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奇放下心來,安德魯魔法師的判斷應該是很準確的,嗯,劉易斯這輩子算是完了,現在都能打得他半死,用不了多久,玩他這種水準的還不跟玩鳥似的?沒什麼擔心的。冰@火!中文
「劉易斯魔法師,我來看你了,現在感覺怎麼樣啊?唉……都怪我,下手太沒分寸了,您還疼嗎?」馬奇彎腰說道。
沙比看著馬奇假惺惺的樣子,捂嘴偷笑,這樣的感覺太爽了,好像和馬奇一起做壞事似的,關系一下子近了很多啊!
「劉易斯魔法師大人,馬奇來看你了……」沙比壞笑著伸出手,在劉易斯層層包裹的紗布上使勁的捏了捏。
啊……
劉易斯生生的疼醒了過來,當他睜開眼楮,看到馬奇的時候,眼神頓時慌亂恐懼起來,口中烏拉烏拉的怪叫。
「靠,這混蛋不是被打傻了吧?」馬奇怔了怔,問道,如果傻掉那當然更好。
「沒有,就是腦袋現在還迷糊,下午嘔吐了很多次,老師就是來看看他,可沒親手給他使用魔法治療,都是我治療的,嘿嘿……」沙比說道。
「嘿嘿,你打算給他治多久啊?」馬奇怪笑著問道。
「多久?這個說不準,讓他慢慢在這里躺著吧,反正咱們醫療署現在也不差這一間病房,他又不是傷員,住在這里需要自己花費的……」沙比陰險的說道。
馬奇忽然覺得沙比很可愛,哇 ,這家伙這陰險心眼,老子很喜歡啊!
「劉易斯魔法師,您好好養傷吧,沙比學徒會每天給你精心治療的,哈哈……」馬奇哈哈大笑著說道。
「對,對,精心治療,無比的精心!」沙比連聲符合著。
劉易斯現在說不出話,但卻能听明白馬奇和沙比說話的意思,听到這樣的話,他更是恐懼無比,落在敵人手中能夠什麼好處?而且是他企圖殺害的敵人,今天他已經領教了,那個叫沙比的家伙,為他治療的時候,先是用魔法讓他恢復了感覺和神智,然後就「笨手笨腳」刻意的在他傷口處使勁的捏啊捏,美其名曰看看傷口深淺。
在他疼得幾乎昏死,渾身大汗淋灕的時候,一層層的紗布將他裹了起來,令他喘息都有些費勁,尤其是這麼厚的紗布,簡直就是大夏天帶著棉帽子,而且是超級厚的棉帽子,其中的痛苦只有劉易斯自己才深有體會,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一個魔法師的精英被一個魔法學徒打敗,還傷成這樣,這已經讓劉易斯的內心受到了刺激,現在內心刺激不夠,還開始了**的折磨,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熬過去。
劉易斯很明白,他現在根本沒有自我行為的能力,完全是落在別人的手中,被別人任意擺弄,這些人才不會讓自己輕松離開醫療署這個地獄似的地方,指不定還有什麼手段折磨他。
可他又能怎麼樣呢?
現在他沒有半點方法聯系能夠幫助到他的人,在醫療署中就像是被隔離似的,美其名曰是病房,實際上簡直就是要命的監獄啊!
原本以為無比精彩,充滿意外收獲的試煉,現在看來,簡直就是一段令人痛苦的折磨。
劉易斯知道,他被一個魔法學徒打敗的消息很快會傳播出去,馬奇會被人矚目,而他將成為一個笑柄,成為馬奇走上輝煌的墊腳石!
當馬奇和沙比離開病房的時候,劉易斯才松了一口氣,但臉上被沙比捏過的地方還鑽心似的疼痛,令他的身體在層層包裹之下,都能看出在顫抖……
「那邊是德曼的病房,媽的,瓦拉家族的人在這里,不好太過修理他!」沙比指著不遠處的病房,咬牙切齒的說道。
「嘿嘿,你是為他治療的,誰知道你怎麼治療才有效呢?」馬奇嘿嘿一笑說道。
「那是那是……他可是燒傷,嘿嘿,我也給他像劉易斯那麼處理了,保準比劉易斯那個混蛋更痛苦!今天你把劉易斯擊敗,瓦拉家族可傻眼了,德曼的老爹今天下午來了兩次,想要求見老師,結果老師根本不見他們,媽的,不是喜歡討好劉易斯嗎?這次怎麼不討好了,一群卑鄙的家伙!」沙比狠狠的說道,听起來那叫一個義正言辭,好像他從來沒羨慕過德曼似的。
「一會兒到時間的時候,我把那些瓦拉家族的家伙全部趕出去,一定好好修理修理德曼!」沙比一下子想起了以前和德曼的種種恩怨,充滿仇恨的說道。
「一會兒再說,現在去喝酒。」馬奇掃了一眼病房,也懶得進去,德曼和劉易斯不同,在馬奇的眼中,德曼根本就是一個垃圾,完全不在他的眼中,看到那種家伙,完全沒有勝利的成就感,只會覺得厭惡!
