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攻略系統 第43章 不作死就不會死

作者 ︰ 白衣慕卿相

()「欽此!」

大殿上雖滿滿當當匍匐跪地一桿勛貴功臣,卻靜得跟夜里無人時一般,空蕩蕩的,徒留了宣旨太監最後一句的回音。平日里陰謀陽謀算計謀劃一臉笑眯眯的朝中老油條們一身大汗,只覺得周遭陣陣冷風如寒風肆虐,竟狠狠的刮在自己臉上,烈烈生疼。

宗親恩賜宮侍

勛貴御賜御膳

這是警告,還是撕破臉?

心中有些詭譎之心的人臉色是詭異萬分。

「啪!」

「啪!」

「啪!」

連續三個響亮的巴掌,被打之人嘴角滲著血,也熄滅不了安南親王,如今的安南候心中的怒火。他一輩子兢兢業業,一個庶皇子,母族不顯,但熬死了哥哥,熬死了佷子,又熬到了佷孫子,能當上正二品的功賢親王,也算傅氏王族的頭一份了。如今宗族里面,自然有他一份體面,王族的長老,手中也有一份權勢,可惜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皇子無人問津時。

這中間的落差,天上地下!!謹小慎微謀劃了一輩子的他豈可忍受的了,尤其是,安南候目光在自家三子,御林軍昭武校尉傅銘裨身上慢慢晃了一圈,眸子顏色愈發深了,陰沉道,「今早刺客出現,你徑直去了安泰殿稟告皇上?」

「是!」不明所以被挨打的傅銘裨手捂著雙頰。

「糊涂!」趕來勸架的原世子如今一同被降級的傅銘琰剛看到被送過來的太監,在听到三弟的話,瞬間心涼如水,也顧不得向老父問安,直言道,「陛下如今居住地乃是東御殿,懂嗎?就算知道,你按照規矩,須得去那!」

「可是父親……」傅銘裨經此提醒,也是明白自己一時大意,讓家里平白招了皇帝的忌憚,原本低首之間正懊惱,又看見父慈子孝的一面,一想起四爺所言,竟然是如此相似,驀地頭皮一陣發麻,左性上來,忿忿不平,「是皇上欺人太甚!!他竟讓長孫殿下過繼到傅銘勤跟下,想二妹妹乃是太子妃內兄之媳,若」

「啪!」

胸口一悶,呼吸驟然間又急促起來,安南親王看著眼前的四子,貌似在看陌生人一般。顧不得手捂胸口,直接暴跳如雷,「逆子,逆子!!」

他今日所言,雖然有落井下石之嫌,但更多的還是在皇帝和宗親勛貴面前走個過場,畢竟輩分資歷擺在那,不說一句跨不去這個坎。可他謀劃了大半輩子,卻從未料想熬鷹的被鷹啄了眼,自家不成器的兒子硬生生的托了後腿,還是大逆不道至極的後腿!!!就算是先太子遺孤又如何?區區兩歲孩童,只有嫡長孫的名頭,縱然有太子舊勢力在,可是皇帝能容忍的也只有富貴閑王,若是錯行一步,皇家早殤的孩子還少嗎?

更何況,今上壓根不如他們所想那般紈褲,讓人拿捏,開啟外戚專權的時代!

過繼給傅銘勤為嗣,在這微妙的關頭,誰也猜不準帝王心。

在安南別院上演的一幕也同樣發生在被送宮侍的幾家。紛紛上演棒棍全武行的耄耋老者中年掌權者,雖然有著自己的一絲謀劃,或有異樣之心,但是也從未料想過子孫膽子比他們還大,竟然蠢得直接送靶子上門。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這邊痛惜爵位官位外帶揍缺心眼缺沒邊了的不肖子孫,另一邊,被層層包圍的吳氏一族即使心憂吳仁以及家族的未來,但相比其他蠢蠢欲動的家族來說,卻顯得尤為平靜。

