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寧不敢置信的看著被撕碎的抱枕,眼中的紅一點點的加深,蓄起眼淚的眸子里染上了幾分恨意,拿過地上他買來的抱枕猛然跑到了窗邊,打開窗戶毫不猶豫的將抱枕扔出了窗外。愨鵡曉
「該死的,你敢!」
裴駿沖了過來,可是已經晚了,她用力的將抱枕扔了出去,回過頭看著怒氣騰騰的他,狠狠的一巴掌甩了過去,「你才該死,你這個賤男!」
她用的力氣不小,能听到「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裴駿的臉色由白轉青再轉黑,臉色一變在變,大手慢慢的抬起,掐在她的脖子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簡直找死!」19SbJ。
葉安寧的眼淚流了下來,眼中的恨意明顯,「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那是沈翼城唯一送給她的東西,已經很多年了,是他用出去打工賺的錢給她買的,她一直把它當做寶貝,每天都要看看抱抱才會安心,可是他竟然那麼殘忍的毀了它,她和沈翼城已經不可能了,他竟然那麼殘忍讓她連最後一點念想也沒有了。
裴駿手背上青筋暴起,看著她殘酷的笑著,手上一點點的收緊再收緊,「好,我成全你!」
葉安寧感覺脖子痛的厲害,好似他再用力一下會直接將她的脖子擰斷,她剛開始還能淡定的瞪著他,可是後來當那股窒息的感覺蔓延開來,她驚懼的掙扎著,雙手不停的拍打著他的手臂,胸腔里的空氣一點點的排空,她的臉因為窒息而漲紅,最後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無力的翻著白眼。
裴駿殘冷的俊臉冷冷的看著她,她不是想死嗎,那他就成全她。
該死的,都是他將她慣出毛病來了,從來沒有人敢甩過他的巴掌,從來沒有!是誰借給她的膽子竟然敢對他甩巴掌。
裴駿的手毫無預兆的放松了力度,葉安寧身子一軟跌在了地上,「咳,咳……」她悶悶的咳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裴駿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他雖然放松了力度,但是大手卻還放在她的脖頸上,慢慢的摩擦,好像隨時都可能再次結束她的性命。
「怕了?」他的聲音並不冷,淡淡的好似還夾在著一絲關心的問道,可是葉安寧卻生生的打了個寒顫,惶惶的點了點頭。
她怕,她是真的怕了,剛才她離死亡是那麼的近,她敢肯定他要是再堅持一會,她肯定會休克過去,她的眼前一道道的白光閃過,她怕的渾身都在發抖。
「以後來敢不敢了?」裴駿看她搖頭滿意的又問了一句。
「不,不敢了……」她的聲音帶著受驚的沙啞,跌在地上格外的乖巧,眼中的恐懼是那麼的深刻。
「都是我平時將你慣壞了,所以才讓你這麼放肆,以後我可不會再慣著你,下次如果再敢我不會掐死你,我會直接掰斷你的手,知道了嗎?」他慢悠悠的說著,好像是說著無關緊要的話,可是話中卻帶著恐懼的意思,葉安寧身子顫抖的更加的厲害,她驚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眼中的狠色告訴她,他說的都是真的,如果她再敢放肆,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掰斷她的手。
耳邊像是響起骨頭碎裂的聲音,她的手腕憑空的疼了起來,她突然意識到她招進來了一個恐怖的男人,他雖然平時臉色淡淡的,但是身上卻帶著她還未知的恐怖,他是不能招惹的,她斗不過他,他要是想捏死她,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裴駿看到她點頭,這才滿意的將手拿了下來。
手放開的瞬間,他看到她的脖子上一道狠狠的指痕,薄唇慢慢的抿緊,眸色深深,他其實不想這樣的,他的性子雖然冷,但是他對于他的女人態度一向是溫和的,想想,這也是他第一次對女人動手,只因為這個女人太桀驁不馴太不把他當回事了。
葉安寧的手取代了他手的位置,顫顫的放在脖頸之上,好似這樣他就不能後悔了再次掐死她一般。
她有些渙散的目光不敢去看他,無措之間落在地上散亂的抱枕上,窗戶是敞開的,外面的冷風吹進來,揚起了一地的棉花,她听到自己顫抖不已的聲音,「一個月了。」
裴駿的目光還落在她的脖子上,聞言,挑眉,並沒有意識到她說的是什麼。17129591
安著扔撕窗。她又說了一邊,「已經……超過一個月了,我們之前說好的,你……只住一個月。」
听到她的話,裴駿眼中因為給她脖子上留下的傷痕的愧色頓時蕩然無存,身上的冷意越發的深重,他的大手緊握的 作響,他像是一頭被惹怒的獅子,下一瞬間就能撲上去將她撕咬的粉碎。
葉安寧握著脖頸的大手緊了緊,她身子抖得不成樣子,看他身子微動,她惶然的顫了一下,身子本能的向後縮了縮,眼楮里滿是驚懼的看著他。
裴駿看到她眼里的恐懼,怒意又上漲了一分,他是真的想要掐死眼前的女人了,可是她還不配!
