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保證本宮不能全信,誰會沒有失言的時候呢?」段雲芳听了魏晨的話,冷冷的一哼。然後又重新坐在了位子上,此時魏晨也是收拾妥當。兩人剛才那一番的親熱與爭執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生似的。
魏晨听了這話,面色僵了僵。帶著幾分的傷痛望著坐在高座上的段雲芳,看著她眼中毫不掩飾的冷漠幾乎碎了他的心。或許自己從一開始喜歡就是錯的吧?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是嗎?
「本宮知道是太後旨意讓你過來的,該怎麼回復你應該明白……」段雲芳說完便起身再也不去看魏晨一眼去了內室,只留下外面魏晨落寞的身影。魏晨有些受傷的低著頭,最後收拾好醫箱,拖著沉重的身體走了出去。
段雲芳看著魏晨離開後,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徐徐滑落在地板上。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魏晨的那些話句句刺中她的心。她何嘗不想在這一生中尋求一個可靠的丈夫依賴著?可是事情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開弓沒有回頭箭,當她當初選擇做出這件事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後路了。
如果當初她沒有選擇進宮,沒有選擇留下來,步步為營或許一切都可以改變。或許她現在還會留在段府內,等候主母為她尋著一門親事。雖不能說是個大富大貴之家,可憑著她父親的地位應該不會為自己尋一個太差的夫家。
魏晨對自己的心,她不是不知。只是如今她身為妃子,如何還能夠擁有愛情?像她這種處心積慮的有心機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擁有他對自己的情?
翠娥從外面走進來,看著段雲芳落淚的模樣,心中一驚,卻也努力做到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模樣。听到腳步聲,段雲芳很快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抬頭看到是翠娥,戒備之心倒也是消散了不少。
「什麼事?」段雲芳微微調整自己的心緒,坐在軟榻上好似無心的問道。
「回娘娘,明日皇上便能到達京城。太後詢問娘娘是否與其他妃子一樣出宮迎駕?」翠娥低垂著頭恭順的問道。
「這麼快?」段雲芳一听這話,心猛的一緊。這個時候對魏晨那點的愧疚也全都被鳳傾城要進京這個消息給驚到了。在內室走了幾步,接著對翠娥說道︰「你去回復太後,明個本宮要去迎駕……」
「是,娘娘……」
看著翠娥離去後,段雲芳的心倒是有些忐忑。如今能找個商量的人也沒有,自己的娘親現在沉浸在得了一個兒子的喜悅中,哪里還管的著自己的事情?如今能夠依靠的也只有她自己而已。
「等等……」眼看著翠娥就要離開,段雲芳忙喊住了她。
「娘娘可還有什麼要吩咐的?」翠娥轉過身來,恭敬的問道。
段雲芳略微停頓了一下,不過還是問了句,「可有听說納蘭遙遙也會一同回來?」
「這個奴婢倒沒听說……」翠娥搖了搖頭。段雲芳一听,咬了咬下唇對著翠娥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看著天上的星星,鳳傾城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只是望著那一顆顆的點點繁星,自己煩躁的心倒是平復了許多。
他並不認為他與納蘭遙遙之間只是因為一次口角,就會發展成這般局面。若是往深處想,他害怕自己在得知納蘭遙遙根本就不喜歡自己這個事實後,不知道會做些什麼。
唉……那個女人或許沒心吧?看似她對所有人都很友善,也很有親和力。可是面對自己的親密愛人時候,她卻表現出淡淡的冷漠。一副把人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覺,如果做她的愛人竟會把距離拉開,那麼他寧願自己就這樣一直以藍顏的身份陪著她。
直到有天她的心結打開了,自己再站在她的身邊。至少這樣自己還可以陪她說笑,而不是就只能這樣看著她與他人嬉笑自己心如刀絞似的。
無涯和白芷都被他打發去了北越。想想他們的妻子應該都有生產了吧?自己總不能一直留著他們……
不過想到讓他們去北越與自己的娘子相聚的時候,雖然他們已經很努力的克制了自己的激動和喜悅。可是那雙眸中流露的欣喜還是刺痛了他的心。唉……他什麼時候才能與遙兒有一個共同的孩子?
不過現在別說有了,就是踫她都不大可能了。鳳傾城的腦海中突然一閃而過一個滿頭華發的男子,心猛的一緊,從草地上猛的坐起……
他還記得當初歌離落要救下納蘭遙遙的時候,曾經與自己密聊一會。
他還記得歌離落當初很認真的要求自己,若是有天他有不測。那麼在此之前他會讓南齊歸順與鳳凰。這樣他就算走也不算愧對南齊。
想到那個跟自己一樣風華絕代的男人,他一向驕傲可也不得不承認。他在對待心愛女人時候,的確比自己有魅力。
同樣優秀的男人,喜歡同一個女人。結局注定會有一個人受傷.
與此同時,在陰陽山的納蘭遙遙似乎有心靈感應似的隨意披著衣服走到了屋外。看著天上的星星,眼中似乎有過一些的迷茫。
雖然她沒有問,他們也沒有說。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一些什麼,一些可能很重要的事情。
可她到底遺忘了一些什麼呢?為什麼她總是努力的去想,大腦里還處在一片空白中?
「妹子,你怎麼還沒有睡?」剛巡邏完村子準備回去睡覺的刀疤男看到納蘭遙遙站在自己的房門外,走了過去。順勢又把身上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這里晚上還是有些冷的,可別得了風寒……」
「多謝大哥關心……」納蘭遙遙點頭微笑。刀疤男呵呵一笑,然後對著納蘭遙遙招招手讓她坐在門口的搖椅上,「這幾日一直忙,大哥也沒有找你好好談談心,來,有什麼話跟大哥說的嗎?」
納蘭遙遙一听,心中微微感動。笑著搖頭,「大哥,我沒事。你不要多想了……」
刀疤男一听倒也沒有否認納蘭遙遙的話,只是像兄長似的拍了拍她的肩頭,「妹子,大哥知道你一向有主張。可是有些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哥不曉得你和鳳凰的皇帝發生了什麼。但是大哥知道一件事,那便是那個男人愛慘了你……」
「大哥如何看得出來?」納蘭遙遙听了他的話微微一怔,倒是有些沒有料到他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刀疤男一副我就知道你們感情發生矛盾的神情望著她。然後幽幽一嘆,「這只怕除了瞎子都看得出來他對你的好吧?若不是愛慘了你,又怎麼會丟下那麼多的事情一心一意的來挽回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