「族長,談崩了,咱們一族真落草為寇去?」嘴角抽搐,滿目擔憂,明顯是對一群大人的歡騰很懷疑的少年憂心忡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少爺我舍得榮華富貴,但吳家祖訓有言,絕不欺壓普通百姓,豈可……為寇?」說道最後,聲如蚊蚋,羞愧的低頭。

「吃車,老子是代理族長!族長一詞叫的老子耳根發熱!」吳敵不耐煩的揮揮手,「小孩子歡騰的玩就行,想這麼干什麼呢?就算做最壞的打算,我們幾個老頭還是能護著你們小的!」

「就是,吃!」木質的象棋發出踫撞的聲響,隨後一聲響起打斷了先前少年的憂患,「吳琪,你太不給你爹面子了!」身為孩子的父親很無壓力很無賴,頭也不抬的盯著棋盤,懶洋洋的,「你又不是大房,又不是族長,又不是大人,吳家歷來有事听族長听大房的,責任和權利是相對的。懂嗎?嫡長的榮譽既然享受了也要擔起吳氏一族的延承,就像我們身為吳家的一員,享受的是吳氏一族的榮耀,相對的就要對的起這個姓氏,不過我們壓力輕了不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雖然很消極,但是老祖宗說了,既然不是嫡長子,若是無天賦,我們還是活的輕松點!」

「無恥之徒!」听完語重心長的長篇大論吳敵氣的想要掀桌,猛捶了一下,激得亂了棋盤,「大哥就是被所謂的責任給束縛了!!憑什麼啊,去他!媽的吳家榮耀!」

「所以我完全贊同代理族長您的開明意見!!咱們趕快談崩了,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劫獄,想想就爽快!!」旁觀人附和道。

「嗯,其實過日子過的實在是太無趣了,難得遇到這麼千年一觀的異端,皇帝陛下何必如此開明呢?!」憂傷哀怨聲響起,「坐牢也比在這好吃好喝來的舒坦,這皇帝不是太英明就是太憋屈!」

「其實,族長喲!老子最最最想說的是,去你!媽的只生一個好,晚婚晚育的破約定!!老子想當爹,左右開弓各抱一個,肩膀上騎一個,老婆孩子熱炕頭!」礙于內部祖訓,至今還未娶親的吳瑾,一臉郁卒,憤憤錘桌,「那些混蛋都要懷疑老子不行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邊說邊笑,嘴角的一片苦澀卻怎麼掩飾不去。世人皆知吳家榮耀,可內里的心酸誰又懂?他們一族不得不團結,因為共同的敵人是祖訓。給了他們無上榮耀卻又把刀懸掛在脖頸之上。

活生生的靶子利劍盾牌全憑上位者喜怒轉換,可是偏生他們還反不了。

憋屈憋沒數了,就差說是皇帝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走狗。

所以打定主意破罐子破摔的吳氏一族邊看熱鬧邊吐槽憤懣之情,聯絡著同族情誼,喝茶,下棋,嗑瓜子看戲順帶教教孩子三觀的養成。

——

行宮內暗流涌動,忽地凸起的一股勢力,讓傅銘天眸子黯淡了幾分。讓張閻離開後,便是緊緊的握著身邊筆,墨珠不知染廢了幾張,卻依舊下不了筆,直握得它隱隱發熱,卻還是這姿勢,由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上輩子這輩子的記憶互相交疊的,心底發冷,腦中卻愈發熱起來。

若說只有吳家,看在上輩子一族為國戰死的份上,他可以全族護住,但是如今,跳出來,或明或暗的幾個臣子卻直接犯了他的忌諱。

曾經雖有疑惑,但也知道好奇心害死貓,為帝者也需要留有余地,不曾揪著蛛絲馬跡往下探查下去。

可如今,如鯁在喉。

「主子是平帝爺!」

此言如一記驚雷,將他震得渾身發麻。

「主子!」過了許久,夜梟默默跪地,「幾位大臣」

「閉嘴!」傅銘天眼望他而不開口,凝眸半晌,終究將桌案上的紙筆扔了下去。

扔出紙筆的那一瞬,心底里忽地狂涌井噴而出的苦澀。緊緊握拳,被他生生忍住,任憑小眼嘰嘰喳喳插科打諢,終是慢慢的沉澱了下去。傅銘天眸子黑沉了一分,深不見底,抬眼朝夜梟看過來。

