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驛站失火?那,那她們……」鳳傾城一听,臉色一變,整個身體幾乎摔倒。
幸得常公公眼疾手快走上前扶住︰「皇上,朱雀皇帝和北越公主都沒事,如今驛站已經沒法住了。京兆尹便把他們安排住在一座宅子里……」
「驛站怎麼會失火?傳京兆尹進宮見朕……」鳳傾城眉頭擰起,似乎覺得此事並不簡單。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公主若是在自己國家出了差錯,只怕會引起戰爭。
「皇上,您剛醒來不如此事先擱一下,身體要緊……」劉詩詩一听鳳傾城的口氣,察覺不妙走上前輕聲勸慰。
鳳傾城望著她,沒有說話。劉詩詩被鳳傾城身上發出的龍威嚇的臉色一白,頓時息了聲。
「父皇,父皇您醒啦,思瑤好擔心啊……」長公主走進來的時候,看到一身帝王裝束鳳傾城,雙眸頓時大放異彩用十分嗲嗲的聲音跑到鳳傾城的面前抱著他的大腿︰「父皇,你昨個可嚇壞兒臣了,嗚嗚……」說完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鳳傾城看著眼前姿色並不出眾的女兒,伸出手模了模她的腦袋︰「父皇沒事,思瑤別哭了……」
「思瑤好擔心父皇,父皇您真的沒事了嗎?」長公主抬起頭望著鳳傾城滿臉的擔憂。
鳳傾城輕輕點頭︰「沒事了,父皇已經沒事了……」說完揉了揉她的腦袋︰「父皇這幾日會有些忙,思瑤自己玩如何?」
「是,思瑤會等著父皇的……」長公主抬起頭乖巧的點頭。望著在鳳傾城面前猶如乖順貓咪的長公主,一屋子的人嘴角抽了抽,萬分希望皇上早點看穿她的心腸。
「娘,你怎麼還不睡覺?」半夜被尿急憋醒的風兒,看著坐在軟榻上看著書的冷淺語,伸出手揉了揉眼楮問道。
冷淺語听到聲音,抬起頭看著他︰「是不是吵著你了?」
「沒有……」風兒小臉微紅的搖頭︰「風兒想噓噓……」
「呵呵……」冷淺語一听失笑,走到他的面前給他穿上鞋子讓他去屏風後面解決內急。過了一會,風兒紅著小臉走了過來,冷淺語忙把他抱在被子里︰「快睡吧,娘陪著你……」
「娘親不睡嗎?」風兒躺在被窩里,乖巧的問著。
「娘親還有不困,想看會書……」冷淺語伸出手把他耳邊的碎發放在耳後。風兒听了後,沒有說話。冷淺語看著風兒欲言又止的模樣,柔聲問道︰「風兒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娘說?」
「娘,風兒的爹是誰?」風兒眨著純真的眼楮望著冷淺語︰「風兒昨日看到那個鳳凰皇帝的時候,感覺好親切……」
「呵呵……風兒很想知道爹是誰嗎?可你若是知道了就再也沒法擁有現在這麼簡單單純的生活了,也沒有辦法再跟娘親和舅舅們一起住了。不但如此以後還會充滿重重險惡,風兒你還要知道嗎?」
風兒一听,急了︰「風兒不要跟娘分開,也不要跟舅舅他們分開。風兒要跟娘,舅舅在一起,永遠都在一起……」說完小聲的哭泣著。
冷淺語看著他哭著很傷心,輕柔的把他抱在懷中,輕聲撫模他的發頂︰「風兒你還小,你的身份還不能告訴你。等到有一日可以告訴你的時候,娘親會親口告訴你。只是現在時機未到……」
「嗚嗚……風兒以後再也不問了,再也不問了!」風兒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的抱著冷淺語的脖子,生怕有人把他們分開似的。
「乖風兒……」冷淺語輕嘆一口氣。這個孩子似乎她真的放不下了,緣分嗎?或許是吧……
「姐姐,風兒你們在干嘛?」被吵醒的三兒揉了揉眼楮看著那邊兩人。看著風兒哭的像個小淚人似的,以為還在為昨日發生的事情受了驚嚇,忙出聲安慰︰「風兒別怕,有小舅舅在。小舅舅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三兒真棒……」冷淺語點了點三兒的鼻尖︰「三兒,你記著只有咱們欺負別人,不能別人欺負咱們。若是惹了大事也不怕,凡事有姐姐呢……」
「姐姐你放心,三兒若是做了定會神不知鬼不覺,就算他們想查也查不出來……」三兒說到這里賊呵呵的笑著,似乎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抬起頭看著冷淺語︰「姐姐咱們什麼時候進宮啊?三兒都快無聊死了……」無聊的想把昨天那個膽敢冒犯姐姐又嚇到風兒的丑八怪給玩死……
「不急,有三兒玩的時候……」冷淺語自然明白三兒的意思,模了模他的腦袋寬慰道。
三兒一听,心滿意足的笑了。「好啦,時候不早了,咱們快睡覺吧……」冷淺語看著旁邊睡著的兩個孩子,生怕再把他們給弄醒了,忙對兩人說道,接著吹了燈,抱著一群萌娃呼呼大睡。
比起冷淺語這邊溫馨,劉詩詩的宮內似乎氣氛詭異。躺在床上的劉詩詩睜著眼楮望著她的頭頂,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她絲毫沒有一點的睡意。腦海中不斷的出現冷淺語身邊的那個孩童,那個孩子太像皇上了。怎麼會有那麼像皇上的孩子?他喊那位公主是娘親,會是她的孩子嗎?若是,她什麼時候與皇上有過肌膚之親?還生了這麼大的兒子?難道納蘭遙遙並沒有死?想到這里,劉詩詩心中一緊猛的從床上坐起來。
可若是納蘭遙遙沒死,為什麼五年前不出現?反而是現在出現了呢?這其中又有什麼緣由?不,不對,納蘭遙遙應該是死了的。胸口的那把匕首可是帶了毒的,就算救活了也不能活到現在。若是這樣,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劉詩詩想到這里,模了模自己的胸口。為什麼自己在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她的心突然跳的很快?會是她的兒子嗎?這,這不太可能……
劉詩詩有些痛苦的抱著腦袋,當初她可是給春月下了命令讓她把那個產婆,還有孩子除掉的,就怕的是以後有隱患。難道春月並沒有按照自己說的去做?
劉詩詩想到這里,頭痛劇烈。春月?若是能夠找到春月似乎一切都明了,可是幾年前她讓端木景除掉春月,現在又豈會找到那個春月?更不知道當年的產婆還有沒有活著,還有那個與自己互換孩子的人家到底是誰!
那個男孩,會是自己的嗎?劉詩詩有些遲疑,心中卻又不敢承認。若是了,今後自己該怎麼辦?是認還是不認?想著現在身邊的女兒,劉詩詩的眼中有著一抹厭棄。那個女兒如今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中,與自己說話毫無尊卑。不但如此,她竟敢連自己宮里的宮女太監都任意打罵,絲毫不把她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