「葉安寧,你真是不知好歹!」裴駿冷聲的說道,聲音里的冷意足以將她凍僵,「又想讓我走了是不是,好,這次我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也不會有人再護著你,我終于知道為什麼沈翼城要甩了你,為什麼葉明珠他們都要肆無忌憚的欺負你了,因為你***就是欠揍!我***也就是犯賤,竟然在這個狗窩里能夠窩了那麼久,以後你求我也別想我再回來,你***該死的死女人!」
裴駿第一次連說了那麼多的髒話,他好像被氣的已經語無倫次了,手指指著她,臉色陰冷的好像如果不是他極力的克制,早就沖上去將她掐死了,「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不用你轟我,我自己走!」
裴駿說完轉身離開,周身帶起一片冷意,狠狠的一腳將地上躺著的抱枕碎片踹開,拿著外套和所有放在這里的文件離開。
葉安寧的身子不停的抖著,直到「 」的一聲關門聲傳來好久,她才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確定他已經離開之後,她從屋內將門反鎖上,然後開始收拾屋子,將所有他沒拿走的東西全都收拾在一個袋子里,打包封好,這才跌坐在了沙發上,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直接沖到了廚房里,將他準備了一半還沒有做好的食材也統統倒進了垃圾箱里。
收拾好這一切,她從頭到尾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他的東西了,她這才安心的坐下,身子蜷縮在沙發上,她的眼神還閃著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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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寧從學校里走出來,身子有些怏怏的,明明天氣熱的要命,她卻穿了一件高領的衣服,只因為脖子上那道發紫的指痕。
她沒有絲巾只能穿著高領的衣服,那麼熱的天,她感覺自己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快要暈倒了。
每次看到脖子上面的痕跡,她的身子都控制不住的輕顫著,那股瀕臨死亡的窒息感,每每想到都讓她心驚。
田心念的電話打來,想讓她參加今晚殷氏集團的周年慶。
葉安寧想到脖子上的傷痕還沒有完全消退,下意識的拒絕,「甜心,抱歉,我不想去。」
田心念聞言,很是失落,「為什麼呀,親愛的,就當是陪我好不好,這是我嫁進殷家首次參加這種宴會,我好緊張啊,你陪著我好不好,我有點害怕。」
葉安寧聞言,沒有辦法再拒絕,只能妥協,「那……好吧。」
掛了電話,葉安寧頹然的上了車,要去準備今晚能見的了人的衣服,可是脖子上的痕跡怎麼辦?
葉安寧只是為了不給田心念丟人,所以算是盛裝出席,至于脖子上的痕跡,她回了雪松園拿了媽媽留給她的一條項鏈,項鏈很寬,綴滿了鑽石,尤其是項鏈的中間還有一顆藍寶石,這樣名貴的東西她從來不敢帶出來,一是並沒有要帶的必要,二是因為她怕自己將它弄壞了,媽媽說過,這條項鏈非常的珍貴,它的珍貴不在于它的價值而是在于它的意義,至于是什麼意義,媽媽並沒有和她說。
田心念今天格外的美麗動人,整個人精致的像個童話里的公主,她看到葉安寧笑著迎了上來,「你可來了,你來了我就安心了。」
「笨蛋,怕什麼,你是殷氏的女主人,你就把這里面所有的人都當做你的僕人好了,看誰不順眼直接削他們。」葉安寧故作輕松的和她開著玩笑。
田心念果然被她逗樂,她看到葉安寧笑了,心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前段時間,她一直悶悶不樂的,听殷亦風說她和裴駿好像是鬧了矛盾,今天裴駿也會來,這是他們和好的一個機會,其實這才是她讓葉安寧來的原因。
葉安寧很少出席這樣的場合,她站在角落里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會場的門口這時走進來兩個人,一身西裝筆挺面容冷峻的裴駿手上挽著高貴優雅的女人,那個女人有些眼熟……
你們都霸王大千,大千哭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