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冷淺語拒絕冷千尊進一步的靠近,同時指著跟著過來的落凡塵,「你也不許過來,你們誰都不許過來。你們再往前走一步,馬上我就徹底消失……」
「好好好,我們不過去,不過去……」冷千尊給了落凡塵一個停止的動作,繼續好聲好氣的勸著,「女兒啊,爹剛才說的可沒別的意思。就算這個世間所有人都不要你,可爹依然會要你!你是你爹和你娘的寶貝,是你娘歷盡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寶貝,爹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呢?」說著輕嘆一口氣,然後對著落凡塵說道︰「你先回去吧,這里有我……」
「是……」落凡塵應了一聲,眼楮還是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冷淺語那邊,確定她情緒不是那麼激動,這才離去。
「語兒,有些事情爹現在跟你說不清,總之爹還是那話爹所做的都是為了你……」待落凡塵離去後,冷千尊這才緩緩開口,「不過現在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這就把真相告訴你……」
冷淺語一听,耳朵頓時豎了起來。冷千尊看著她的反應,不禁輕笑,「這件事要從你還未出生的時候說起來。那個時候你娘剛有身孕,凌雲峰便來了一位高人。指名點姓的要見我和你娘,我本不想搭理,可是後來他竟然能夠準確的知曉你娘已經身懷有孕……」
「切,這有什麼奇怪的,隨便一打听不就知道了?」冷淺語有些嘲笑自己的老子竟然是個迷信的。
「不,那時你娘懷孕我們也是剛剛知曉。可那人卻能夠準確的說出日子,並且說此胎是個女胎。只可惜……」冷千尊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我和你娘一听他在胡說八道,頓時氣了起來。當下要他理論……」
「結果呢?」冷淺語越听越覺得有意思。竟跑到冷千尊的面前托著下巴听他說故事。
「自然是不信的。只不過他後來說了很多事情都被他說中,就好像我和你娘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眼前發生似的。這點讓我和你娘心生不安……」冷千尊說到這里輕嘆,「那高人說,你娘肚子里的孩子乃是天生鳳相,母儀天下的人。只不過在遇到真命天子時會遭遇種種磨難,然當真命天子愛上她後。便會浴火重生,變回原本的容貌……」
嘁……還沒等冷千尊把話說完,冷淺語倒是先鄙視的冷哼起來,然後以懷疑的目光看著冷千尊,「這麼扯淡的話你們也信?」然後以十分懷疑冷千尊的智商望著他。
冷千尊被冷淺語這眼神瞅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輕聲咳嗽了幾聲,然後接著說道︰「這個我與你娘也是不信的。再說你爹我乃是凌雲峰的掌門人,這外世的那些榮華富貴爹會看得上眼嗎?」
「誰知道呢?」冷淺語在一旁涼涼的說道。冷千尊被她的話噎了一下,不過還是苦命的繼續說著接下來的事情。「雖然不信,可這高人所說的每一件事都發生了,這也由不得爹不信。尤其是這次歌離落竟然出現了,這與當年那位高人所說不差……」
「所以你就一開始布好局,讓我們這些人按照你的套路跳進去?」
「這話不能這樣說!這些事情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爹我不是個迷信的人。可有些事情都已經應驗了,你爹我不得不信。再說你這副模樣一直是你娘的心病,她總覺得是自己的錯。不然也不會抑郁而終……」冷千尊說到這里嘆氣。
「娘可真會亂想,那世間樣貌丑陋的人多了,有什麼好抑郁的呢?說到底還不是覺得爹娘你們一個風華絕代,一個絕色佳人生出我這麼一個奇葩實在是不合邏輯。想著便抑郁了唄……」冷淺語一邊說著一邊踢著地上的小石頭,「其實看習慣也沒有什麼的。爹雖然是好心,可別忘了對方是否願意。如果為了那位高人所說的話,而讓我們兩個人生生的綁在一起,一輩子不開心。爹你覺得值嗎?」
「這個……」冷千尊倒是低著頭細細想著,最後神情十分認真的看著冷淺語,「閨女,這女兒家早嫁晚嫁都是嫁,既然這樣還不如趁早嫁了。這歌離落是個痴情的,你若是把他的那顆心給捂熱了,可不就是你的嗎?」
「你以為人家那是琉璃心呢?隨便用火烤一烤就熱乎乎的?」冷淺語對自家老子這樣的理論有些無語,隨後眼楮飄忽的看著遠處,「爹,你覺得歌離落是那種願意接受別人給他安排的人嗎?他是個帝王,只有他左右別人的人生……」
「呵呵……他有事相求自然就要接受別人左右他!」冷千尊說到這里拍了拍冷淺語的肩頭,「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凡事有爹在呢。更何況你們現在已經成親,就算他反悔也要看爹應不應……」
「爹,不要一副什麼都在你計劃之內的囂張表情好不好?很欠打的……」冷淺語不忍直視。有麼個這樣的爹,實在是不忍直觀……
「呵呵……只要寒玉床在凌雲峰,那歌離落這一生都要被你老子控制!」冷千尊說到這里唇角冷笑,「除非他已經不愛那個女人,否則他就要成為老夫手中的玩偶!」
「我總算知道我隨誰了!」冷淺語輕嘆一口氣,十分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老子,「真應該讓凌雲峰的那些弟子們看看他們的師尊真面目!」陰險,月復黑,各種陰招用的十分順手。哎,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她很不幸的繼承了這點。
「心情好些了沒?好些了就下去吧,阿凡很擔心你……」
冷千尊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下面,冷淺語順著視線忘了下去。看著落凡塵像個木樁似的豎在那里,似乎在等著什麼。
「去吧……」冷千尊拍了拍冷淺語的肩頭,「你不是還有事情要處理嗎?走之前要把它辦妥了……」
冷淺語點點頭,「嗯,女兒記下了。雖然這些年來很多事情不好查找,可還是有些蛛絲馬跡的……」
冷千尊听完略微贊同的點點頭,「既然有了一點線索就不要輕易放棄。當年的事情你爹我始終不相信是你所做,不過苦于沒有證據,再加上有人看著是你推下去的。所以你爹我也沒有辦法一直為你辯護,若是當年你真的是冤枉的。那你這十年的罪豈不是很冤?」
「呵呵……冥冥中自有定數!我相信老天爺這樣安排自有它的道理。如今便是讓事情水落石出的時候到了……」冷淺語倒是不怎麼在乎。對于過去的十年,她一點都不知情。渾渾噩噩的睡了十年,就好像睡了一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