跪地的夜梟一愣怔,驀然抬頭,詫異的望了一眼主子,回想起自己所查,只覺得寒氣從腳底直貫腦心,握筆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緩緩寫道︰啟稟主子,幾位大臣都是孤臣,五服之內無族親,或是孤兒棄嬰出身,九族不在。與暗衛對峙之軍,不若是吳家豢養的勢力,行事作風與暗衛,閉了閉眼,夜梟想起自己居然在他手底下吃虧的場景,定了定心神,與皇家暗衛同出一轍。結束,收尾,眼中閃過一絲的決絕。

看著呈上來的紙張,黑字尚未干透,隱約有股墨香,傅銘天手扶著龍首,上面的紋硌得掌間生疼,沉默啞然無言。

看著無形發威的皇帝,跪地的夜梟深吸一口氣,身子微不可查的往後退了半步,垂眼不語,剛剛寫字的手,還在微顫,手心里也是濕汗淋淋。

夾于指間的宣紙上下翻轉,一遍又一遍,傅銘天思慮良久後才緩緩抬眼,目光頗是復雜,一字一句道,「給朕護好鬼手神醫!」

「是!」

護好,如何護?

手腳發軟,無力的躺于龍座之上,他終究還是忌憚吳仁,也因此防了傅銘勤。

便這麼定了罷,原本就蠱王反噬,命懸一線,少了他,就少了很多很多的憂患。

可是,腦海卻不由浮現出那傻乎乎的模樣,若是讓他知道,恐怕會血流成河吧。

那時候,他還會手下留情嗎?

春雨綿綿,滴滴答答無休無止,擾著人心煩意亂。

————

守在安泰殿門口的小太監眼皮耷拉著,一下一上打盹偷休。

眼看手上的宮燈就要落下,忽地殿門一開,人聲鼎沸,嚇得他一下子驚醒過來,打了哆嗦,發現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他後,才松口氣,趕緊湊熱鬧般抬頭望內瞧去,里面躺著的是吳後,帝國最傳奇的人物。

不過,可惜,望著殿外密密麻麻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侍衛,無聲的嘆口氣。

就連他一個小小的太監,如今也能感受到風雨欲來。

「父後,你醒了?」

傅銘勤一聲詫異,掀起了整個宮殿的忙碌。

「嗯。」

輕且低的一聲呢喃,吳仁頭微微側著,著手足無措的孩子,眼中詫異擔憂害怕全無欣喜的眼神,心下一陣哭笑不得。雖說醫者不自醫,但是好歹是自己的身子,能撐多長時間,還是心下有數。

況且,就算是時日無多,他也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躺下。

也不會在那種時候倒下。

看著忽然醒過來的父後還有整個宮殿隨之而來的喧鬧,傅銘勤心里急得團團轉,他不是點了父後的睡穴嗎?為什麼還會醒過來?一想到諸臣子當面一套背面一套,更有甚者牽扯到前朝,不管怎麼樣,他……

「……父後您快快睡覺,有助于吸收!!」傅銘勤頭一次感到沮喪,漆黑的眸子就差水汪汪一片。他頭一回藏個小秘密,眾目睽睽之下算計了皇帝,算計了大臣,點了吳仁的穴位,讓他一直安睡,祈求避開此事的風波,甚至做好以死換生的打算。「您的藥里有安神寧神的,要睡覺!」

