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公,派出去的人都撤回來了沒有啊?」人皇龍霸天隨意的問道。而一杯紅酒卻在他的手中輕輕的來回晃動著,漸漸的紅色的液體旋轉成一個漩渦,仿佛深不可測一般。
「陛下,您放心。事情我早已辦妥。」那名溫姓老者恭敬的回著話。絲毫不敢去看人皇兩側的美女。
「呵呵,溫公啊,早前我送你兩名美女伺候的可滿意?」人皇龍霸天突然好笑的問道。「如果溫公您喜歡,朕可以再送你兩個如何?」
「陛下,老奴不敢。還請陛下寬恕老奴吧。」溫公一下子跪倒在地,不停的求饒著。「老奴只求能幫陛下做好事情,已經是感恩戴德了。老奴實在是無福消受陛下的鴻福恩賜啊!」
「哈哈。好了,朕也只是與你開個玩笑。那晚的情景我已經問過佳人了。只是她們說溫公費盡心事,也是遇門不入。朕听了之後,非常生氣。她們怎麼能說我的依靠不行呢?于是朕就做主,幫你殺了她們。」人皇龍霸天緩緩的說著,仿佛所說的確是幫溫公出氣了似的。
溫公听的是心下擔憂不止。「自古道伴君如伴虎。此話一點不假啊。」
「對了溫公。朕還有一事需要你去辦理。」龍霸天眼楮直直看向溫公,面色卻是異常的柔和,嘴角也是帶著醉人的笑意說道。
「陛下盡管吩咐便是。」溫公雖然實力超群,但是連他自己都看不出眼前這位的修為,所以他只能盡心盡力的為他辦事了。
「溫公你放心,你是我已退父皇所派之人,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人皇龍霸天親切的拉起溫公的手說道。
「多謝陛下提點,老奴一定會盡力服侍好您的。」溫公視死如歸般的回話道。
「很好。此次去莽荒的人都給我殺了吧。」龍霸天很平常的說道。仿佛他所要殺的僅僅是數只螞蟻一般。
「這個?」溫公面有難色的說道。「陛下要說殺別的人還算可以,可是這次帶隊的是夏丞相家的人。您看是不是?」溫公不敢明著阻攔龍霸天的命令,只是遲疑的敲打著龍霸天的話邊。
「哦?」龍霸天听到丞相二字,也是眉頭緊鎖。自己的這位丞相可是兩朝重臣,其一心為了龍翔帝國,嘔心瀝血,死而後已。別說是龍霸天自己不敢做什麼了。就算是龍霸天的老子,那也是對他敬重有加啊。
「如此,你便放他一馬吧。但是其余的還是要殺的。另外你也要監視好他,若是有任何異常舉動,就不需要顧及丞相的面子了。」龍霸天的嘴唇微微上揚,自有一股人皇氣質,威儀天下。
「是。那陛下老奴我就先行告退了。」溫公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順便再給我盡快查處陽家所藏身之地。朕無時無刻的不再想得到天道劍。只有得到此劍,朕才是真正的人間主宰!」龍霸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一股沖天的戰意從身體內彌散出來。手中的杯子有如天下萬物一般,被人皇龍霸天玩弄于鼓掌之間。
「老奴這便去辦。老奴告退了。」溫公垂身,慢慢的後退出大殿。溫公出了大殿,回首再看大殿的時候,仿佛看見的是一條蟄伏的巨龍一般,有著無窮盡的殺意與霸氣。」唉,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等只得各為其主,盡心辦事了。」溫公看著天空陰暗的雲朵,有如大軍征戰廝殺一般,攪得日月黯淡無光。
而此刻的陽家並沒有刻意躲藏,它依舊在這片天空下的某處。這就是天數若是時機成熟,那是躲也沒法躲的。
陽家禁地中的賈克貴,就是那玄龜所化之人正在與眾人交流著,神情顯得異常激動。「你們說的那陽信也有神族血脈嗎?」
「那是自然。只是隨著歲月的流轉,其血脈已經淡薄的很了。唉可惜啊。」陽頂天無奈的說道。
「哦,那就不是他了。我所感應到的乃是一名少年而已。」賈克貴遺憾的說道。
「如果陽信那小子的兒子不死,恐怕也有著神族血脈吧?看來老天果然不會讓好事都發生在我們陽家的。」陽開山感慨的說道。
「呵呵,你們也不要有什麼遺憾的。五行使者也是順應天意所誕生,這說明上天還是護佑著你們陽家的。單憑此道運氣,你陽家便會長久經營下去的。」賈克貴胖碩的臉龐,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來。
「還請賈前輩您以後多多照應我們陽家才是。」陽頂天躬身拜托道。
