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您怎麼親自來了,您放心吧,雖然那個犯人比較頑固,但是我們一定會讓她認罪,給您一個交代。愨鵡曉」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她人呢?」裴駿森然的臉上陰沉一片,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卻忍不住心顫。
「呃……在審訊室。」
「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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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說話!裴冰是不是你殺的,心衰的藥劑是不是你給他注射的!」
「……」
啪——
「說話!」
「……不是我,你到底讓我說幾次,不是我!」不停的重復著一個問題,葉安寧頭痛欲裂又口干舌燥,但是可笑的是,不認罪,就不給水喝不讓休息。
「不是你?難道你不恨裴冰嗎,不想讓她死嗎?你是從哪弄來的那些藥劑,快說!」
葉安寧感覺自己快要被折磨瘋了,刺眼的燈光讓她睜不開眼楮,這時,突然傳來 的一聲踹門聲,在刺眼的光線,讓她看不清來著,不過肯定也是來審問她的人。
裴駿鐵青著一張臉,當看到葉安寧慘白的臉色以及照在她臉上的燈光時,眼中頓時一冷,周身騰起狂狷的怒意,大步的沖過去,狠狠的一腳將審問她的人踹在了地上,舉起那台燈砸在了他的身上。
「你是誰,干什麼的!」另外一名警員看到同事被打,上前便要教訓裴駿,卻被隨後趕來的局長喝住,「給我住手!」
「李局,這人在警局行……」凶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也被裴駿一腳踹了出去。
沒有強光的照射,葉安寧眼前一黑,半天沒有緩過來,知道被一具溫熱的身子摟在懷里,熟悉的氣息才讓她知道來人是誰。
裴駿捧著她慘白的小臉,心疼的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裴駿?」
葉安寧感覺有些不真實,眼前的男人猩紅的目光,滿臉的胡渣,頹然的樣子,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心疼。
是她看錯了吧,他現在怎麼會用這麼心疼的目光來看著她,裴冰莫名其妙的死了,她現在是最大的嫌疑人,他應該恨死她才對吧。
「是我,哪里受傷了嗎?我送你去醫院。」裴駿看著屋里的一切便知道她遭遇了什麼,慘白的臉色,干裂的唇,他生怕她身上還有其他看不到的傷。
連忙將她打橫抱起,他這才發現,她真的好輕啊,窩在他懷里像是沒有重量一般。
看著懷里乖巧的女人,裴駿不覺有些苦澀,或許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這麼安靜的任由他抱著。
局長看他這架勢有些發蒙,忙上前問道,「裴總,這……」
「滾!!」裴駿憤怒的低吼,「以後誰在騷擾她,別怪我不客氣!」
葉安寧虛弱的靠在他懷里,她現在有很多的疑問,尤其是听到他的話,更是有種恍惚的感覺,難道是自己出現幻覺了不成?
「裴駿,我要回家。」
依依和帆帆還在家里,看著她被帶走,兩個小家伙肯定嚇壞了,想到他們可能會無助的在家里大哭,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般疼著。
額頭一熱,是他安撫的吻。
「別擔心,我去看過他們了,他們都很好我可是答應他們要把他們的媽媽平安的帶回去,所以別任性好不好?我們先去醫院看看身上有沒有傷。」他的聲音真的很溫柔,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幾天沒有休息過了吧,那麼大的黑眼圈,眼楮里全是紅血絲,想來也是,裴冰死了,他們的感情那麼好,他怎麼會不傷心不難過。
「裴駿,我沒有任性,我身上沒有其他的傷,我想要回家。」
她揪著他的衣領無力的說道。
「好,我們先回家。」
裴駿小心的將她放進車里,拿過礦泉水遞給她。
葉安寧口干舌燥,接過水咕嚕咕嚕的一下子喝下去半瓶。
「慢點……別嗆到了……」裴駿給她撫著胸口低聲的說。
喝了水,難受最算是好了一些,腦子似乎也清醒了很多,定定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用力的將他推開,「裴駿,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裴駿眉頭一蹙,「你什麼意思?」
「呵~裴冰死了,你很難過吧,你難道不恨我嗎,為什麼將我救出來,讓我在里面受折磨不是更好嗎?還是說……你將我帶出來是想要自己來折磨我?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葉安寧恨恨的看著他,很顯然她把剛才的審訊當做是他的授意,戒備的看著他,四年前他為了裴冰能害她,四年後裴冰死了,他難道不想將她千刀萬剮嗎?!