迫不得已讓出位置,讓幾位御醫輪流把脈,得到依舊無解的結果,傅銘勤惡狠狠的用眼神一個個瞪過去,讓幾人啞然的又回歸到偏殿研究。

「父後—」

看著帶著一絲哭腔甚至是祈求的眼神,吳仁只覺得心里什麼地方緩緩的疼痛起來,扎根的從血肉里蔓延出來的疼,輕輕道,「子卿」

「父後!」

傅銘勤急了,自動自發撲上床,手在吳仁頸後輕輕熟稔的一攏,如同幼時撒嬌一般把自己埋了過去,在懷里蹭了蹭,「父後乖乖,喝完藥藥,要睡覺覺,睡覺覺……」

「……」

原先用來哄他睡覺的話,卻不想十幾年後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揉著懷中毛茸茸的腦袋,吳仁一雙似乎洞察于世的眼看了片刻。

他的子卿,終究是長大了。

他忽然的「病發」,想必誰也沒有料到吧!

這樣,其實也似乎不錯。

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的算計,他其實真不是君子,只不過是睚眥必報的小人而已。皇帝當初算計到他頭上,利用到子卿,踩到了他的底線,那麼來而不往非禮也。況且,頭疼磨礪過後,憑自己的實力掌握了實權,才是真正的帝王。

就讓自己繼續昏迷吧,不過……輕輕拍了拍懷中的大型犬,貌似武功真精進不少,讓他暗中解穴費了不少功夫。

「父後,蹭蹭!」

傅銘勤如幼時邊撒嬌著,感受到吳仁拍背的動作,順勢微微在往里靠了過去。邊兩只耳朵豎起來,小心翼翼的听動靜。他才不敢看父後的眼,一看就怯怯的。

一雙溫潤如玉滿含寵溺的眼神,看著寶貝兒子,忽地又憂傷起來,他放下了國事族事,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抱孫子了。

「哎~」

感受到吳仁莫名的嘆氣,傅銘勤抬頭,眨了眨眼。

「哎~~」瞅著無意識賣萌的精致小臉,吳仁嘆氣嘆的愈發利害了,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寶貝兒子,娶了女人還自己兒子漂亮,娶了男人,還是自家兒子漂亮,可怎麼辦?

養兒方知父母恩。

「父後?」傅銘勤看著眉頭微蹙的吳仁,幾乎有些無措的拉拉衣袖。

「卿兒乖,父後無事!」吳仁抿嘴笑笑,注意力回到了當前,輕輕道,「父後听卿兒的,你皇兄能獨當一面,也是我該離開之際了。」

「真的?!」傅銘勤興奮的音量提高了一個分貝。

「咳咳……」

「父後!」傅銘勤忙拍了拍後背,看著人呼吸順暢,才小聲道,「不過現在還不時候,子卿無用,攢得錢不多!」順手掏了掏,拿出一疊銀票,無視詫異的眾人,像是為自己做證般,「一、二、三、四……十一」約數越傷心,連先前的興奮也蕩然無存,「我養不起父後!!父後中毒了,要解藥的,千年林芝之類的,我買不起,皇宮里好多好多,舅舅說了不佔白不佔,佔了也白佔!」

「咳咳咳咳!」吳仁這會被嗆著了,他家兒子何時知曉銀錢了,還這麼會精打細算。

「我要把父後養的白白胖胖的!」傅銘勤小心翼翼的收著銀票,似乎想到了什麼幾乎有些傻兮兮地笑起來,竊喜道,「父後,等子卿開府就有錢了,四十萬兩的開府費!還有好多好多的奇珍異寶,可以買了換錢。」

「……」

「兔崽子,你妄想!」

作者有話要說︰呃……此章折騰了好久,從星期一到現在,是拖延癥外加牙疼。

嘶,牙疼起來,真要命。

所以此章風格忽變,陰謀賣萌的幾乎湊在一起了。

另要四級考試了,嗚嗚嗚第四次上考場了就通過啊,每次都是差那麼幾分,嘔血死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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