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蔭沁瑤像是才想到了一樣,問道。
我沒有名字。
枯藤的聲音中一閃而過的喪氣。
蔭沁瑤蹙眉,靜看那新出的女敕葉不語,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緩緩一勾唇。
眼眸波動了一下,回道︰「綠盈。」這是她替它想好的名字。
希望它能似綠樹一般,盈盈開花。
枯藤將這個名字默默的在心中默念著,像是得到糖的孩子似的,歡呼雀躍了起來,對蔭沁瑤起的名字完全沒有一點的不滿意。
蔭沁瑤看著腳下黑泥的沼澤,不由得又是一皺眉,她一秒也不想浪費在這了。
「綠盈,你知道怎麼出去麼?」蔭沁瑤抬眸,問道。
既然它在這里生活了這麼久,也該知道這出去的路吧?
綠盈手舞足蹈的動作一滯,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躊躇著。
不過幾秒,擲地有聲的聲音傳來,知道。
綠盈道,我听過幾個小獸說過,只要找到西處的那石碑就可以出去了。
蔭沁瑤點了點頭,簡明道︰「帶路。」
她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上。
蔭沁瑤一個起身,走出了泥潭之外,綠盈緊隨其後,生怕蔭沁瑤會落下了它。
當綠盈跨過泥潭沼澤之時,卻沒有看見,腳下藤蔓上未吸收的一滴血花,沾染在了某種禁錮之上。
那禁錮開始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消弭了開來,就像風吹起塵土一般的,無聲無息。
就在這風襲陣陣中,一人一樹就開始向著森林西出進發。
「綠盈,你是什麼種類的靈寵?」蔭沁瑤漫不經心的問道,促進彼此的感情。
綠盈眨巴了一下眼,月兌口,好像知道,口氣中仍是不確定。
「那你的父母呢?」蔭沁瑤挑眉,試著換個話題了解綠盈。
綠盈再次眨巴了一下眼,月兌口,好像知道,口氣中依舊是不確定。
蔭沁瑤能明顯的感覺自己的嘴角抽了抽,又是耐心一問,「那你為什麼不能出那片泥潭?」
這是她現在比較注意的事,她還沒听說過一個魔獸不能隨意的踏出一個小小的沼澤。
綠盈又是一眨巴眼,好像知道。
可是聲音中卻依舊的是滿滿的迷茫。
蔭沁瑤扶額,她見過一問三不知,但可沒見過這麼一問三不知的!
好像知道?
那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然而綠盈的這回答案沒有讓蔭沁瑤失望。
綠盈這回是確實記得的,揪著自己新長出的女敕葉,眼中淨是迷茫。
聲音低沉到了極點,我只知道,我是要等待一個人的出現,這就是我的使命,所以在那個人來之前,我都不能踏出那沼澤,可是…
「可是什麼?」蔭沁瑤問道。
可是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綠盈回道。
「哦?」蔭沁瑤饒有興趣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不顧使命仍然也要出去?
我不想一輩子都在那個泥潭中,小獸們能看到的,我也想看到。
綠盈的聲音中多了一分不明意味的情緒。
綠盈輕輕的一句話,卻讓蔭沁瑤的心底微微的劃過了一道心酸。
「好!我一定帶你出去!」蔭沁瑤的聲音中滿是擲地有聲。
又像是承諾,又像是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