裴駿眸色一深,伸手踫觸她滑膩的臉龐,聲音低啞卻異常堅定的說道,「我知道,不會是你做的。」
葉安寧一愣,萬萬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冷聲道,「你憑什麼說不是我,裴冰死之前我確實是去過她的病房,我離開之後不久她就死了,不是我還能是誰!」
裴駿眼中劃過一抹柔意,給她擦掉嘴角的水漬,「不是你。」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樣的堅定竟讓她感覺有些可笑,看著他這張虛偽的臉,她憤怒的拍開他的手,嘶聲的大吼著,「夠了!裴駿,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我沒有在演戲!我知道不會是你!如果說四年前的話,也許我會懷疑是否是你一時沖動所為,可是現在我敢肯定不會是你!因為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有帆帆和依依,你知道從小孤苦沒有母親疼愛的滋味,所以你怎麼會以身試法,讓他們那麼小就飽受失去母愛的痛苦呢,所以,我相信你,我相信姑姑的死和你不會有任何的關系。」
葉安寧的眼眶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她沒有想到裴駿竟然會說出這些話來,他竟然能說出那麼懂她的話來!
是的,如果說四年前的話,她真的恨不得沖到裴冰的面前一刀殺了她,可是現在她有了帆帆和依依,他們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因為小的時候沒有母親,她受了那麼多的苦,她怎麼可能做出殺人的事情讓他們一輩子抬不起頭來,被人指指點點飽受欺壓呢?她不會的!
眼淚從眼眶里溢出,整整一晚上的委屈洶涌而出,這個時候她已經不想再去想四年前他做的那些事情了,她只是知道他現在懂她,相信她,警局的那些心理戰的審問讓她的心里防線變得脆弱不堪,她那麼聲嘶力竭的說過不是她,可是沒有人相信,他們用各種各樣的方法逼她認罪,她無助極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所有的驕傲偽裝統統不見了,她現在只想無助的大哭,裴駿看著她的眼淚心疼不已,想到她受的委屈,心口像是被人插了一把尖刀一般。
大手猛的一攬將她摟在了懷里,健壯的雙臂緊緊的將她摟在懷里,給她最溫暖最安全的保護,俯身吻住她的唇,堵住她所有的哭聲,大手按住她的後腦,長舌撬開她的貝齒,糾纏著她香甜的小舌,亟不可待的吸取著她的甜蜜,不知道是安慰她還是讓她安慰自己,這個時候他只想用力的吻她,直到吻掉她所有的淚水和委屈為止。
葉安寧的腦袋一片空白,只能被動的承受著他的索吻,他的懷抱很溫暖很踏實,讓她感覺到了一絲安全。
她無力的靠在他的懷里,任由他的舌在她嘴里翻飛,直到胸腔的空氣全都被他擠出去,她窒息的掙扎,他才戀戀不舍的將舌頭收了出去。
一個吻,將他所有的思念都勾了起來,鷹眸迷亂的看著她,大手不受控制的從她裙底探了進去。
當粗糲的掌心油走在滑膩的肌膚,覆在腿心之時,她才入觸電感的緩了過來,瞪大了眼楮,猛的將他推開,「你別踫我!」
所有曖昧的氣氛被她厭惡的冷聲打破,裴駿也從迷亂中清醒了過來,這個時候的確是不適合發生些什麼,他懊惱的揪了揪頭發,低聲的道歉,「對不起,我沒控制住……我送你回家,帆帆和依依還在等你。」
竭力的忽視掉腿間已經抬頭的**,用力的深呼吸幾次,裴駿這才發動了車子,提到孩子,葉安寧也安靜了下來,現在只想立刻趕回去。
車子很快停在了她的公寓樓下,葉安寧低低的道了聲謝,便下車離開。
落地的瞬間,雙腿有些發軟,用力的將車門關上,沒走幾步,身後又傳來一記關門聲,下一瞬,她身子一輕再次被人打橫抱起。
「裴駿,你放開我,我自己可以走。」
「如果不想讓他們擔心,你就給我閉嘴!」裴駿有些惱怒的低吼!她至于那麼厭惡他嗎!雙腿明顯的在打顫還不肯讓他抱,不就是抱一抱嗎,床都上過無數次了,矯情什麼!
「你!」葉安寧也用力的瞪他,不過很快就妥協了,算了,她其實是真的爬不上去了。
來到門口,小心的將她放下,葉安寧靠著門急急的說道,「行了,我到家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一句話,顯然讓裴駿吐血,咬牙切齒的說道,「放心吧,我沒有興趣上一個臉色慘白的女鬼!」