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按照主子的吩咐調查了一番,發現她的來歷不明,似乎什麼都查不到,就好像憑空出現似的……」來人對自己第一次找不到一個人的情報而微微有些苦惱。他從未如此失敗過,只要他想知道某個人的事情,就沒有得不到的。可如今似乎卻敗在了那個叫冷淺語的手中……
納蘭錦擺了擺手︰「這倒也不怪你,之前她倒是曾對本官說過她生活在一個世人都不會煩擾的地方,這次出山不過是了卻自己的一樁心事罷了!」
「可到底是什麼地方?」黑衣人有些不明白了。
「這天大地大,總有幾處地方是十分隱秘的。咱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納蘭錦看著黑衣人︰「眼下我讓你辦的事情,是讓你追蹤這只信鴿是去什麼地方。一有動向立刻告訴本官……」
「是,屬下遵命……」黑衣人領命後,嗖的一聲飛身離開。納蘭錦看著黑衣人離去後,依舊站在原地駐留了一會,隨後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五年後。
時間總是過的飛快,冷淺語五年前來到現世後一直隱忍不發,幾波人都想打听她到底是什麼來路,有什麼目的似乎都無功而返,而段雲雲在接到冷淺語的紙條後便真的沒有再多過問太多後宮那些爭斗的事情。她們兩個都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契機,一個足已顛覆整個天下的契機……
再說朝霞和紅梅兩人,在得知納蘭遙遙離去後,皆是一副不要命的沖進皇宮,帶著一副質問的氣勢找鳳傾城。可是在看到鳳傾城日漸行枯,生不如死的模樣後,兩人倒是心軟到口的逼問也哽在喉嚨間。白芷和夜華,冥紅匆匆趕到,看著站在梅林中抱頭痛哭的兩個女人,幾個男人紅著眼楮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至此,朝霞不願留在京城面對著傷心的地方,或者一直都不願相信她的遙姐姐已經不再這個世上。親王看著自己的女兒日日傷心哭泣,著實心中不好受,便請旨帶著朝霞,無涯還有孩子離開了京城,去了遠在京城八百里地的藩地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至于紅梅則是帶著一對寶貝女兒跟著白芷過著懸壺濟世的這條路,每去一個地方都免費義診,似乎通過這種善舉可以換來納蘭遙遙在地下好過的日子。
每年,每年桃花,梅花盛開的日子,幾人總是不約而同的來到當初的陰陽山聚聚,在納蘭遙遙曾經居住的地方對酒當歌,把酒言歡。把自己對納蘭遙遙的思念盡在酒水中發泄著……
至于當初兩個最愛納蘭遙遙的兩個男人,每一日過的都是十分的煎熬。
鳳傾城在五年前那時似乎著了魔,拼命的在民間尋找著與納蘭遙遙相似的女人帶進宮,不管是神似,還是形似,只要他覺得有像納蘭遙遙的地方他都會帶進宮。以至于後宮佳麗三千,可每到深夜的時候鳳傾城總能醒過來。望著身邊的女人,心在刺痛著,唯有酒精麻木。
而歌離落,卻與他截然相反。他在位五年,從未冊立過一位妃子,就連通房的宮女都沒有。他的後宮清一色都是太監,連個宮女都沒有。他的心思都花在了政事上,他記得納蘭遙遙曾經給他說過的話。努力的建立一個納蘭遙遙心中向往的國家……
朱雀國的子民都知道,他們的少年皇帝的滿頭華發皆是因為一個傾城絕色的女子,所有人都感動與他的痴情,感動他的堅貞。民心所向,國力自然鼎盛。朱雀國在這五年間的實力躍然在其他各國之首……
「姐姐,姐姐,我還要听,還要听你說故事……」納蘭府的花園中,三個穿著像個小棉球的萌寶,漫著有些不穩的步伐對正在梅樹下的女子喊道。
一回首,滿園春色皆失色。膚色如雪,紅唇似血,滿頭烏發隨風飄,一雙猶如夜晚星星般的黑眸帶著一點點的笑意望著走過來的三個小子。微風吹起,額間的黑發吹起,露出她額間那朵栩栩如生的紅梅。
「哇……姐姐額間的紅梅似乎更紅了!」老大一臉驚奇的走到冷淺語的面前,伸出手前去觸模︰「姐姐疼嗎?為什麼姐姐的額間會長出紅梅?而我的沒有?」
「你那麼能吃能睡,就算要是長也是個小豬!」老二一臉不屑的看著他那個圓滾滾的大哥。
听著老二的話,冷淺語噗嗤,沒忍住笑出了聲。蹲看著三個萌寶,伸出手握著他們的雙手︰「今個天氣那麼冷,你們不在屋里待著,跑出來做什麼?」說完對著他們的手哈了一口氣,然後搓著。
「姐姐,我們想听昨天你說的故事,所以便想過來了……」老三笑呵呵的鑽進冷淺語的懷中,一張萌臉對著冷淺語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姐姐,你快說好不好?」
「你這個小鬼……」冷淺語輕輕的刮了刮他的鼻尖,然後看著兩外兩個露出期待眼神的萌寶笑著說︰「好吧,既然你們想听,就隨我回去。可不能吹了風……」說著牽著他們的手離開。
「話說這個時候孫悟空用他那火眼金楮定楮一看……」回到屋內,冷淺語便開始給他們講起了西游記。同時暗自感嘆,原來這個小說都是老少皆宜啊。看看自己的房內,那些豎著耳朵听著格外用心的下人,還有匆匆趕過來,連披風都未曾來得及月兌下的納蘭夫人,頗有些無語。
這一說,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這才算是滿足了他們的耳朵。看著離去的眾人,再看著在榻上十分活潑的三個萌寶,冷淺語望著納蘭夫人︰「娘親的身子似乎是越發的好了……」
「能不好嗎?有你這麼貼心的丫頭在身邊,想不好都難啊……」納蘭夫人呵呵笑著,同時讓女乃娘把三個小子抱走讓他們午睡去。待到房內只有她們兩人的時候,納蘭夫人拉著冷淺語的手︰「我听老爺說,那個端木景一直想把你娶進門是不是?」
冷淺語听了,點了點頭。心中不禁冷笑,那個該死的男人都五年過去了,還沒有死心真是服了他的厚臉皮。前前後後她拒絕沒有千次也有百次了吧?竟然還沒有一點的自知之明……
納蘭夫人一听,眉頭微皺︰「這個端木景害了我一個女人還不夠,難不成還要害我一個女人不成?」說著,納蘭夫人握著冷淺語的手,一臉的慈祥︰「語兒,娘親知道你素來是個喜歡簡單的人。可你爹的建議,娘親覺得甚好。唯有那樣才能絕了他端木景的後路……」
「娘親的意思是讓我答應爹的建議成為北越的郡主然後與他國的國王和親是嗎?」冷淺語一听,心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