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165節第164章不顧一切的絕望
「袁雪不會知道！」沒等北冥澤說完，景空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聲音。景空的臉色有些猙獰，但眼底卻露出幾分惶恐。
他一直害怕的，就是會被蕭袁雪知道。但是，他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絕對不會，他絕對不會讓蕭袁雪知道！
「你能瞞的了一時，卻瞞不了袁雪一世。等她成為聖女之後，預知未來與過去只是她所有能力中的一部分，若她知道畫心是因為自己才死掉的話，你覺得，她還會繼續當這個聖女嗎？」北冥澤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的嘮叨。
不過，一切是為了蕭袁雪，他就覺得值得。
景空沉默不語，他知道，這一切，他早就知道了。但是，這件事情，他卻不得不做。
「你不用說了。」景空忽然笑了，映照著他絕色的面容，顯得更加妖媚。北冥澤只看到景空的手忽然一揮，他的身子便沉沉的倒了下去，意識陷入了昏暗。
北冥澤仿佛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他跟蕭袁雪，兩人一起快樂的生活著，無憂無慮。只是，這終究只是夢，總有一天，會徹底的醒過來。
景空也在做夢，那他的夢，什麼時候會醒呢？
北冥澤被關了起來，因為景空不想讓北冥澤去告知袁雪，如果她做聖女，畫心就會死去的事實。他知道，蕭袁雪是喜歡畫心的，但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想要毀掉畫心。這只是他的私心，唯一的一點兒私心。
因為結局早已注定，在這之前，就讓他，唯一的自私一次吧。
北冥澤不見了，蕭袁雪有些奇怪，就來問景空有沒有看到北冥澤。畢竟，在東番，暫時還是景空的勢力比她大一些。
景空輕輕一笑，「我想他應該是走了，早先有人說看見他往北冥的方向離去。」
听到景空的話，蕭袁雪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氣。既然北冥澤離開了，那就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離開她的身邊，這樣，對誰都好。
蕭袁雪的直覺一向很準，她隱隱覺得，明天肯定會有大事發生，所以才會讓北冥澤離開。就算北冥澤真的不是雲哥哥，可是他對自己這麼好，她始終，是不想讓他牽扯進這個漩渦里的。
而景空，她早就看不透，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一切，等到明天，自然就會有結果了。
次日一早，便有人準備好了一切。景空將蕭袁雪領到高高的祭台上，如今他是東番的大長老，自當是最有資格，為蕭袁雪舉行聖女儀式的人。
唐恆然在祭壇之下看的牙癢癢，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只是一個二長老。
東番國對地位還有血脈非常看重，他是二長老，而他的後輩，也會永遠都是二長老。
景空的神色嚴重，完全不像是往常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做完基本的儀式，景空端來一碗清水，讓蕭袁雪喝下。
蕭袁雪不疑有他，將清水全部喝下，然後，眼前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她的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意識陷入昏暗之前，她仿佛看到了景空憂傷的眼神。那種憂傷，像是絕望，不顧一切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