「好說好說啊。如此我便先行一步。萬一那小子沒等到我去,就先掛了。那可就要糟了。」賈克貴說完左右一抱拳,爾後身形忽地消失不見,連他的一點氣息都沒有留下。
而此刻禁地外的陽家,都聚集在一處群山之內。
現任家主陽信每日與游龍劍交流武學,以圖獲取更為強大的力量,好對抗外來的騷擾。前任家主陽純依舊在家族內面壁思過。所以現在的陽家都是主母張天鳳在努力維持著。
「隱兒,這次幸的有你,我陽家才不至于全軍覆沒啊。」主母張天鳳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對著陽隱說道。
「呵呵,娘那都是隱兒應該做的。而且我始終堅信我陽家會有輝煌的那天的」陽隱充滿信心的說道。那堅毅的臉龐和那挺拔的身軀仿佛都在昭示著未知的希望一般。
「是啊。我也不相信老天真的會遺棄我們陽家。」張天鳳說完,也起身站了起來。「走,,陪我出去走走。」
「好的,娘。」陽隱忙上前攙扶好張天鳳。二人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落日的余暉,將兩人的身影染上了一層光輝,而身影也被拉的老長。
「主母好。」。「主母好。」路上所過之人,看見張天鳳都暫時停下手頭的活計,停下疾行中的腳步,發自內心的向主母張天鳳問著好。
「好,好,大家都好啊,呵呵。」這位慈祥的老人一一地回應著眾人的問候。時不時的好還模模那些小家伙的腦門。
「唉。若是天兒還在,那該多好啊?」張天鳳看著那一張張稍顯稚女敕的臉龐,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孫子。曾幾何時他們也曾一起度過了不少的快樂時光啊!
「娘,你又在想陽天佷兒了嗎?」陽隱小聲的問道。
張天鳳微微抬起手臂,顫抖的擦拭著眼楮。「呵呵,你看這娘的年紀大了,眼楮進不得風了。」
陽隱看著自己母親那泛紅的雙眼,哪里還不知道她的心思。可是陽隱卻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眼下只得低頭不語,默默的陪著老人走了下去。
「娘。」陽隱在路的盡頭,終于開了口。
「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嗎?」張天鳳抬眼看著自己的孩子,露出一絲笑意的問道。
「孩兒要出去一陣子了。」陽隱低頭說道,因為他無法面對自己母親那飽含親情的雙眼。因為他怕自己會哭,會怕自己這麼大的人在母親面前流淚。
「是家里的物資又不夠用了吧?」張天鳳含笑說道,但是那笑容中卻帶著無盡的落寞感。「偌大的一個家,現在就全靠你一個人,真是辛苦你了啊。」張天鳳有些歉意的說道。
「娘,說什麼話呢。我是你的孩子,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陽隱忙打斷張天鳳的話語,深怕自己的母親又哭泣起來。陽隱抬頭笑道︰「娘,你有什麼喜愛之物?或者是想吃什麼東西嗎?這次我出去會多帶一點給您的。」
張天鳳眼楮一酸,當下忙閉上雙眼,繼而睜開說道︰「娘年紀大了,什麼都不需要的。娘只希望你出去以後能平平安安的歸來,這就足夠了。」
「娘!」陽隱發覺自己無法再說出話來。心中一股無比巨大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娘,委屈您了,都是我們做子女的不爭氣,才會讓你跟著遭罪啊。」陽隱的心中有如刀割般的疼痛。
「好孩子,不怪你。」張天鳳伸手在陽隱的肩膀上拍了數下說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陽隱點點頭笑道︰「我知道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二人就這麼靜靜的站立著,只等的夕陽落盡,斜月上升。二人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此時面壁中的陽純,這個九尺大漢,已不自覺的流出兩行的熱淚。「辛苦您了母親。辛苦你了三弟。」
修煉中的陽信也是不停的吼道︰「游龍再攻擊狠點再狠點!」仿佛只有用這樣的方法才能減去心中的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