沙比屁顛屁顛的把馬奇迎進房間,找出幾樣時令的鮮果還有一點肉脯。
馬奇大馬金刀的坐下,端起沙比為他倒滿酒的水晶杯,咕嘟咕嘟的一口喝下,然後抹了一把嘴角,吧嗒吧嗒嘴,說道︰「這酒不錯,就是少了點!」
「盡管喝,盡管喝,還有兩瓶呢。」沙比急忙說道,心中禁不住的有些肉疼,三瓶酒,還以為能討好馬奇三次,現在看來,也就這一次了,這酒可不便宜,其實根本不是餐廳的,而是他專門去外面買的,三瓶酒足足用了他半個月的供給。
不過馬奇喜歡,沙比還是很高興,這年頭最可怕的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現在看來,拍得正好。
沙比殷勤勸酒。
馬奇因為即將離開,心中有些莫名的悵然,喝酒像是喝水一般。
兩人喝酒閑聊,還是很有意思的,馬奇沒想到沙比居然懂得不少,事實上,這個時代,但凡有些見識的人,對整個帝國的認識都要比馬奇多很多,他畢竟是個剛剛混入人類世界的外來戶。
安德魯魔法師給他的元素火中蘊含的都是魔法的知識,可不會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蘊含進去,就算安德魯想,他也沒那個能力。
所以,對于烈焰帝國的認識,除了書本上的東西,還需要馬奇自己模索,或者在其他人口中得來。
「你居然去過崖山城?」馬奇驚訝的看著沙比。
「去過,去過一次,那次還是和老師一起去購買晶石,崖山城起碼有十個布魯城這麼大,不!更要大一些,太熱鬧了,簡直是眼花繚亂,去過一次崖山城,就覺得布魯城太沒意思。」
沙比沒把馬奇喝多,自己喝了幾杯反倒開始大舌頭,話也多了起來,他見馬奇喜歡听他胡侃,便愈發的來勁,唾沫星子亂飛的說了起來。
「崖山城的魔法師很多嗎?」馬奇好奇的問道。
「崖山城是有一個魔法公會的分會的,當然有些魔法師,不但有魔法師,還有幾個大魔法師的……」沙比扯著大舌頭,含糊的說道。
接著,沙比開始講述那一次崖山城之行的見聞,給馬奇描述魔法公會的分會,描述拍賣場,把馬奇听得是陶醉其中,腦海中憧憬著那樣繁華的大城市,恨不得一步就沖過去。
酒越喝越多。
沙比的眼楮已經變得迷離起來,身體開始搖搖晃晃,好幾次都是打斷了一下,就不知道自己說到那里了。
三瓶酒兩個人喝,尤其馬奇幾乎是牛飲,沒用多久便已經見底。
噗……
沙比趴在了桌子上,然後順著桌子一點一點的滑落地面,像是一條死蛇似的癱軟到地上。
馬奇好笑的搖了搖頭,拿起瓶子看了看,有些遺憾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不,你不能這樣!」
當馬奇走過一個病房的時候,忽然听到里面發出一聲低低的吼聲,我靠,聲音很熟啊,似乎是德曼……
女乃女乃的,這也不是德曼的病房啊!
馬奇遲疑了一下,湊了過去。
病房中沒有燈光,但今晚月色很好,月光灑入病房,雖然不似燈光那樣明亮,但依稀也能看清楚東西。
馬奇看到,病房中,渾身裹著紗布的德曼站在里面,而在他對面的赫然是芭娜……
呃……
芭娜怎麼來病房了?而且這還不是德曼的病房,分明應該是空著的病房……馬奇扭頭掃了一眼之前沙比指認過,屬于德曼的病房,重新透過窗戶偷看里面的時候,已經是充滿好奇。
女乃女乃的,一間空病房,還沒燈……是他媽的典型的幽會啊!
沙比為德曼治療,沒把德曼弄死就不錯了,可現在德曼雖然裹著紗布,但居然能夠站立著,而且說話還挺有底氣,在醫療署中,沙比和安德魯肯定不會這樣做,那剩下的還有誰?分明是芭娜為德曼利用魔法治療過了。
靠的!
他之前還想著,怎麼把芭娜也帶出去,畢竟他對外面不熟,茜妮看起來也沒見過什麼世面,要是帶著芭娜,能舒服很多,有事芭娜干,沒事干芭娜,就算離開布魯城,這滋潤的生活也不會改變。
可現在看來,芭娜和德曼之間似乎不太對勁,馬奇無比的好奇,屏住呼吸,靜悄悄的偷窺著里面。
昏暗的病房中。
芭娜似乎想離開,但德曼卻拉著她的手,露在外面的眼楮中充滿了不甘。
「芭娜,難道你就不念及舊情了嗎!」德曼低聲吼道。
芭娜甩了甩德曼的胳膊,鄙夷的看著德曼,說道︰「我來這里偷偷看你,還為你治療,已經很念及舊情了,德曼,最好放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芭娜,我親愛的芭娜,我還深深的愛著你!你忘記我們那麼多甜蜜的過往,那些充滿激情的夜晚了嗎?!」德曼激動的說道,自從被馬奇擊敗,而且半死的時候看到劉易斯也被馬奇擊敗的時候,德曼的內心就開始跌入深淵,他永遠也比不上馬奇,馬奇要想捏死他,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
先前還以為馬奇的表現是安德魯暗中搗鬼,幫著馬奇,那時候才知道,馬奇是真的天才,強大得近乎于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