼魂了。
當他們那些車子經過宋辰東的車子時,咒罵聲不斷,什麼難听的話都罵。
只是當事人宋辰東卻耳不聞,兩手緊緊地捂著痛得要炸開的腦子,他父母臨死的一幕如電影一樣在他腦海里面放影著……
陳秀妍……柯振權……他的父母中毒身亡……最後他變成了孤兒……
他不由放聲大笑,笑得異常的瘋狂,額頭上的青筋突起來,猙獰可怕。
大哥?正是這個大哥把他害成了孤兒?雖然流著一半同樣的血液,但是他十分不恥,他深感痛辱,如果可以,他要換掉全身的血,與那個害死他父母的凶手斷絕一切的關系。
這女人是想幫柯振權求情吧?
他猛地抬起血紅得可怕的鳳眸,盯向歐若藍,兩手狠狠地捏著歐若藍的脖子,歐若藍一個不猝,被他捏得幾乎要窒息了,直到小臉變成紫色。
「女人,我告訴你!你不要太過于自以為是,不要那麼自作聰明,不然我現在馬上把你扔出去,讓你成為車輪下的孤魂野鬼。」
此時的他腦子異常的清醒,十分清晰看到自己的目標,就是讓柯振權生活在痛苦中!令他身邊的人都不好過!
他是為仇恨而活的,為了報復他可以拋棄一切。
對,他就是這樣的人。
歐若藍漸漸缺氧,張大嘴巴困難地吸著氣,她的手無力地掙扎著,哀怨地看著宋辰東,直到她呼吸慢慢變弱……
宋辰東才重重地將她放開來,歐若藍軟綿綿倒在座位上,氣弱若游,直接暈了過去。
宋辰東也不管她,一踏油門,風一般向前飆去,好像要失去理智一樣。
仇恨是他的禁忌,這女人既然觸犯了他的底線,他絕不會放過她的!
她太不識趣了。
其他事情她可以惹他,唯獨這一件事情不可以!她沒資格說他!她什麼也不懂,不明白這二十二年來,他是怎麼樣挺過來的?內心要承受怎麼樣的痛苦?
這女人該死!
當歐若醒過來的時候,以為自己己經命赴黃泉了,當時的她己經感覺自己氣快要斷了,受不住失去了意識了。
她眨了眨濃黑的睫毛,定了定楮,眼楮珠子轉了幾圈,卻發現自己躺在臨海別墅里面的房間里面,這房間的裝修她記得,原來她沒死啊。
她如重釋負吐了一口氣,她現在不想死啊。
她艱難地坐起來,用手模了模脖子,發現脖子還隱隱作痛,同時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心里暗暗地罵了一句︰「可惡的男人,動不動就要人命,最好你把我捏死,讓你坐一輩子的牢。」
卻不知道宋辰東此時正坐在房間旁邊的沙發處,自發現她被他捏暈後,他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坐在那里平復情緒。
足足半個小時,這女人才醒過來。
「你還敢有下一次嗎?」宋辰東的聲音驀然響起,嚇得歐若藍小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立即轉過頭去看他。
看著他那雙儼如閻羅王般的冷眸,她嚇得嘴唇泛白,他不會又要對她施暴吧,她怔在那里,垂著頭,不敢去看他了。
「記得,你只不過我的復仇的工具,不然不是捏死你那麼簡單了!」宋辰東嘴角微微一斜,眼里盡是鄙視。
歐若藍就算是心里氣憤,也懂得識時者為俊杰,他罵,好,她听著,她不吭聲。
「敢向任何人透露一點信息,後果十分嚴重!听到沒有?」
「是。」歐若藍輕聲道。
「大聲一點。」宋辰東陰冷道,死死地盯著歐若藍的表情,連她的一個眉頭都不肯放過。
「知道了。」歐若藍抬起頭來,清亮的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為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只能是唯命是從,別無所選,她不夠這男人斗,她太弱了。
被他無緣無故捏死,太不值得了,在他們的復仇中當一個犧牲品,她是最無辜的。
如果想在他身邊安然無事地生存著,也只能是不提那件事情,因為提到他的家事,她被他捏了兩次了,可想而知,他內心的仇恨有多深?是那般的可怕,這種仇恨並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
宋辰東說完,走出房間了,其實他守在這里也是想看她有沒有事?當她昏迷不醒的那一刻,他內心有一種害怕,同時他也討厭這種感覺?
這女人心里沒他,他為何要對她憐惜?
可惜最近他早己經是「失控」了?不該出現的情緒總是莫明的出現,但是他不會因為他而改變他心中的仇恨計劃的,她依然是他的仇恨工具。
用她來狠狠打擊柯振權。
走到門口,他驀然停頓住腳步,轉過身來,目光十分冷冽︰「想好好的,以後管好你的嘴,這樣你會好過一些。」
「宋辰東,你為什麼要那麼殘忍?」歐若藍感覺自己好些了,有力氣了,她忍不住問他,她看起來十分淡定,險些捏死她,他就不內疚嗎?不怕失手殺人嗎?一輩子背上殺人的罪名嗎?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但是會讓你比死還要痛苦。」宋辰東微微一揚嘴角,眼底盡是鄙視。
歐若藍緊抿著櫻唇,突然不知要說些什麼了?沖著他準備遠去的背影道︰「宋辰東,有時候你真象一個神經病。」
宋辰東的腳步只是稍稍停頓一下,繼續向前走的,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歐若藍如一只被抽了氣的汽球,垂頭喪氣地坐在床上,看來她的自由之日是無限期了?
她真的好討厭好討厭在他身邊的感覺,太壓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