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止住了,人沒醒。你們就因為可以平安無事了嗎?」段奕風冷酷的話,讓剛才還有些輕松的氛圍立刻降落到了谷底。
納蘭遙遙把手上剛才縫合傷口時沾到的血清洗了過去,另外把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離落雖然剛才反應迅速救了她,可是穆芊芊的手中的刀十分鋒利,在離落擋下的前一秒還是劃到了納蘭遙遙的手臂。由于她穿著一身紅衣,大家又十分的緊張著離落的安危才沒有注意到她也受傷了。
不過她也沒打算說出去,比起自己手臂上的傷。離落那個才算是十分嚴重的,不知道會不會有事?一邊想著,一邊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然後再回到偏殿。這時太醫們已經離去,殿內只有段奕風坐在那里。
听到有腳步聲,段奕風這才抬起頭看著她。
「太子如何?」對于段奕風的視線,納蘭遙遙淡定掃過無視。人又不是她傷的,沒必要一副很心虛。那幾名太醫看是納蘭遙遙問話,眼中竟然閃爍著激動的淚花。讓納蘭遙遙狠狠的汗顏了一把,干嘛一副看到救世主的眼神望著自己?
「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若是撐得過這兩日的危險期就沒事了……」為首代表太醫發言的太醫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很小心翼翼的看著段奕風。
太醫的話剛落下一個音節,段奕風別在腰間的劍就指著太醫的喉部,「你再說一次……」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太醫一看這陣勢,頓時嚇的腿腳發軟,整個人癱在地上。一副要昏厥卻偏偏不能昏厥的樣子,只能在那翻著白眼,一張臉毫無血色。
「太醫的話說的沒有錯。」實在不忍看著年紀一把的老人家,被一個20多歲的人嚇的快要死了去的模樣,納蘭遙遙開口解釋,「離落後背的傷深可見骨,雖然止住了血,可是卻要注意感染的跡象。」
「這兩日只怕他會連續發著高燒,若是燒度不退就算不死也會變成了傻子……」納蘭遙遙說到這里看著段奕風,「你如果想讓離落平安無事,那麼就把你的劍收回去。若是這些太醫都死了,誰還能為他治傷?」
段奕風剛毅的下巴微微抖了抖,刷的一聲把劍收了回去。看著那幾個已然有些嚇傻的太醫,「你們給我全力以赴救治太子,若是太子有什麼差錯,就等著你們全家跟著陪葬……」
「是,是,臣定會不遺余力……」感覺劫後余生的太醫恨不得雙手雙腳的高高舉起,表明自己的決心。
段奕風听完太醫這話後,雙眸深深的看了一眼納蘭遙遙,然後披風一甩特麼的帥氣的離開了。
納蘭遙遙無語……尼瑪,你剛才那特麼的是什麼眼神?是姐兒的錯嗎?是姐兒的錯嗎?誰知道離落這廝不怕死的沖上來?干嘛一副他完蛋姐兒也要跟著完蛋的眼神?還特麼的讓姐兒活不活了?
納蘭遙遙氣的真的很想叉腰破口大罵啊。可是想想人家有那種反應也是對的。自己雖不是凶手可也間接的讓人家太子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哎……我到底欠了誰的賬啊?這麼玩她!納蘭遙遙無奈的輕聲嘆氣……
她現在累的都特麼的想睡覺,誰關心她啊?不過看著床上的離落,納蘭遙遙還是強撐著那股睡衣照顧著。
當然這也是無奈之選。誰讓除了她,不管哪個人踫了他,離落的身上都會起來紅疹。這樣的毛病可真是讓納蘭遙遙發狂。你妹啊,憑毛就她去踫他不會起紅疹啊?這不科學啊,憑毛啊!
尤其是在段奕風,冥紅幾個好似太子黨的眼神掃描下,納蘭遙遙心就跟敲鼓了似的。真當你們是掃描機呢?看姐兒干嘛?姐兒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好不好?
「真是緣分自有天定,太子總算找到那個有緣人了!」冥紅依舊不改他活寶的性格。變法似的拿出手帕擦著眼角。然後一副長者囑咐納蘭遙遙的模樣說道,「以後咱家太子就交給你了……」
其他人很贊同的點點頭。表示冥紅這建議非常的不錯,非常的靠譜。就連那冰山酷男段奕風也認可的點了點頭。
納尼?你妹的,你當你們是誰呢?
「我又不是開收容所的,憑什麼要把你們太子交給我!」納蘭遙遙非常的不淡定了。靠……這都是神馬一群人啊。
「殿下今日所受的傷是為了誰,納蘭小姐不清楚嗎?」邊上一個書生模樣,雙手抱胸一副很痞痞的俊美男子看著她。
此人是太子黨的一員,別小看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實則是個非常狠辣的人物。專事搞幕後,暗殺系列。人稱笑面閻王-夜華。無人知道他的來歷,只知道此人是太子帶回來的,此後便任命他管理暗部。看似在笑,只是那眼中的寒意讓納蘭遙遙再清楚不過。
「又不是我求他救我的……」納蘭遙遙頗有些郁悶的撇著嘴說道。
「這個女人可真不知道好歹,我看就得讓她吃吃苦才行!」站在書生模樣男子邊上的是黑的發光的男人,一副氣煞他也的模樣睜著虎目瞪著納蘭遙遙。
這人雖強壯威猛可卻做著文事,沒少惹人笑話。只因家中一直人脈凋零,長輩不願他從事高危武將工作。所以便在刑部當任,處理案情。莫要小看他五大三粗,此人有著極高敏銳的洞察力。能夠在案件的細節上尋找出蛛絲馬跡,從而抓捕凶手。並且絕不冤枉任何人,也不會枉私,鐵面無情。
所以在民間聲望極高人稱趙青天,趙子墨。祖父乃是南齊開國功臣,其父享有公侯稱謂,家族地位顯赫。此人是小時候去皇宮,偶爾遇見太子以為是女生,便向皇後求去做以後的媳婦。被太子揍扁,所謂不打不相識。自此兩人成為一對好兄弟。竭盡所能為太子做事,是個忠義的基友。
「什麼叫我不知道好歹?」納蘭遙遙听這話馬上就不樂意了,騰的從位子上站起身看著那個莽漢。
「若不是他把我帶到南齊,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嗎?我人都被扣押在這里,我又對你們太子做了什麼嗎?你們干嘛全都一副看罪人的眼神看著我?人是我砍的,還是我慫恿穆芊芊去砍的?特麼的,我也很委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